《華佗神方》~ 卷二·華佗臨症神方 (6)
卷二·華佗臨症神方 (6)
1. 二○二二·華佗治欲產不通要訣
產以血為主,使血乏者難,宜助。
白話文:
生產以血液為主要,若血液不足則困難,應當補助。
李將軍妻病,延先生使視之。先生曰:「傷身而胎未去。」將軍言頃實傷身,胎已去矣。先生曰:「案脈胎未去也。」將軍不謂然,越日稍瘥。三月後復動,更召先生,先生曰:「脈象如前,系雙胎。先下者耗血多,故後兒不得出,胎既死,血脈不復歸,必干附於母脊。」乃為施針,並令進湯,果下死胎,且人形已具,色已黑矣。(孫思邈注)
白話文:
李將軍的妻子生病,請醫生來診治。醫生說:「她是因為傷身而胎兒沒有流乾淨。」將軍說最近的確有傷身,但胎兒已經流乾淨了。醫生說:「根據脈象來看,胎兒並沒有流乾淨。」將軍不以為然,過了幾天,病情稍微好轉。三月後,病情又發作,將軍再次請醫生診治,醫生說:「脈象和上次一樣,是雙胞胎。先下的一個消耗了太多的血,所以另一個胎兒流不出來,胎兒死在腹中,血脈不能恢復原狀,一定乾枯附著在母親的脊椎上。」於是為她施針,並讓她服用湯藥,果然流出一個死胎,而且嬰兒的形狀已經具備,顏色已經發黑了。(孫思邈注)
2. 二○二三·華佗治咳嗽要訣
表裡相應,二九復生。膿能化毒,不吐腸瘟。
白話文:
表裡相對應,二次九次地恢復生機。膿可以化解毒素,不會因為嘔吐而導致腸胃瘟疫。
軍吏李成苦咳,晝夜不寧,先生診為腸癰,與以散二劑,令服,即吐膿血二升余,病尋愈。先生謂之曰:「後十八年,疾當復發,若不得藥,不治。」復分散與之,令寶藏。其後五、六歲,有里人所患,適與成同,詣成乞藥甚殷,成憫而與之。乃知如譙,詣先生更乞,適值見收,意不忍言。後十八年,成復發,竟以無藥死。
白話文:
軍吏李成患有嚴重的咳嗽,晝夜不停。郎中診斷為腸癰,開了兩劑藥給他,讓他服用。服藥後,他立刻吐出膿血二升多,病情很快好轉。郎中對他說:「十八年後,你的病會復發,如果得不到藥物治療,就無藥可治了。」郎中又開了一劑藥給他,讓他好好保存。五、六年後,有一個里人患了與李成相同的疾病,來找李成求藥,李成可憐他,就把藥給了他。李成知道藥方如同家傳寶物,於是又去拜見郎中,想再求一劑藥,但恰好郎中被徵用,李成不忍心說出實情。十八年後,李成的病再次發作,最終因為沒有藥物治療而死亡。
按:肺與大腸相表裡,肺疾則大腸之力不足,故便不暢,或便後失力,上無感,下不應也。若大腸過疾,則肺之鼓動力受阻,故氣常不舒,或增咳嗽。幹不強,枝亦弱也。先生治咳嗽,而用吐劑,知其化膿毒,侵於腠理耳。視若甚奇,實則無奇也。(孫思邈注)
白話文:
肺和大腸在臟腑的關係上是表裡相通的,肺病時大腸的功能就會不足,因而大便不能順暢,或是大便後無力,沒有感覺,大腸下部不應該作用。如果大腸的蠕動過快,那麼肺的收縮舒張功能就會受到阻礙,因此氣常不舒,或者是加重咳嗽。樹幹不堅壯,枝葉肯定也就不茂盛了。名醫們治療咳嗽,而使用吐瀉的藥物,知道是因為化膿的毒氣侵犯了肌肉腠理的緣故。看起來很奇怪,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孫思邈注)
3. 二○二四·華佗治血脈諸病要訣
身能活脈,何需藥石。
按:先生嘗語其門人吳普曰:「人體欲得勞動,第不當極。動搖則穀氣則銷,血脈流通,疾不得生。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也。故古之為導引者,熊頸鴟顧,引挽腰體,動諸關節,以求不老。吾有一術,名五禽之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當導引。體有不舒,起作禽戲,怡而汗出,因以著粉,體自輕便,而嗜食。
」普遵行之,行年九十,耳目聰明,齒牙完堅。佗之斯術,蓋即得自仙傳也。(孫思邈注)
白話文:
孔子曾經跟他的學生吳普說:「人的身體需要鍛鍊,但不要過度。運動可以幫助氣血流通,疾病就不容易產生,就像流動的水不會腐臭,經常開合的門閂不會被蟲蛀一樣。所以我古代引導養生的方法,都會拉伸脖子和脊椎、睜大眼睛左右看看、扭動腰體,讓所有的關節都活動開來,希望能達到長壽不老的效果。我有一種方法,叫做五禽戲,包括虎、鹿、熊、猿、鳥五種動物的動作,除了可以去除疾病,還能讓手腳靈活,代替導引的方法。如果身體不舒服,就做一下五禽戲,流點汗,然後塗上汗粉,這樣身體就會舒服輕盈,而且胃口更好。
4. 二○二五·華佗治腹背諸疾要訣
藥不及,針可入,中肯綮,深奚弊。
白話文:
如果藥物無法有效治療,可以使用針灸刺入,找到病變的關鍵點進行治療。深度治療對於根治是必須的。
世傳涪翁善針,著有《針經》,其弟子程高尋求積年,翁乃授之。郭玉師事程高,亦以針名。惟醫貴人,輒或不愈。和帝問其故。對曰:「腠理至微,隨氣用巧,針石之間,毫芒即乘,神存於心手之間,可得解而不可得言也。」又曰:「針有分寸,時有破漏,是可見用針之難矣。
白話文:
相傳涪翁很擅長針灸,因此撰寫了《針經》,他的弟子程高尋求多年,涪翁才把針灸之術傳授給他。郭玉拜程高為師,也以針灸聞名。然而,針灸的妙處在於精妙的技術,即便是醫治達官貴人,有時也不一定能治好。和帝問他這是為什麼。郭玉回答說:「腠理十分細微,必須隨著氣脈用巧妙的針灸之術,針灸之巧妙,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神氣存在於心中和雙手中,可以靠感覺來明白,但卻很難用言語表達清楚。」他又說:「針灸有分寸,有時會傷及經脈,由此可見針灸之難。」
」不知先生得仙授,亦精於此。其徒彭城樊阿,亦善針術。凡醫皆言,背及胸臟之間,不可妄針,針入不得過四分,而阿針背入一、二寸,胸臟深乃至五、六寸,而病皆療。是可見先生之針術,得之仙授,視涪翁等尤勝也。(孫思邈注)
白話文:
不知道先生是得到了神仙的授予,還是精通於此(指針術)。他的弟子是彭城的樊阿,也擅長於針術。凡是學醫的都說,背部和胸腔之間,不可隨便針灸,針入不得超過四分,而樊阿針灸背部可入一、二寸,胸腔深的地方可入五、六寸,都能治癒疾病。這可以看出先生的針術,是得到了神仙的授予,與涪翁等相比,更加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