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陽綱目》~ 重印濟陽綱目序
重印濟陽綱目序
1. 重印濟陽綱目序
武之望先生,明季吾揚知醫之名宦也,著有循聲。當解於之初,揚州市人民政府右側傳達室之北牆,嵌有明代《江都縣題名記》豐碑一塊,武公題名及到任去任年月,均詳鐫於上。無何,原屋改建,因建議移置後園,本擬先拓一紙,拓工謂豎拓較難,不若放平後再拓,及至興工,石竟崩碎,乃知其曾經遭火,遂無法再得其拓本矣。
幸事前曾與康熙《江都縣誌》相校,原文幾已大部錄入志中,今當廣陵古籍刻印社印其醫籍,囑余作序之際,因複檢舊志,錄其記載於下:
「武之望,臨潼人,進士,萬曆十九年任。」見康熙《江都縣誌》卷七,七頁。又於卷十四,五十四頁名宦傳中有云:
白話文:
武之望先生,是明朝末年揚州知名的醫學官員,著有《循聲》一書。
當初要了解武之望先生,揚州市人民政府右側傳達室北牆上嵌著一塊明代的《江都縣題名記》豐碑,上面刻有武公的題名,以及他到任和離任的年月,記載十分詳盡。沒想到,原來的房屋要改建,於是建議將碑移到後園。原本打算先拓製一份碑文拓本,拓碑師傅說豎著拓製比較困難,不如先把碑平放再拓。等到動工時,卻發現石碑崩碎了,才知道它曾經遭受火災,因此再也無法得到碑文拓本了。
幸好之前曾經與康熙年間的《江都縣誌》相互校對,碑文內容大部分都已經被收錄到縣誌中。現在廣陵古籍刻印社要印製武之望先生的醫學書籍,囑咐我寫序,因此再次查閱了舊縣誌,將相關記載抄錄如下:
「武之望,臨潼人,進士,萬曆十九年任。」這是康熙年間《江都縣誌》第七卷第七頁的記載。又在第十四卷第五十四頁的名宦傳中記載:
「……」。
「武之望,陝西臨潼人,戊子舉鄉試第一,明年成進士,令霍邱,萬曆十九年,調繁江都。之望長身玉立,丰采映人,政和教肅,士民安之,事上官,恭不為阿、直不為抗。鄉大夫書刺敕門者,必露封而後進,一時請託頓絕。太守議復王塘,之望贊之甚力,會有撓者,垂成而敗。三年,召為吏部考功主事。」
然事有巧合者,當土改之際,曾有明版《濟陰綱目》入藏於揚州文物管理委員會,時會中同仁乞余鑑定,曾詳加考證,原文載入《中華醫史雜誌》1954年四期中(246~249頁)。
《濟陰綱目》,乃武君見王肯堂《婦科證治準繩》之龐雜也,乃復加整理,條分縷析,使其綱舉目張。後又經康熙間汪淇整理加案,流傳更廣,幾成為中醫婦科必讀之書。
白話文:
武之望,陝西臨潼人,在戊子年鄉試中考取第一名,次年考中進士,被派往霍邱任職。萬曆十九年,調任江都。武之望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為官清廉,治政嚴明,深得百姓愛戴。他對上級恭敬而不諂媚,正直而不蠻橫。地方官員送公文到他的府邸,必須先將封口揭開,才能遞交,一時之間,各種請託都消失殆盡。太守打算整治王塘,武之望大力支持,卻遭到一些人的阻撓,最終功敗垂成。三年後,武之望被召回朝廷,擔任吏部考功主事。
入清,張楠張爾熾喬梓又發現其《濟陽綱目》手稿,乃為刻版印行。雖對原稿之真否,有所爭論,然體例略同,資料豐富,可資參考,似又不應疑之太甚。1955年陝西又曾發現其遺著兒科,名《慈幼綱目》。二十年前,乞予鑑定,曾一見之。去歲,余曾親赴西安訪查,尚未得其要領。
今廣陵古籍刻印社影印此書,囑予作序,併為檢補缺頁,予謂此舉有雙重意義,不僅為地方名宦之著作,且又是地方之醫藥著作也。
方今吾道待昌,故予亦從事中醫古籍之出版工作,曾有《揚州醫藥叢刊》之設想,擬仿《四部叢刊》例,廣搜揚人及有關人士之作(包括流寓,名宦等),兼及揚地所刻醫書。他日,若果實現,亦鄉邦史乘中應記之盛事也。刻印社同人其能贊襄此舉乎。
壬戌中秋揚州耿鑑庭於北京頤和園益壽堂
白話文:
清朝時期,張楠、張爾熾兄弟偶然發現了《濟陽綱目》的手稿,便着手刻版印行。雖然對於原稿的真偽有些爭議,但其體例與其他版本大致相同,且資料豐富,可供參考,不應過於懷疑。1955年,陝西又發現了張仲景的兒科著作《慈幼綱目》。二十年前,我曾受託鑑定此書,並見過一次。去年,我特地前往西安尋找相關資料,但尚未獲得確切的線索。
如今,廣陵古籍刻印社要影印此書,並請我作序,同時也希望我能協助補缺遺失的頁面。我認為這項工作具有雙重意義,不僅是為了保存地方名宦的著作,更是為了保護地方的醫藥學術。
當今中醫學正處於待發展的階段,因此我也積極參與中醫古籍出版工作,並曾構想出版《揚州醫藥叢刊》。計劃效仿《四部叢刊》的模式,廣泛搜集揚州人以及相關人士的著作,包括流寓者、名宦等,同時也涵蓋揚州地區刻印的醫書。如果這個計劃能順利實現,必將成為揚州地方史上的盛事。希望廣陵古籍刻印社的同仁們能夠支持並參與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