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陽綱目》~ 卷五 (6)

1. 論

戴氏，曰：風寒者，鼻塞聲重惡寒者是也；火者，有聲痰少面赤者是也；勞者，盜汗出，兼痰者多作寒熱。肺脹者，動則喘滿，氣急息重；痰者，嗽動便有痰聲，痰出嗽止。五者大概耳，亦當明其是否也，然後用藥，

蔭按：方古庵曰：肺主皮毛，人之無病之時，榮衛周流，內氣自皮膚腠理普達於外，一或風寒外束，則內氣不得外達，便從中起，所以氣升痰上，故咳嗽，宜用辛溫辛涼之劑以發散風寒，則邪退正復而嗽止也。又按肺為華蓋，凡飢飽勞役，喜怒憂恐，與夫飲醇醪，食厚味，則火升痰上而傷於肺，亦作咳嗽，宜用清火豁痰之劑，則火降痰消而嗽止也。

又按肺主氣，運行血液，周流一身，金也，肺受火邪，氣從火化，有升無降，為嗽為喘，久而不治，虛極至損，則不能運行氣液，發為煩熱驚悸；咳唾黏涎膿血，宜用補虛潤燥開鬱散火之劑，則肺得清正而嗽止也。故治咳嗽要知新久之異，虛實之殊，補瀉之宜，斯無誤矣。

李氏，曰：咳因氣動為聲，嗽乃血化為痰。肺氣動則咳，脾濕動則嗽，脾肺俱動，則咳嗽俱作。然以肺為主，故多言咳，則包嗽在其中。咳必先審肺脈虛實。實者浮大有力，若沉而滑則痰氣盛也；虛者弦大無力，若沉細帶數則火鬱極也。風乘肺，咳則鼻塞聲重，口乾喉癢，語未竟而咳，參蘇飲加桑白皮、杏仁，或柴胡半夏湯，後用諸咳丸。如久咳夜咳冬咳，風入肺竅者，宜熏之。寒乘肺，咳則胸緊聲啞，二陳湯加麻黃、杏仁；或蘇陳九寶飲、華蓋散、單生薑丸。有寒熱者，小柴胡湯。又有一種遇寒則咳者，謂之寒暄，乃寒包熱也，解表則除，枳梗湯加麻黃、防風、杏仁、陳皮、紫蘇、木通、黃芩。如風寒鬱熱，夜咳者，三拗湯加知母、黃芩。暑乘肺，咳則口燥聲嘶，吐沫，六一散加辰砂，見血者枇杷葉散。濕乘肺，咳則身重，骨節煩疼，灑淅，五苓散、不換金正氣散。大抵春氣上升，潤肺抑肝；夏火上炎，清金降火；秋濕熱甚，清熱瀉濕；冬風寒重，解表行痰。火咳，聲多痰少，五更咳多者，食積濕熱，火流肺中，瀉白散加知母，或古二母散。上半午咳多者，胃有實火，單石膏丸加知母，貝母。便閉喘渴，痰稠者，涼膈散、敗毒散、古芩半丸。下半午咳多者，陰虛，四物湯合二陳湯，加知母、黃柏、麥門冬，順而下之。如陰虛火燥，寒熱盜汗，遺精見血者，四物湯加竹瀝，或滋陰降火湯、加味二母丸。黃昏咳多者，火浮於肺，潤肺丸以斂之，不可純用涼藥。通用二陳湯去半夏，加貝母、瓜蔞、青黛、山梔、黃芩、桑白皮。郁咳即火咳，久者乾咳無痰，乃腎水焦枯，邪火獨炎於肺，瀉白散加苦梗為君以開之，久者訶黎丸，虛者腎氣丸，不得志者霞天膏。如肺燥皮枯，瘡癢便閉者，活血潤燥生津飲。勞咳，五勞虛咳也。疲極傷肝，咳而左脅疼引小腹者，二陳湯加芎、歸、芍藥、青皮、柴胡、草龍膽、黃芩、竹茹，或黃耆建中湯；勞神傷心，咳而咽乾咯血者，劫勞散、夢授天王補心丹；勞倦傷脾，咳而氣短無力者，調中益氣湯、補中益氣湯；叫呼傷肺，咳而嘔吐白沫，口燥聲嘶者，潤肺丸、人參清肺飲；房勞傷腎，咳而腰背痛，寒熱者，二陳芎歸湯。又有一種傳疰癆咳，即乾咳、勞咳，久者宜蛤蚧、天靈蓋、雄黃、硃砂之類，須於勞瘵條參之。食咳，因食積生痰，痰氣衝胸，腹滿者，二陳湯加厚朴、山楂、麥芽。傷生冷以致肺胃不清，噯酸吐瀉，惡風寒者，五積散、理中湯、異攻散。傷煎炒熱物者，葶藶散或三補丸加知母、貝母。傷酒食積者，香附瓜蔞青黛丸。七情臟氣不平則咳，久不已則入六腑。怒傷肝咳，兩脅下滿，入膽則嘔吐苦汁；喜傷心咳，心痛咽腫，入小腸則咳與氣失；思傷脾咳，右脅引肩背痛，甚則不可以動，入胃則嘔吐痰沫長蟲；憂傷肺咳，喘息咽血，入大腸則遺糞；恐傷腎咳，唾涎，腰背引痛，入膀胱則遺尿，入三焦則腹滿不欲食。始則關於肺，久則聚於胃故也。宜二陳湯加瓜蔞、蘿蔔子、加味瀉白散、參蘇飲、四七湯、蘇子降氣湯、團參飲子、古橘甘散、古橘姜丸、加減三奇湯選用。痰咳，痰出咳止，胸膈多滿。經曰：秋傷於濕，冬必咳嗽。濕在心，謂之熱痰；濕在肝，謂之風痰；濕在肺，謂之氣痰；濕在腎，謂之寒痰。惟濕痰入胃，上干於肺，則必作咳，宜千緡湯、墜痰丸、半瓜丸選用。痰鬱肺經，咳則涎多，或結胸者，二陳湯加枳、梗、瓜蔞、黃芩、貝母，甚者鶴頂丹；痰積流入肺脘，久咳不得睡者，兜鈴丸；痰因火動者，二陳湯加芩、連，或清氣化痰丸；痰因宿食者，化痰丸；痰因酒濕者，蜂姜丸；全因酒者，瓜連丸。如痰甚能食便閉者，小承氣湯下之；不能食便閉者，厚朴湯或滾痰湯疏導之。水咳，因飲茶水，停蓄為涎，上湧身熱，胸滿怔忡者，小青龍湯，身寒脅硬者元武湯，結胸者小半夏湯，大便閉者十棗湯，小便澀者五苓散。詳傷寒水證。瘀血咳，則喉間常有腥氣，輕者瀉白散加生地黃、山梔子、牡丹皮、麥門冬、桔梗，重者桃仁、大黃、蔞汁為丸服。或因打損勞力傷肺，遇風寒則咳，或見血紫黑色者，四物湯去川芎，加大黃、蘇木，為末，酒調服，利去心肺間瘀血即止，後服人參養榮湯調理。肺脹滿，即痰與瘀血礙氣，所以動則喘急，或左或右眠一邊不得者是，四物湯加桃仁、訶子、青皮、竹瀝、薑汁。若虛脹喘者，單人參膏、古百花膏。有水停蓄脹者，飲水則逆轉不入，三白湯加澤瀉、桔梗、五味子。若因火傷極，無水以升而脹者，必乾咳無痰，訶黎丸含化，以訶子有收斂降火之功，危哉。新咳有痰者，外感隨時解散，無痰者便是火熱，只宜清之。久咳有痰者，燥脾化痰，無痰者清金降火。蓋外感久則鬱熱，內傷久則火炎，俱宜開鬱潤燥。其又有七情氣逆者，則以枳殼、香附順氣為先；停水宿食者，則以南星、檳榔分導為要。氣血虛者，補之斂之。苟不治本，而浪用兜鈴、粟殼澀劑，反致纏綿。況肺為嬌臟，易寒易熱，雖人參平藥，惟氣虛最宜，若肺熱有火及風邪初盛者，俱宜沙參或元參代之，故咳不拘於寒也。久咳曾經利下及勞倦飢飽，以致肺胃寒而飲食少進者，只理脾而咳自止。然腎為氣臟，咳嗽動引百骸，自覺氣從臍下逆奔而上者，乃腎虛氣不歸元，宜所服藥中加補骨脂、五味子，或三味安腎丸，陰虛者腎氣丸，陽虛者黑錫丹以鎮之。凡咳至肺脹及咽瘡失音者，必死。

白話文：

論

戴氏說：風寒引起的咳嗽，症狀是鼻塞、聲音沉重、惡寒；火邪引起的咳嗽，症狀是有聲音、痰少、面紅；勞累引起的咳嗽，症狀是盜汗、伴有痰，多數會寒熱交替。肺脹的症狀是活動就氣喘、胸悶、呼吸急促、呼吸困難；痰引起的咳嗽，症狀是咳嗽時有痰聲，痰吐出後咳嗽就停止。以上五種咳嗽大致如此，但也要仔細辨別其是否屬實，然後再用藥。

蔭按：方古庵說：肺主宰皮膚和毛髮，人體在沒有疾病的時候，榮衛之氣運行順暢，內氣自然能從皮膚的毛孔到達體表。一旦遭受風寒的侵襲，內氣就無法到達體表，便會從體內向上運行，所以氣體上升、痰液也上升，因此咳嗽。應該用辛溫或辛涼的藥物來發散風寒，邪氣去除，正氣恢復，咳嗽自然就會停止。又按：肺就像華蓋一樣，凡是飢餓、飽食、勞累、喜怒憂恐，以及飲酒過度、食用辛辣厚味的食物，都會導致火邪上升，痰液也上升，損傷肺部而引起咳嗽。應該用清熱化痰的藥物，這樣火邪下降，痰液消散，咳嗽就會停止。

又按：肺主氣，運行血液，周流全身，如同金屬一般。肺受火邪侵犯，氣機因火邪而紊亂，氣體上升而不下降，就會引起咳嗽和氣喘。久治不愈，身體虛弱到極點，就會損傷肺臟，導致不能正常運行氣血，出現煩躁、發熱、心悸；咳嗽時還會咳出粘稠的唾液、膿血。應該用補虛潤燥、開鬱散火的藥物，這樣肺部就能清淨，咳嗽自然就會停止。所以治療咳嗽，必須要知道咳嗽的病程長短、虛實情況、以及應該補還是瀉，這樣才能避免錯誤。

李氏說：咳嗽是因為氣體的運動而發出聲音，嗽（音sù，指咳嗽的一種）則是血液化為痰液。肺氣運動則咳嗽，脾濕運動則嗽，脾肺同時運動，則咳嗽和嗽同時發生。但是以肺為主，所以多說咳嗽，就包含了嗽在內。咳嗽一定要先仔細診察肺部的脈象虛實。脈象實則浮大有力，如果沉而滑，則是痰氣盛；脈象虛則弦大無力，如果沉細而脈數增多，則是火邪鬱結到極點。風邪侵犯肺部，咳嗽時會鼻塞、聲音沉重、口乾、喉癢，說話說到一半就咳嗽，可以用參蘇飲加桑白皮、杏仁，或者柴胡半夏湯，之後服用諸咳丸。如果久咳、夜咳、冬咳，是風邪入侵肺部，可以用熏的方法治療。寒邪侵犯肺部，咳嗽時會胸悶、聲音嘶啞，可以用二陳湯加麻黃、杏仁；或者蘇陳九寶飲、華蓋散、單生薑丸。如果寒熱交替，用小柴胡湯。還有一種遇寒就咳嗽的，叫做寒暄，是寒邪包裹著熱邪，解表就可以去除，用枳梗湯加麻黃、防風、杏仁、陳皮、紫蘇、木通、黃芩。如果是風寒鬱熱，夜咳，用三拗湯加知母、黃芩。暑邪侵犯肺部，咳嗽時口乾、聲音嘶啞、吐口水，用六一散加辰砂，如果咳血則用枇杷葉散。濕邪侵犯肺部，咳嗽時身體沉重、骨節酸痛、發冷發熱，用五苓散、不換金正氣散。總之，春天氣上升，要滋潤肺部、抑制肝氣；夏天火邪上炎，要清熱瀉火；秋天濕熱盛行，要清熱利濕；冬天風寒嚴重，要解表化痰。火邪引起的咳嗽，聲音多痰少，五更咳嗽較多，是飲食積滯、濕熱、火邪流入肺部，用瀉白散加知母，或者古二母散。上半天咳嗽較多，是胃有實火，用單石膏丸加知母、貝母。大便不通、口渴、痰稠，用涼膈散、敗毒散、古芩半丸。下午咳嗽較多，是陰虛，用四物湯合二陳湯，加知母、黃柏、麥門冬，使之順利排出。如果陰虛火燥，寒熱交替、盜汗、遺精、咳血，用四物湯加竹瀝，或者滋陰降火湯、加味二母丸。黃昏咳嗽較多，是火邪浮於肺部，用潤肺丸收斂，不能單用寒涼藥物。通常用二陳湯去半夏，加貝母、瓜蔞、青黛、山梔、黃芩、桑白皮。鬱咳就是火邪引起的咳嗽，久咳無痰，是腎水枯竭，邪火獨獨灼傷肺部，用瀉白散加苦梗為主藥來疏通，久治不愈用訶黎丸，虛弱者用腎氣丸，心情鬱結者用霞天膏。如果肺燥皮膚乾燥、瘡癢、大便不通，用活血潤燥生津飲。勞咳，就是五勞七傷引起的虛咳。勞累過度傷及肝臟，咳嗽時左側肋部疼痛，並牽連小腹部，用二陳湯加川芎、當歸、芍藥、青皮、柴胡、草龍膽、黃芩、竹茹，或者黃耆建中湯；勞神傷心，咳嗽時咽喉乾燥、咯血，用劫勞散、夢授天王補心丹；勞累傷脾，咳嗽時氣短無力，用調中益氣湯、補中益氣湯；大聲喊叫傷肺，咳嗽時嘔吐白沫、口乾、聲音嘶啞，用潤肺丸、人參清肺飲；房事過度傷腎，咳嗽時腰背疼痛、寒熱交替，用二陳芎歸湯。還有一種傳染性的肺癆咳嗽，也就是乾咳、勞咳，久治不愈可以用蛤蚧、天靈蓋、雄黃、硃砂之類的藥物，需要參考勞瘵（指肺癆）部分的內容。飲食引起的咳嗽，是因為飲食積滯產生痰液，痰氣衝擊胸部，腹部脹滿，用二陳湯加厚朴、山楂、麥芽。因為食用生冷食物導致肺胃不和，噯氣、嘔吐、腹瀉、惡風寒，用五積散、理中湯、異攻散。因為食用煎炸辛辣食物，用葶藶散或三補丸加知母、貝母。因為飲酒導致飲食積滯，用香附瓜蔞青黛丸。七情導致臟腑氣機不順則咳嗽，久治不愈則會影響到六腑。怒氣傷肝導致咳嗽，兩側肋部脹滿，影響到膽腑則嘔吐苦水；喜樂過度傷心導致咳嗽，心痛咽喉腫痛，影響到小腸則咳嗽伴隨氣逆；思慮過度傷脾導致咳嗽，右側肋部疼痛牽連到肩背，嚴重時不能活動，影響到胃則嘔吐痰液和長蟲一樣的東西；憂愁傷肺導致咳嗽，氣喘、咽喉出血，影響到大腸則大便異常；害怕傷腎導致咳嗽，唾液增多，腰背疼痛，影響到膀胱則尿頻，影響到三焦則腹部脹滿不想吃東西。開始的時候只影響到肺，時間久了就會積聚在胃部。應該用二陳湯加瓜蔞、蘿蔔子，加味瀉白散、參蘇飲、四七湯、蘇子降氣湯、團參飲子、古橘甘散、古橘姜丸、加減三奇湯等選用。痰引起的咳嗽，痰液排出後咳嗽就停止，胸膈部多脹滿。經書上說：秋天受濕邪侵害，冬天必然咳嗽。濕邪在心，叫做熱痰；濕邪在肝，叫做風痰；濕邪在肺，叫做氣痰；濕邪在腎，叫做寒痰。只有濕痰入胃，上犯肺部，才會引起咳嗽，應該用千金湯、墜痰丸、半瓜丸等選用。痰液鬱結在肺經，咳嗽時唾液多，或者胸部結塊，用二陳湯加枳實、梗米、瓜蔞、黃芩、貝母，嚴重者用鶴頂丹；痰液積聚在肺脘（指胸腹部），久咳不能睡覺，用兜鈴丸；痰液因為火邪而活動，用二陳湯加黃芩、黃連，或者清氣化痰丸；痰液因為宿食引起，用化痰丸；痰液因為飲酒濕邪引起，用蜂姜丸；完全是因為飲酒引起，用瓜連丸。如果痰液很多，能吃東西但大便不通，用小承氣湯瀉下；不能吃東西大便不通，用厚朴湯或滾痰湯疏通。水飲引起的咳嗽，因為飲茶水過多，停留在體內化為唾液，上湧，身體發熱，胸部脹滿、心悸，用小青龍湯，身體發冷、脅肋部硬，用元武湯，胸部結塊，用小半夏湯，大便不通，用十棗湯，小便不利，用五苓散。詳見傷寒論中的水證。瘀血引起的咳嗽，喉嚨裡經常有腥味，輕者用瀉白散加生地黃、山梔子、牡丹皮、麥門冬、桔梗，重者用桃仁、大黃、蔞仁做成丸劑服用，或者因為打傷、勞累損傷肺部，遇風寒就咳嗽，或者咳出紫黑色的血，用四物湯去掉川芎，加大黃、蘇木，研成粉末，用酒調服，使心肺之間的瘀血排出，咳嗽就停止了，之後服用人參養榮湯調理身體。肺脹滿，就是痰液和瘀血阻礙氣機，所以活動就氣喘，或者左側或者右側睡覺都感到不舒服，用四物湯加桃仁、訶子、青皮、竹瀝、薑汁。如果虛弱引起的脹滿氣喘，用單人參膏、古百花膏。如果因為水液停滯而引起的脹滿，喝水就往上返，不往下走，用三白湯加澤瀉、桔梗、五味子。如果因為火邪損傷到極點，沒有水液可以上升而導致脹滿，必然是乾咳無痰，用訶黎丸含化，因為訶子有收斂降火的作用，這是非常危險的。新發生的咳嗽有痰，外感引起的隨時可以散去，沒有痰就是火熱，只宜清熱。久咳有痰，是脾臟乾燥，應該化痰；沒有痰，是肺金有熱，應該清熱瀉火。因為外感久則會鬱熱，內傷久則會火邪旺盛，都應該開鬱潤燥。如果還有七情導致氣逆的，則應該先用枳殼、香附順氣；如果停水宿食，則應該用南星、檳榔分導。氣血虛弱，就應該補益和斂固。如果不能治本，而濫用兜鈴、粟殼等收澀的藥物，反而會導致病情纏綿。況且肺是嬌嫩的臟器，容易受寒受熱，雖然人參是平和的藥物，但是只有氣虛的時候最適合使用，如果肺熱有火或者風邪初盛，都應該用沙參或元參代替，所以咳嗽不單單是寒邪引起的。久咳曾經瀉下或者勞累、飢飽，導致肺胃虛寒而飲食減少，只需要調理脾胃，咳嗽就會自行停止。但是腎臟是主氣的臟器，咳嗽會牽動全身，自己感覺氣體從下腹部逆行向上，這是腎虛，氣機不能歸於元氣，應該在所服用的藥物中加入補骨脂、五味子，或者三味安腎丸，陰虛者用腎氣丸，陽虛者用黑錫丹來鎮靜。凡是咳嗽到肺脹和咽喉瘡瘍導致失聲，必然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