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略十三篇》~ 卷九 (1)
卷九 (1)
1. 痎瘧第九
《椿田醫話》曰:加減柴陳湯,主治痎瘧,隨證加減。痎即三瘧也。瘧必內有伏暑,外感風寒,終歸汗解。
柴胡根(一錢),黃芩(錢半),炙甘草(五分),當歸身(三錢),青蒿根(二錢),赤茯苓(三錢),製半夏(錢半),陳皮(一錢),生薑(一片)
白話文:
《椿田醫話》記載:「加減柴陳湯」,用於治療瘧疾,可根據不同症狀加減藥物。瘧疾就是三天發作一次的熱病。瘧疾一定是有內伏的暑氣,加上外感風寒,最終會通過出汗解除。
藥方: 柴胡根(6克),黃芩(9克),炙甘草(3克),當歸身(18克),青蒿根(12克),赤茯苓(18克),製半夏(9克),陳皮(6克),生薑(一片)
無汗,加羌活(一錢),防風(一錢),川芎(一錢)。
汗多,加生牡蠣(三錢)。
寒重,加桂枝(八分),乾薑(五分)。甚則加製附子,去生薑、黃芩。牝瘧同法。
熱重,加竹葉(三十片),生石膏(五錢)。或玄參、知母之類。癉瘧同法。
白話文:
無汗,加入【羌活】(一錢),【防風】(一錢),【川芎】(一錢)。
汗多,加入生【牡蠣】(三錢)。
寒重,加入【桂枝】(八分),【乾薑】(五分)。嚴重時,加入製【附子】,去除生薑、黃芩。雌性瘧疾亦同此療法。
熱重,加入【竹葉】(三十片),生【石膏】(五錢)。或【玄參】、【知母】之類。雄性瘧疾亦同此療法。
氣虛,加人參(一錢),黃耆(二錢),冬白朮(錢半)。
陰虧,加大生地(四錢),或麥冬之類。
實則加檳榔(一錢),厚朴(八分),草果仁(五分)。
便秘,加大黃(三錢),玄明粉(二錢)。
溲秘,加車前子(三錢),木通(一錢)。
白話文:
氣虛,加入人參(一錢)、黃耆(二錢)、冬白朮(錢半)。
陰虧,加入生地(四錢),或麥冬之類。
實症,加入檳榔(一錢)、厚朴(八分)、草果仁(五分)。
便祕,加入大黃(三錢)、玄明粉(二錢)。
溲祕,加入車前子(三錢)、木通(一錢)。
久瘧,加鱉甲(三錢),懷牛膝(三錢)。
痰瘧,加酒炒常山(三錢)。
食瘧,加麥芽(二錢),神麯(二錢)。或穀芽、山楂之類。
春加防風(一錢),蘇梗(一錢)。
夏加香薷(一錢),川黃連(八分)。
秋加青皮(一錢)。
冬加肉桂(五分)。
白話文:
長期的瘧疾,加入鱉甲(三錢)、懷牛膝(三錢)。
痰多的瘧疾,加入酒炒常山(三錢)。
食物引起的瘧疾,加入麥芽(二錢)、神麴(二錢)。或是穀芽、山楂等類似的藥材。
春季加入防風(一錢)、蘇梗(一錢)。
夏季加入香薷(一錢)、川黃連(八分)。
秋季加入青皮(一錢)。
冬季加入肉桂(五分)。
三瘧加鮮首烏(五分),人參(一錢),鱉甲(三錢),生薑(三片),黑棗(三枚),去黃芩。
截瘧加酒炒常山(三錢),烏梅(三枚)。或夜光丸(三錢)。
瘧母宜金匱鱉甲煎丸,或濟生鱉甲飲。
瘴瘧作時,指爪青暗,肢體麻木,宜於瘴氣門及沙蜮門參法治之。
瘧作數次,忽然肢冷,脈伏者,不治。氣脫故也。
夜光丸,主治截一切痎瘧,老少強弱男女俱宜。
酒炒常山(三兩),烏梅肉(二錢),大塊硃砂(三錢),透明雄黃(三錢),夜明砂(五錢)
白話文:
三瘧 添加鮮何首烏(5克),人參(1克),鱉甲(3克),生薑(3片),黑棗(3枚),去除黃芩。
截瘧 添加酒炒常山(3克),烏梅(3枚)。或夜光丸(3克)。
瘧母 宜服用金匱鱉甲煎丸,或濟生鱉甲飲。
瘴瘧 發病時,指爪青黑,肢體麻木,宜參照瘴氣門和沙蜮門的治療方法。
瘧疾 發作數次後,突然肢體冰冷,脈象虛弱者,難以治療,因為這是氣脫所致。
夜光丸 主治一切截瘧,無論男女老少,強弱皆宜。
酒炒常山(30克),烏梅肉(2克),大塊硃砂(3克),透明雄黃(3克),夜明砂(5克)。
共為細末,神麯稀糊和丸桐子大,每早服二錢,晚服二錢,開水下,中病即止,不必盡劑,不過七日必愈。
小兒加雞䏶胵黃皮一兩,每服一錢。
孕婦常山減半。
虛人及老人鮮首烏三五錢,煎湯下,每早晚服錢半,壯人及年少每早晚服三錢。
朱月樵(土龍),詩冠一時,善談醫理。其表兄孫吉人,病瘧熱甚,自食荸薺數斤,大瀉黃水數日,瘧不復作,而沉困轉加,小溲渾赤,大解亦無,延至旬日,小解時忽莖中作痛,僅能涓滴,屢進通淋藥不效,勢轉危迫,延余診視。時月樵在坐,謂此係結糞壅逼膀胱,非癃淋可比。
白話文:
十分細碎,像米粒糊一樣稀薄並和桐子一般大小。每天早晨服用二錢,晚上服用二錢,用開水送服,一般服用中劑量即可見效,不必將藥方全部用完。不過七天,必定痊癒。
小兒服藥時,增加一兩雞肫皮,每次服用一錢。
孕婦服用常山的劑量應減半。
虛弱的人和老人可以用鮮首烏三至五錢,煎湯服用,早晨和晚上各服用半錢。身體強壯的人和年輕人每天早晨和晚上服用三錢。
朱月樵(字土龍),詩作一時無兩,擅長談論醫理。他的表兄孫吉人,患有嚴重的瘧疾,自食荸薺數斤,大瀉黃水數日,瘧疾不復發,但水腫卻加重,小便渾濁發紅,大便也不通暢,拖到旬日,小便時忽然腎莖疼痛,只能一點一滴地排出,多次服用利尿藥物也無效,情況越來越危急,請我前去診視。當時月樵也在坐,他說這種情況是糞便結塊堵住了膀胱,與普通的癃淋不同。
余因用大黃先行大便,繼進龍膽瀉肝湯送滾痰丸,下大便鬥余,小解遂通。愈後旬日,腎囊先寒後熱,小便仍前涓滴作痛,每日按期而作,其苦萬狀,逾時乃止,既止小解如常。月樵謂又非前症可比,蓋其人素本善瘧,今又瘧後,當是瘧邪未盡,乘州都之虛,而陷入膀胱之府。腎囊寒熱,猶瘧之有寒熱也。
莖痛溲淋,淋止如常,猶瘧之有汗,汗透乃解也。因議天水散合小柴胡,加羌活、青皮,服之遂寒戰,逾時寒已復熱,仍歸於瘧,一汗而愈。附此以廣見聞。
白話文:
我使用大黃先行下大便,接著服用「龍膽瀉肝湯」送下「滾痰丸」,排出的糞便多達一鬥,小便也因此通暢。痊癒後十天,腎囊先感到寒冷,接著發熱,小便仍然像以前一樣滴滴答答地疼痛,每日定時發作,痛苦萬分,過一陣子才停止;停止後,小便就恢復正常。月樵認為這不是以前症狀可以相比的,因為患者平時容易得瘧疾,現在又瘧疾剛癒,可能是瘧疾之邪氣未除,趁著身體虛弱而侵入膀胱。腎囊出現寒熱症狀,就如同瘧疾有寒熱發作一樣。
尿道疼痛小便不通,小便通暢後恢復正常,就像瘧疾有出汗,出汗後就會痊癒一樣。因此建議服用「天水散」合上小柴胡,並加入羌活和青皮,服用後便出現寒顫,過一陣子寒顫停止後又發熱,症狀仍歸於瘧疾,出一身汗後就痊癒了。附上這則案例以豐富大家的見聞。
余長孫端甫,六歲時,左目之下,患暑癤大如覆杯。搗馬齒莧敷之,癤雖消而瘧作,經月不已,服藥不應。忽於鼻孔內湧出花紅膿盈碗,瘧不復作。蓋暑伏於營,凝結而為癤,散布而為瘧。凡遇有癤不化膿,而瘧不已,諸藥不應者,宜參入排膿治癤之法,書此以識一異。
《周禮·天官疾醫職》曰:秋時有瘧寒疾。
《呂氏春秋孟秋紀》曰:孟秋行夏令,民多瘧疾。(《禮記》《月令》同。)
《說文》曰:瘧,熱寒休作也。痁,熱瘧也。痎,二日一發瘧也。
《九峰醫案》曰:瘧邪之後,留熱未除,先天固不足,後天亦不振,腎為先天,脾為後天,脾腎不足以化精微,釀生濕熱,濕盦發黃,五液不充,熱留陰分,致生潮熱。陽明氣至則齧齒,腎虛肝熱則搐搦,脈來滑數無神,滋少陰,理陽明,化濕熱,清留熱,順其性以調之。
白話文:
《周禮·天官疾醫職》說:秋天會出現瘧疾寒疾。
《呂氏春秋孟秋紀》說:孟秋時節仍然施行夏季作息,人們容易患瘧疾。(《禮記》《月令》也有類似記載。)
《說文》說:瘧疾,是一種時好時壞的發熱、發冷之症。痁,熱性瘧疾。痎,隔兩天發作一次的瘧疾。
《九峯醫案》說:瘧疾之後,熱邪未除,先天的體質原本就虛弱,後天的身體狀況也不好,腎為先天之本,脾為後天之本,脾腎不足以化生精微,產生濕熱之邪,濕熱導致黃疸,五液不足,熱邪積聚在陰分,導致潮熱。陽明氣盛則咬牙切齒,腎虛肝熱則抽搐痙攣,脈象滑數無力,滋補少陰,調和陽明,化解濕熱,清熱利濕,順應其本性來調治。
大生地(四錢),木通(一錢),生甘草梢(一錢),青蒿梗(二錢),赤茯苓(三錢),鮮石斛(三錢),陳橘皮(一錢),川黃柏(一錢),炙鱉甲(三錢)
五內素虛,七情交併,結聚痰涎,與衛氣邪氛相搏,發為痎瘧。
人參(一錢),雲茯苓(三錢),冬白朮(二錢),炙甘草(五分),製半夏(二錢),福橘皮(一錢),柴胡根(一錢),蛀青皮(一錢)
夏傷於暑,秋必痎瘧,間二日而作謂之痎,寒熱相停,溲渾而赤,汗出濡衣,胸次不暢,陽邪陷入三陰,脾傷少運,胃有痰飲,逢期腰痠腹痛,總屬腎胃不和,先以小柴瀉心加減。
白話文:
夏天受到暑熱的傷害,秋天必定會得痎瘧,每隔一天發作一次稱為痎,寒熱交替,小便混濁發紅,大汗淋漓,胸悶不暢,陽邪深入三陰經,脾氣升運不足,胃中痰飲積聚,在發作的日期會腰痠腹痛,總是由於腎胃不調所致,可以先用小柴瀉心湯加減治療。
柴胡根(一錢),酒黃芩(一錢),炙甘草(五分),製半夏(錢半),人參(一錢),當歸身(三錢),炮姜(三錢),南棗肉(二枚)
小柴瀉心加減,共服十有二劑,瘧勢十去八九,當期似有如無,口乾微渴,小溲頻數,黃而不渾,脈象尚帶微弦,目眥黃侵白眼,濕蘊餘熱未清,經以疾走汗出於腎,奔馳多汗,氣喘耳鳴,左疝大如鵝卵,鼻中常流清涕,乃素來本證,肺腎不足可知,擬平補三陰,為丸緩治。
制首烏(八兩),當歸身(三兩),雲茯苓(三兩),人參(一兩),炙甘草(五錢),福橘皮(一兩),炙鱉甲(四兩),大生地(八兩),淮山藥(四兩),煅牡蠣(五兩)
白話文:
加上一些藥材調整成小柴胡湯,連續服 12 帖,瘧疾症狀十之八九會消失,將近沒有症狀,口乾輕微口渴,小便頻繁,顏色黃但不混濁,脈搏仍然帶些細弦,眼睛發黃,濕氣和餘熱未清,經絡有熱氣從腎臟往外走,奔走多汗,氣喘耳鳴,左側疝氣腫大如鵝卵,鼻涕清澈,這些都是以往的症狀,可知肺腎功能不足,打算平補三陰,做成藥丸慢慢治療。
古代文字
制首烏(八兩),當歸身(三兩),雲茯苓(三兩),人參(一兩),炙甘草(五錢),福橘皮(一兩),炙鱉甲(四兩),大生地(八兩),淮山藥(四兩),煅牡蠣(五兩)
首烏經過處理(480 克),當歸(180 克),茯苓(180 克),人參(60 克),炙甘草(30 克),橘皮(60 克),鱉甲用火烤過(240 克),生地黃(480 克),淮山(240 克),牡礪經過煅燒(300 克)
為末,水疊丸,每早晚服二錢,開水下。
痎疾固屬三陰,期在子午卯酉,少陰病也。服補陰益氣以來,痎邪已去,尚有微熱者。正氣未充也。素多思慮勞心,爰擬歸脾加減。
大熟地(八兩),人參(一兩),雲茯苓(三錢),炙甘草(五錢),冬白朮(二兩),當歸身(二兩),煨木香(三錢),酸棗仁(二兩),遠志肉(一兩),製半夏(二兩)
為末,生薑三兩,大棗二十枚,煎水疊丸,早晚開水服三錢。
白話文:
失眠症固然屬於三陰虛症狀,通常在子、午、卯、酉時出現,屬於少陰病。服用滋陰益氣的藥物後,失眠症狀已經消除,但仍有輕微發熱。這是因為正氣尚未充足所致。由於平日多思慮勞心,因此打算開立歸脾湯加減方。
大熟地(八兩)、人參(一兩)、雲茯苓(三錢)、炙甘草(五錢)、冬白朮(二兩)、當歸身(二兩)、煨木香(三錢)、酸棗仁(二兩)、遠志肉(一兩)、製半夏(二兩)
將上述藥材研磨成細末,加入三兩生薑、二十顆大棗,煎水後製成藥丸,早晚服用三錢,以開水送服。
痎疾日久,三陰交損,土德不厚,濕踞中州,致發陰黃,色如秋葉,食減便溏,形神慵倦,培補腎陰,兼養心脾主治。
大生地(四錢),鮮首烏(四錢),人參(一錢),雲茯苓(三錢),冬白朮(錢半),益智仁(一錢),青蒿梗(二錢),福澤瀉(錢半)
進補腎,養心脾,陰黃已退,飲食頗增,二便如常,脈神形色俱起,既獲效機,依方進步。
大生地(四錢),人參(一錢),雲茯苓(三錢),淮山藥(二錢),青蒿梗(二錢),炙鱉甲(三錢),草豆蔻(五分),烏梅肉(一個)
白話文:
長期患有黃疸病,導致三陰受損,脾胃虛弱,濕氣停留在體內,引起皮膚發黃,顏色像秋天的樹葉,食慾下降,大便溏稀,精神萎靡不振。主治方法是滋補腎陰,同時調養心脾。
藥方:
- 生地黃(四錢)
- 鮮何首烏(四錢)
- 人參(一錢)
- 雲苓(三錢)
- 白朮(錢半)
- 益智仁(一錢)
- 青蒿梗(二錢)
- 澤瀉(錢半)
服用後,腎陰得到滋補,心脾得到調養,皮膚發黃症狀已消退,飲食增加,大便正常,脈搏、精神、面色都得到改善。既然已經取得療效,可以繼續按照這個藥方調理身體。
藥方:
- 生地黃(四錢)
- 人參(一錢)
- 雲苓(三錢)
- 淮山藥(二錢)
- 青蒿梗(二錢)
- 鱉甲(三錢)
- 草豆蔻(五分)
- 烏梅肉(一個)
三日痎疾,寒熱俱重,已經八次,發於深秋,溲清脈軟,邪伏太陰,極難奏效。
人參(一錢),冬白朮(三錢),炙甘草(五分),炮姜(五分),雲茯苓(三錢),大白芍(二錢),製附子(八分),當歸身(三錢),陳橘皮(一錢)
經以夏傷於暑,秋為痎瘧,間二日一發名痎,起於客秋,延今不已,脈來遲慢,寒重熱輕,精神疲倦,脾腎雙虧,未宜止截,擬進東垣法。
人參(一錢),雲茯苓(三錢),冬白朮(三錢),炙甘草(五分),當歸身(三錢),新會陳皮(一錢),銀州柴胡(五分),水炙升麻(五分),老生薑(三片),大黑棗(三枚)
白話文:
連續發作三天的瘧疾,寒熱都非常嚴重,已經發作了八次,發病於深秋,小便清澈,脈搏軟弱,邪氣潛伏在太陰經,治療極為困難。
藥方一
人參(3克),冬白朮(9克),炙甘草(1.5克),炮薑(1.5克),雲茯苓(9克),大白芍(6克),製附子(2.4克),當歸身(9克),陳橘皮(3克)
藥方二
人參(3克),雲茯苓(9克),冬白朮(9克),炙甘草(1.5克),當歸身(9克),新會陳皮(3克),銀州柴胡(1.5克),水炙升麻(1.5克),老生薑(3片),大黑棗(3枚)
起病於上個秋天,延續至今未愈,脈搏遲緩,寒氣較重,熱氣較輕,精神疲倦,脾腎虛虧,不宜立即止截,打算採用東垣派的治療方法。
痎疾半載,熱甚寒輕,戌正始來,亥初方退,病在少陰,熱而不渴,陰傷可知,衰年可慮。
大生地(八錢),粉丹皮(三錢),福澤瀉(三錢),淮山藥(四錢),雲茯苓(三錢),山萸肉(四錢),銀柴胡(錢半)
瘧經兩月有餘,屢經汗散,轉為潮熱,指時而發,陰傷,五液受虧,陽明有餘,少陰不足,熱入於營,非癉瘧可比,溲色清澄,是其明驗,法當靜補三陰。
大生地(八錢),粉丹皮(三錢),福澤瀉(三錢),淮山藥(四錢),赤茯苓(三錢),大麥冬(三錢),懷牛膝(三錢),當歸身(三錢),炙鱉甲(三錢),青蒿梗(二錢)
白話文:
病人患病已半年,發熱嚴重,畏寒較輕,晚上七點開始發病,晚上九點才退熱。病症在少陰經,發熱但不口渴,可知陰氣受損,年老體衰令人擔憂。
用生地八錢、丹皮三錢、澤瀉三錢、山藥四錢、茯苓三錢、山茱萸肉四錢、銀柴胡一錢半。
瘧疾已發作兩個多月,多次用汗法治療,現已轉為潮熱,發病時間固定,是陰氣受損,五臟津液虧損,陽明經氣過盛,少陰經氣不足,熱邪侵入營氣,已非一般的瘧疾,小便清澈,是病情確診的證據,應當以靜養的方式滋補三陰。
用生地八錢、丹皮三錢、澤瀉三錢、山藥四錢、赤茯苓三錢、麥冬三錢、懷牛膝三錢、當歸身三錢、炙鱉甲三錢、青蒿梗二錢。
脈來軟數無力,證本臟陰有虧,瘧後中土受傷,怒郁肝陽苦逆,土不載木,肝病傳脾,陰不配陽,水不濟火,乃見竟夜無眠,食少無味,體倦神疲,虛陽上越等證,前進交通心腎,熟寐連宵,繼服壯水之主,形神復振,曾患血崩,素多抑鬱,肝木久失條舒,木鬱化火,耗液傷陰,以故氣從脅肋上升,貫膈沖咽,環臍作脹,仍以壯水濟火為主,崇土安木輔之。
大熟地(八兩,橘皮水炒),粉丹皮(三兩),福澤瀉(三兩),淮山藥(四兩),雲茯苓(三兩),人參(一兩),冬白朮(三兩,土炒),炙甘草(五錢),當歸身(三兩,土炒),酸棗仁(三兩),遠志肉(兩半)
白話文:
患者脈象軟弱无力,身体虚弱,是由于疟疾后脾胃受损,加上长期郁怒,肝气郁结,导致肝脾失调,阴阳失衡。因此出现整夜失眠、食欲不振、疲倦乏力等症状。需滋补心肾,使人安然入睡,并加强脾胃功能,恢复元气。此外,患者曾患血崩,又常压抑情绪,导致肝气郁结化火,消耗津液,损伤阴气,从而出现胁肋疼痛,上冲咽喉,腹部胀满等症状。治疗以滋阴补肾为主,健脾益气为辅。
為末,水疊丸,每早晚服三錢,開水下。
蔣寶素曰:痎瘧者,暑熱內伏,風寒外乘,寒亂於衛,暑逆於營,邪正交爭於少陽表裡營衛之間,出表為熱,入里為寒,先寒後熱,作止有時,與伏邪相近之證也。伏邪乃伏寒化熱,痎瘧乃伏暑化虛。暑乃夏月之正邪,故可伏而後發,猶冬傷於寒,春必病溫之義。《靈樞·經脈篇》曰:膽足少陽之脈,是主骨所生病者,振寒瘧。
又論疾診尺篇曰:夏傷於暑,秋生痎瘧。又歲露篇曰:夏日傷暑,秋病瘧。又《素問·生氣通天論》曰:夏傷於暑,秋為痎瘧。又金匱真言論曰:夏暑汗不出者,秋成風瘧。又陰陽應象大論曰:夏傷於暑,秋必痎瘧。又瘧論曰:夫痎瘧皆生於風。又曰:此皆得之夏傷於暑。又刺瘧論,少陽在太陽之後,陽明之前,以少陽為樞。
白話文:
最後,水疊丸,每天早晚各服三錢,用開水送服。
蔣寶素說:瘧疾是暑熱內伏,風寒外侵。寒邪擾亂衛氣,暑邪逆犯營氣,邪正之氣交爭於少陽表裡營衛之間。出則發熱,入則發寒,先寒後熱,發作有一定的時間,類似於伏邪的證狀。伏邪是伏寒化熱,瘧疾是伏暑化虛。暑邪是夏季常見的邪氣,所以可以伏而不發,就像冬天受了寒,春天一定會得溫病一樣。《靈樞·經脈篇》說:膽足少陽之脈,主治骨病,可以產生瘧疾。
又論疾診尺篇說:在夏季傷暑,到了秋季就會發作瘧疾。又歲露篇說:夏季傷暑,秋季發瘧。又《素問·生氣通天論》說:夏季傷暑,到了秋季就會發作瘧疾。又金匱真言論說:夏季暑熱不出汗,到了秋季就會化為風瘧。又陰陽應象大論說:夏季傷暑,秋季一定會發作瘧疾。又瘧論說:瘧疾都是由風邪引起的。又說:這些都是夏季傷暑造成的。又刺瘧論,少陽在太陽之後,陽明之前,以少陽為樞紐。
又氣交變大論曰:炎暑流行,民病瘧。又五常政大論曰:赫曦之紀,病笑瘧。又六元正紀大論曰:火鬱之發,民病溫瘧。又至真要大論曰:少陽司天,火淫所勝,民病頭痛,發熱惡寒而瘧。此《內經》諸篇,分明以暑熱伏於前,風寒感於後,而會於少陽表裡營衛之間,所受之氣,本一寒一熱,故病亦如是。少陽介乎表裡,乃四戰之地,營衛邪正之出入,必由乎此。
衛為陽,營為陰,衛猶兵衛衛於外,營猶營壘營於中,營衛相維,不容邪擾。邪之所湊,其氣必虛。邪正不兩立,相遇必交爭。暑熱先伏營中,風寒後乘衛外,營陰不容暑熱,逼之而外越。衛陽不容風寒,迫之而內侵。衛失外護,營失中守,邪正爭,營衛亂,而寒熱作。正氣勝,營衛和,而寒熱止。
白話文:
再看《內經》的《氣交變大論》,說夏季炎熱流行,人們容易得瘧疾。《五常政大論》說,天氣炎熱的時期,容易得瘧疾。《六元正紀大論》說,火氣過剩時,人們容易得溫瘧。《至真要大論》說,少陽經氣主導身體,火力過旺,會導致頭疼、發燒、怕冷、瘧疾。
這些《內經》中的記載,都明確指出,暑熱先伏在體內,風寒後來侵襲,在少陽經的表裡營衛之間相遇。寒熱兩種氣交替出現,所以病症也表現為寒熱交替。少陽經介於表裡之間,是身體重要的位置,營衛之氣以及正邪之氣的出入,都必須經過這裡。
衛氣屬陽,營氣屬陰。衛氣像士兵一樣保護在身體外面,營氣像營壘一樣守在身體裡面。營衛相互維護,不讓邪氣入侵。邪氣會趁虛而入。正氣和邪氣不能並存,相遇後一定會交戰。
暑熱先潛伏在營氣中,風寒後來侵襲衛氣。營氣屬陰,不能容納暑熱,於是將暑熱逼出體外。衛氣屬陽,不能容納風寒,於是將風寒趕進體內。衛氣失去對外保護的能力,營氣失去對內保護的能力,正邪交戰,營衛混亂,於是出現寒熱交替的症狀。正氣勝出,營衛和諧,寒熱交替的症狀就會消失。
邪正復爭,寒熱更作。正氣復勝,寒熱更止。作者,邪爭也。止者,正勝也。有熱重於寒者,暑熱多而風寒少也。有寒重於熱者,風寒甚而暑熱微也。有但熱不寒者,暑熱極甚,風寒極微,不覺其寒也。有但寒不熱者,風寒極甚,暑熱極微,不覺其熱也。有日一作,夜一作,(俗名子母瘧。
)有一日一作,有間一日作,有間二日作,或間數日作,有連作二日,間一日,四日共三作,或間瘧,當期日二作,(俗名間日子母。)或間日轉為日作,或日作轉為間日,或間瘧轉連日,正期止,間期作,仍為間瘧,或潮熱如癉瘧數次,時覺憎寒,轉而為瘧,或早或晏,或輕或重,或一日早,一日晏,一日輕,一日重,或依時不移,或寒熱竟日,或今日之寒熱未已,明日之寒熱又至,或須臾即止,或數次即已,或延綿不斷。蓋由人之稟賦不同,受病有異,正氣化邪有遲速,邪氣化盡而已。
白話文:
邪氣和正氣反覆交爭,寒熱症狀交替發作。正氣再次佔上風,寒熱症狀便停止。交爭者,是邪氣作祟。停止者,是正氣勝出。有的人熱症比寒症嚴重,是因為暑氣太重,而風寒太弱。有的人寒症比熱症嚴重,是因為風寒很嚴重,而暑熱很輕微。有的人只有熱症沒有寒症,是因為暑熱太盛,風寒太弱,感覺不到寒氣。有的人只有寒症沒有熱症,是因為風寒太盛,暑熱太弱,感覺不到熱氣。有的人白天發作一次,晚上發作一次。(俗稱子母瘧。)有的人一天發作一次,隔一天發作一次,隔兩天發作一次,或隔幾天發作一次。有的人連續發作兩天,隔一天發作,四天總共發作三次。或間歇性瘧疾,在預定的日子發作兩次。(俗稱間日子母。)或間歇性瘧疾轉為每日發作,或每日發作轉為間歇性,或間歇性瘧疾轉為連日發作,正期停止發作,間期發作,仍然是間歇性瘧疾。或像惡性瘧疾一樣潮熱發作多次,時而覺得寒冷,轉而變成瘧疾,發作時間早晚不定,輕重不定。或一天早,一天晚,一天輕,一天重。或按時發作,或寒熱症狀持續整天。或今天寒熱未消,明天寒熱又發作。或很快停止,或多次發作才停止,或持續不斷。這是因為個人體質不同,發病情況不同,正氣轉化邪氣的速度有快有慢,直到邪氣完全耗盡為止。
如酒醉人,醉態不一,醒有遲速也。《內經》諸論,言其常也。余之所論,言其變也。若以淺深遠近而分輕重遲速,則日作之寒熱,常竟日不已。三瘧之寒熱,常須臾即止。此深者遠者之寒熱,何以反輕,淺者近者之寒熱,何以反重,是未可以此分也。惟在正氣化邪,邪盡而已。
如受病應一日一作,一月解。若一日二次,則十五日盡。若二日一作,則六十日解。若三日一作,則至九十日矣。寒熱輕而愈速者,邪本少也。而愈遲者,化之慢也。寒熱重而愈遲者,邪本多也。而愈速者,化之快也。如寒熱大作數次愈,此化之速也。以數日大作之寒熱,分為數十次,則寒熱輕而化之遲也。
白話文:
就好像人喝醉酒,醉酒的狀態各有不同,醒酒的時間也有快慢之分。《內經》中各種論述,都說的是疾病的常態。我所要討論的,是疾病的變化。
如果按照淺深遠近來區分疾病的輕重緩急,那麼像每天發作的寒熱,往往會持續整日不停。而三瘧的寒熱,則通常會在短時間內就停止。這是因為,深層且距離較遠的寒熱,為何反而輕微?淺層且距離較近的寒熱,為何反而嚴重?這並不能單靠這些因素來判斷。
關鍵在於正氣化解邪氣,邪氣消除疾病就會痊癒。
如果生病後應該一天發作一次,一個月就會好。如果一天發作兩次,那麼十五天就會痊癒。如果兩天發作一次,那麼六十天就會好。如果三天發作一次,那麼就會持續九十天。
寒熱較輕而恢復較快的人,是因為邪氣本就少。而恢復較慢的人,是因為化解邪氣的速度慢。寒熱較重而恢復較慢的人,是因為邪氣本就多。而恢復較快的人,是因為化解邪氣的速度快。
如果寒熱發作多次後就痊癒,這是因為化解邪氣的速度快。而將原本連續數日發作的寒熱,分為數十次發作,則寒熱變輕,化解邪氣的速度就慢了。
推此雖萬變可知也。有熱忽不退,而轉為溫熱者,內與伏邪相遇也。有伏邪轉為痎瘧者,內有伏暑發動也。溫瘧者得之冬中於風,先熱後寒,非正瘧也。戰汗者,正不容邪,大戰於營衛之間,正勝而復,猶瘧之意也。有瘧邪盡而寒猶存,及產後與虛勞寒熱往來如瘧者,營衛亂而自相吞併也。
一切內外證,發熱惡寒,得汗而解者,無非邪正爭而營衛亂也。但內無伏暑,不能作瘧,故正傷寒無轉瘧之理,內無伏暑故也。《周禮》秋有瘧寒疾,即風寒感於衛之意。《呂覽》孟秋行夏令,民多瘧疾,即暑熱伏於營之意。《說文》曰痎,二日一發,瘧也。即間二日一發,世俗所謂三瘧也。
白話文:
藉此推論,即使變化萬千也能得知。有發熱忽然不退,轉為溫熱的,是體內與潛伏的邪氣相遇。有潛伏的邪氣轉為瘧疾的,是體內潛伏的暑熱發作。溫瘧病是在冬天感風寒,先發熱後發寒,不是真正的瘧疾。發作時戰慄出汗,是因為正氣不容納邪氣,在營衛之間大戰,正氣得勝後恢復,依然像瘧疾的發作。有瘧邪消除而寒氣依舊,以及產後與虛勞之人的寒熱往來如瘧疾的,是營衛混亂而自相吞併。
所有內外疾病,發熱惡寒,出汗後就能好的,無非是邪正相爭而營衛混亂。但體內沒有潛伏的暑熱,就不會發作瘧疾,所以正傷寒沒有轉化為瘧疾的道理,因為體內沒有潛伏的暑熱。《周禮》中提到秋天有瘧寒疾,指的是風寒入侵衛氣。《呂覽》中提到孟秋行夏令,百姓多得瘧疾,指的是暑熱潛伏於營氣。《說文解字》中說痎,二日一發,就是瘧疾。也就是隔二日一發作,世俗所稱的三瘧。
《金匱要略》曰:病瘧以月一日發,當以十五日愈。設不差,當以月盡解。如其不差,結為癥瘕,名曰瘧母,宜鱉甲煎丸。此言所伏之邪,正氣化之,當一月解。如間日則六十日盡,間二日則九十日盡,正化邪盡而已。若化不盡,結為瘧母,用鱉甲煎丸,以開治久瘧之端。又曰:陰氣孤絕,陽氣獨發,名曰癉瘧。
若但熱不寒者,邪氣內藏於心,此言但熱者,非無寒也。蓋暑熱極盛,風寒極微,不覺其寒也。又曰:瘧多寒者,名曰牝瘧。此言多寒者,非無熱也。蓋風寒極甚,暑熱極微,不覺其熱也。《傷寒論》曰:脈陰陽俱盛,重感於寒熱,變為溫瘧。此先冬中於風,又復感寒,故先熱後寒為溫瘧,非正瘧也。
白話文:
《金匱要略》中記載:
瘧疾如果是一個月發作一次,應在十五天後痊癒。如果沒有痊癒,應在月末痊癒。如果還沒有痊癒,會形成積塊,稱為瘧母,應服用鱉甲煎丸。這是說侵襲的身體的邪氣,身體的正氣將會把它消散,一個月後就能痊癒。如果隔一天發作一次,則六十天後痊癒,隔兩天發作一次,則九十天後痊癒,這是正氣消滅邪氣的結果。如果邪氣沒有完全被消滅,就會形成瘧母,使用鱉甲煎丸可以治療久瘧。
《金匱要略》中還說:
陰氣孤立,陽氣獨自發展,稱為癉瘧。
如果只發熱而不發冷,這是因為邪氣內藏於心,所謂只發熱,並不是不發冷,而是因為暑熱非常猛烈,風寒非常微弱,所以感覺不到發冷。
《金匱要略》中還說:
瘧疾多發冷的,稱為牝瘧。所謂多發冷,並不是不發熱,而是因為風寒非常猛烈,暑熱非常微弱,所以感覺不到發熱。
《傷寒論》中記載:
脈象顯示陰陽兩氣都很旺盛,多次感染風寒,變成了溫瘧。這是因為冬天下風,又再次感染風寒,所以先發熱後發冷,成為溫瘧,而不是真正的瘧疾。
又曰:邪正分爭,往來寒熱,小柴胡湯主之。此邪正戰於少陽表裡營衛之間,用和解之法,以開治瘧之境。巢元方、孫思邈、劉完素、張子和俱宗經旨,以暑為主。李東垣曰:亦有非暑而感冒風寒得之者,謬矣。(怡齋曰:內無伏暑,不能作瘧,正傷寒無轉瘧之證,內無伏暑故也。
)丹溪始言痰瘧,論治諸法皆佳。惟以日作與間日,乃受病一月與半年,乃三瘧發於子午寅申辰戌之日分三陰,未免執泥。蓋不知瘧,猶酒徒之醉態不一,而醒有遲速也。王節齋始言日夜各一作之瘧,薛立齋、張景岳證治俱得其中。吳又可所論,乃瘧內與伏邪相遇。醫案開旁通之路,醫話制圓機之方。
白話文:
又說:邪氣與正氣鬥爭,出現寒熱往來,可以用「小柴胡湯」治療。邪氣與正氣在少陽表裡營衛之間交戰,用和解的方法,打開治療瘧疾的境界。巢元方、孫思邈、劉完素、張子和等人都遵循這個經旨,以暑邪為主。李東垣說:也有不是暑邪,而是感冒風寒造成的,這種說法是錯誤的。(怡齋說:體內沒有伏暑,不會發生瘧疾,正傷寒沒有轉為瘧疾的證據,也是因為體內沒有伏暑的緣故。)
丹溪首先提出痰瘧的說法,對於治療的方法也都很精妙。只不過他認為一日發作一次的瘧疾和間日發作的瘧疾,是因為得了病一月和半年,三瘧則發作於子、午、寅、申、辰、戌的日子,分別影響三陰,未免過於拘泥。因為不知道瘧疾就像酒徒的醉態,種類繁多,而清醒的時間也有快慢之分。王節齋首先提出晝夜各發作一次的瘧疾,薛立齋、張景嶽的證治都把握住了其中奧妙。吳又可的論述,是瘧疾內邪與伏邪相遇。醫案開拓了治療的其他途徑,醫話制定了應對的策略。
由是觀之。治瘧之法,亦云備矣。
略曰:天衛地外,地營天中,天地亦營衛也。暑蒸地氣上為云,風搏天氣下為雨,風雲暑雨之合散,亦瘧象也。人亦宜然。故瘧之寒熱,因暑而作,得汗而解,觀乎天地,可以察人矣。
白話文:
從此觀點來看,治療瘧疾的方法已經很全面了。
簡而言之,天地間的衛護和營養是相對的,地面上的營養與天空中的衛護是相互補充的,天地之間也同樣存在著這種營養與衛護的循環。夏季的熱力會蒸發地面的氣息上升成為雲朵,風則會攜帶天空的氣息下降成為雨水,風、雲、暑、雨的形成和消散,就像是瘧疾的表現。人類也是如此。因此,當人們出現寒熱交替的情況時,這通常是由於夏季的熱力所導致的,當汗液排出後,這種情況就會得到緩解。觀察天地的運行規律,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人類的健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