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運動的古中醫學》~ 古方下篇 (14)
古方下篇 (14)
1. 古方下篇
補益腎氣，時方之中還少丹最好。巴戟天甜蓯蓉楮實子五味子小茴香炒杜仲山茱萸各一兩，以溫補腎肝陰中之陽，枸杞熟地各二兩，以補腎肝之陰，山藥茯苓各一兩，以補肺健脾，牛膝遠志石菖蒲各一兩，以疏通腠理，使補益之品可無停滯之患。避去附子肉桂之純陽。於溫補中寓潤養之義。
蜜丸每服一錢，飯後服。此方與下文健步虎潛丸，滋補腎肝之妙法也。還少丹並治脾胃虛寒，飲食不思，發熱盜汗遺精白濁，真氣虧損，肌體羸瘦，肢體倦怠等症。菖蒲遠志、最疏胸膈滯氣，心虛者少用。胸膈氣疏，心腎乃交，人見遠志的志字遂認為能補心腎。誤後學者也。
還少丹用之於大隊滋補藥中，正所以疏胸膈之氣，以利導滋補之作用。此方偏熱，又尺脈少者宜之。虎潛丸偏寒、左尺脈少者宜之。
腎氣丸治的小便太多、乃腎中火弱之虛病。故用附片於地黃之之中，以補腎水中之火，以培木氣之根。木氣得根，疏泄有本，故小便減少。以歸於常。若手厥陰心包經熱實之小便太多，則非黃連不效。厥陰熱實，其脈細沉有力。夜半煩躁，口渴汗出，甚則肢冷。舌之中心兩旁黃苔兩條，時起時退，一夜小便十數次，白日睡醒，亦兩三次。
用黃連者，降手厥陰心包相火也。潘榮武同志，少君五歲病此，用白芍菊花以清肝熱，麥冬以清肺熱，生鐵落以降膽，黃連以降心包，大效。口渴津液傷也，汗出內熱也，肢冷，熱極則熱聚於內，不能達於外也。舌心兩旁黃胎，時起時退，舌乃心之苗，心包熱實，熱現於舌也。
胃熱之胎，退則病癒，不時起時退，土氣厚重不移易也。心包屬火，而來自肝木，木病則進退不定也。白晝睡醒，小便宜多，睡則增相火，火增則本熱也。脈沉內實也。細而有力，熱傷陰也。此證與腎氣丸證，一虛一實、雖實仍虛。用參朮草棗白芍，白芍重用，以善其後焉。
單食甜蓯蓉一味，剪細吞服一錢，水火雙補，可代腎氣丸。陰陽俱虛，形體瘦弱，不能受附子者，此藥最宜。白果煨食十枚，亦治腎虛小便太多，此無熱之小便太多。
有老人小便不利，服溫補肝腎之藥始利，而大便反瀉不能收納。此肝腎陽虛，肝木又熱。後服生雞子一枚，生白芍二錢，生知母二錢，乃愈。雞子以補陽，知芍以清熱也。此人服腎氣丸甚熱。
腎水足則上升以交心火，心火足則下降以交腎水。腎水上升者，陰中陽足也。心火下降者，陽中陰足也。腎水不升則化寒，故腎氣丸，用附子以溫下寒。心火不降則化熱，故瀉心湯，用大黃黃連黃芩以瀉上熱。漬少頃者，泡出味便服，不可多泡也，輕之至矣。此心火乃心包相火，非心藏君火。君火不病，病則人死。
降火與清火不同。清者有去之之意，降者引之使下，歸於水中，不去火也。明瞭降火法之意，方能治火氣之病。如用清法去火，乃火氣病之實者。此方乃火氣病之虛者。
白話文：
[古方下篇]
還少丹
要補養腎氣，在眾多藥方中，還少丹是最好的選擇。它的成分包含：巴戟天、肉蓯蓉、楮實子、五味子、小茴香（炒過）、杜仲、山茱萸，各一兩。這些藥材主要作用是溫補腎臟和肝臟的陰中陽氣。另外，加入枸杞和熟地黃各二兩，以補養腎臟和肝臟的陰氣。再配以山藥和茯苓各一兩，用來補益肺氣、健壯脾胃。最後，加入牛膝、遠志、石菖蒲各一兩，目的是疏通身體的腠理（皮膚紋理），使補益的藥物不會停滯在體內。這個方子避免使用附子和肉桂這些純陽性的藥材，在溫補的同時，也考慮到滋潤的作用。
將藥材磨成粉，用蜂蜜製作成藥丸，每次服用一錢，飯後服用。這個方子和接下來要介紹的健步虎潛丸，都是滋補腎臟和肝臟的絕妙方法。還少丹不僅可以治療腎肝虛損，也適用於脾胃虛寒、食慾不佳、發熱盜汗、遺精白濁、真氣虧損、身體消瘦、肢體疲倦等症狀。其中，菖蒲和遠志特別善於疏通胸膈的氣滯，但如果心虛的人，則要少量使用。當胸膈的氣被疏通後，心腎的氣機才能交通順暢。有些人看到遠志的「志」字，就認為它可以補心腎，這是誤導後學者的錯誤觀念。
還少丹之所以被用在許多滋補藥材中，正是為了疏通胸膈之氣，以利於其他滋補藥材發揮作用。這個方子性質偏溫熱，適合尺脈較弱的人服用。而虎潛丸藥性偏寒涼，適合左尺脈較弱的人服用。
腎氣丸與小便問題
腎氣丸治療的是小便過多，這種情況是因為腎中陽氣虛弱所導致的虛證。所以方中加入了附子於熟地黃之中，用來補充腎水中的火氣，從而培固木氣的根基。木氣有了根基，疏泄功能才能正常，小便自然就會減少，恢復正常。但如果小便過多是因為手厥陰心包經有熱實證引起的，那麼就必須使用黃連才能有效。這種情況的脈象是細而沉，而且有力，患者通常在半夜會感到煩躁，口渴，出汗，嚴重時甚至會手腳冰冷。他們的舌頭中心兩側會有黃色的苔，時有時無，一夜之間小便次數會達到十幾次，白天剛睡醒也會小便兩三次。
這種情況下使用黃連，目的是為了降低手厥陰心包的相火。潘榮武的同志，他的孩子在五歲時就患有此病，當時用了白芍、菊花來清除肝熱，麥冬來清除肺熱，生鐵落來降膽，黃連來降心包的熱，結果效果顯著。口渴是因為津液損傷，出汗是體內有熱，手腳冰冷則是熱極而導致熱聚集在內，無法發散到體外。舌頭中心兩旁的黃苔時有時無，是因為舌頭是心的苗，心包有熱，就會反映在舌頭上。
胃熱產生的黃苔，如果消退就代表病癒了，而心包熱的黃苔，會時有時無，因為心包屬火，而火氣來源於肝木，當肝木有病時，表現就會不穩定。白天睡醒後小便增多，是因為睡覺時相火會增強，火增強就表示體內有熱。脈象沉而內實，而且細而有力，這表示熱損傷了陰液。這種證型與腎氣丸證型，一個屬於虛證，一個屬於實證，雖然是實證，但其實還是虛證。所以可以使用人參、白朮、甘草、大棗、白芍，其中白芍要重用，這樣才能有好的後續療效。
其他藥方
單獨服用肉蓯蓉，剪碎後吞服一錢，可以水火雙補，可以替代腎氣丸。對於那些陰陽兩虛，形體消瘦，又不能服用附子的人來說，這個藥最為適宜。煨食白果十枚，也可以治療腎虛引起的小便過多，但這種情況屬於沒有熱象的小便過多。
有些老年人小便不利，服用溫補肝腎的藥物後小便才開始通暢，但卻反而出現大便稀瀉，不能收攝的情況。這是因為肝腎陽虛，同時肝木又產生熱。這種情況可以服用一個生雞蛋，再加生白芍二錢，生知母二錢，就能痊癒。雞蛋是用來補陽，知母和白芍是用來清熱。此人如果服用腎氣丸，藥性就會太熱。
心腎陰陽的關係
腎水充足，就會上行來交會心火；心火充足，就會下降來交會腎水。腎水能上升，是因為陰中陽氣充足；心火能下降，是因為陽中陰氣充足。如果腎水不能上升，就會化為寒氣，所以腎氣丸使用附子來溫補下焦的寒氣。如果心火不能下降，就會化為熱氣，所以瀉心湯使用大黃、黃連、黃芩來瀉上焦的熱氣。藥材稍微浸泡一下就馬上服用，不能泡太久，要盡量保持藥性。這裡說的心火是指心包的相火，而不是心臟的君火。君火不會生病，如果生病，人就會死亡。
降火和清火是不同的。清火有去除的意思，而降火則是引導火氣向下，使其歸於水中，並不是真的去除火氣。只有明白降火法的真正含義，才能治療火氣引起的疾病。如果用清火的方法來治療火氣的疾病，那只適合火氣屬於實證的情況，而這個方子則是針對火氣屬於虛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