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名醫方論》~
1. 四神、二神、五味子散
2. 四神丸
治脾腎雙虛,子後作瀉,不思食,不化食。
肉果(二兩),破故紙(四兩,炒),五味子(三兩),吳茱萸(五錢,鹽湯泡過)
上為末,紅棗四十九枚,生薑四兩切,水煮棗熟,去姜,取棗肉,搗和藥丸桐子大,空心鹽湯下。
白話文:
四神丸
此方治療脾腎兩虛,產後腹瀉,食慾不振,消化不良。
取肉豆蔻二兩、補骨脂四兩(炒)、五味子三兩、吳茱萸五錢(用鹽水泡過),磨成粉末。再取紅棗四十九枚、生薑四兩切片,水煮紅棗至熟爛,去除薑片,取棗肉與藥粉混合,搓成桐子大小的藥丸,空腹用鹽水送服。
3. 二神丸
去茱萸、五味。
白話文:
去除茱萸和五味子。
4. 五味子散
去肉豆蔻、破故紙。
程郊倩曰:命門無火,不能為中宮腐熟水穀,藏寒在腎,誰復司其閉藏?故木氣才萌,不疏泄而亦疏泄,雖是木邪乾土,實腎之脾胃虛也。此際補脾不如補腎,補骨脂有溫中暖下之能,五味子有酸收固澀之性,吳茱萸散邪補土,肉豆蔻澀滑益脾,暖腎而使氣蒸,破滯而使氣壯,補腎仍是補脾矣。
李士材曰:腎水受時於子,弱土不能禁制,故子後每瀉也。
柯韻伯曰:瀉利為腹疾,而腹為三陰之都會,一臟不調,便能瀉利。故三陰下利,仲景各為立方以主之。太陰有理中、四逆,厥陰有烏梅、白頭翁,少陰有桃花、真武、豬苓、豬膚、四逆湯散、白通、通脈等劑,可謂曲盡病情,諸法備美。(柯論更妙,不可廢也。)然只為一臟立法,若三臟相關,久留不痊,如子後作瀉一症,猶未之及也。
夫雞鳴至平旦,天之陰,陰中之陽也。因陽氣當至而不至,虛邪得以留而不去,故作瀉於黎明。其由有四:一為脾虛不能制水,一為腎虛不能行水,故二神丸君補骨脂之辛燥者,入腎以制水,佐肉豆蔻之辛溫者,入脾以暖土,丸以棗肉,又辛甘發散為陽也;一為命門火衰不能生土,一為少陽氣虛無以發陳,故五味子散君五味子之酸溫,以收坎宮耗散之火,少火生氣以培土也,佐吳茱萸之辛溫,以順肝木欲散之勢,為水氣開滋生之路,以奉春生也。此四者,病因雖異,而見症則同,皆水亢為害。
二神丸是承製之劑,五味散是化生之劑也。二方理不同而用則同,故可互用以助效,亦可合用以建功。合為四神丸,是制生之劑也。制生則化,久泄自瘳矣。稱曰四神,比理中、八味二丸較速與!
白話文:
五味子散
肉豆蔻和破故紙都去除不用。
程郊倩說:腎臟的先天之火不足,無法使脾胃充分消化吸收水谷精微,寒邪停留在腎臟,又怎能執行閉藏的功能呢?所以肝氣剛萌動,就不能順利疏泄,反而出現了疏泄的現象,雖然看似是肝木克制脾土的邪氣,實際上是腎臟與脾胃虛弱造成的。這種情況下,補脾不如補腎。骨脂有溫中暖下的功效,五味子具有酸味收斂固澀的特性,吳茱萸能散邪補土,肉豆蔻澀而不滑,能益脾、溫腎,使氣血運行旺盛,消除停滯,使氣機通暢,這樣補腎也就等於補脾了。
李士材說:腎水的功能在冬季受損,脾土的運化功能不足以控制,所以常常在冬天之後腹瀉。
柯韻伯說:腹瀉是腹部疾病,而腹部是三陰經的交會處,任何一個臟腑功能失調,都會導致腹瀉。因此,仲景先生針對三陰經的腹瀉,分別制定了不同的處方。太陰經有理中丸、四逆湯;厥陰經有烏梅丸、白頭翁湯;少陰經有桃花湯、真武湯、豬苓湯、豬膚湯、四逆湯、白通湯、通脈四逆湯等等,可以說他已經詳盡地闡述了病情,各種方法都非常完善。(柯氏的論述更為精妙,不可輕視。)但是,這些處方只是針對單一臟腑立法,如果三臟腑都互相影響,疾病久治不愈,例如冬天之後出現腹瀉的症狀,這些處方就難以奏效了。
雞鳴到平旦,是天地陰氣最盛的時候,也是陰中之陽的時刻。因為陽氣應該出現卻沒有出現,虛邪因此滯留不去,所以黎明時分會出現腹瀉。其原因有四:一是脾虛不能運化水濕;二是腎虛不能利水;所以二神丸主藥用辛燥的骨脂,入腎以利水,輔以辛溫的肉豆蔻,入脾以溫暖脾土,用大棗肉做丸劑,辛甘味能發散陽氣;三是命門火衰不能溫養脾土;四是少陽氣虛,不能促進氣機的運轉。所以五味子散主藥用酸溫的五味子,以收斂腎臟(坎宮)耗散的火氣,少量的火氣能生發氣機以滋養脾土,輔以辛溫的吳茱萸,以順應肝木想要疏泄的趨勢,為水氣開闢滋生之路,以奉養春季生機。這四種情況,病因雖然不同,但表現的症狀相同,都是水濕停滯造成的危害。
二神丸是控制疾病的藥物,五味子散是化生扶陽的藥物。兩個方子的治法不同,但作用相同,所以可以互相使用以增強療效,也可以合用以取得更大的效果。合用之後就成了四神丸,這是既能控制又能化生的藥物。控制和化生就能轉化病情,久瀉自然會痊癒。稱之為四神丸,比理中丸、八味丸見效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