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脈證式》~ 卷八 (12)
卷八 (12)
1. 辨霍亂病脈證並治
(蓋四逆湯之為證也。雖固在厥陰,而不能無輕重緩急之分矣。於是乎,標其輕而不急者於此,以對後條所論之重而不緩者也。夫既此條之輕而不急乎?或誤其診候於他位者有之乎?故今媲次此條於五苓理中之後,以示其異別,以縱橫其機變者也。吐利汗出,雖固本乎虛耗,
而以其輕而不急乎,未備虛脫之候法者,尤有之矣。須辨別之於五苓理中之所論矣。發熱惡寒,此以其本面論之,則外熱惡寒也。雖然,亦其輕而不急乎,以摸寫於發熱惡寒,作文如此矣;而今歸之外熱惡寒者,須據下之所論而得認之也。四肢拘急,以示氣液之凝滯也;手足厥冷,
以示氣液既衰弱也。然則吐利汗出、發熱惡寒之雖如不似於厥陰,而徵之於此,則其詳可得而探尋矣。是乃所以決其治於四逆湯也。)
既吐且利,小便複利,而大汗出;下利清穀,內寒外熱,脈微欲絕者,四逆湯主之。
(此條,前以承上條,而標其重而不緩者;後以接下條,而論四逆湯之於極地者也。蓋今其為吐利也,連及於前位來者也;故曰既,曰且也。然則吐利之不一且,終至使津液失機約也。於是乎,為小便複利而大汗出者也。下利清穀、內寒外熱、脈微欲絕者,解已具於前;內寒與裡寒無異矣,聊有廣狹之差已矣。)
吐已下斷,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脈微欲絕者,通脈四逆加豬膽汁湯主之。
(此條,承上二條之變,而結之於此也。夫蓋通脈四逆加豬膽汁湯之於方也,為之治法之極也。以是乎,不唯結於二條之變而已,亦結於三陰之變者也;而亦觀之於熱之歸於寒、陽之轉於陰,則不唯結於三陰之變而已,亦復結三陽之變者也。此乃所以舉此湯干茲,以結是篇也。
吐已下斷者,以裡虛之益深,致精液乏少,無給吐下之液故也。方中加豬膽汁者,可以徵矣。夫既裡虛雖殊甚乎,而今反吐已下斷,則難更認得於其裡虛之由者也。於是乎,敘裡虛之外候與脈候,曰: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脈微欲絕也。是之脈與證,以推之裡,則裡虛豈莫酌量乎耶?
不解字、顧已斷字,作文有意致,不可忽諸。又按:脈微欲絕,於四逆湯亦言之。雖然,此湯之於四逆湯也,裡虛果有級階,何為得脈特無差等乎?可知雖一於脈微欲絕之辭,而於其形勢,亦自有差等矣。)
吐利、發汗、脈平、小煩者,以新虛不勝穀氣故也。
(按:利當作下。吐下、發汗,是以施其治法言之也。夫既其治法之折中乎,病何得不愈乎哉?即所以使脈平常也。然則今雖小煩,而自知非病之所令,而以胃氣未復,水穀易滯故也。其要但在於節飲食而漸調養胃氣也,豈其藥之所與也哉?又按:此條雖特以吐下、發汗標之,而觀於舉之於茲以為此篇之結尾,]
白話文:
這段文字主要在討論霍亂病中,使用四逆湯治療的不同階段和情況,並比較了病情的輕重緩急。
首先,文章指出,使用四逆湯治療的病症雖然都屬於厥陰病範疇,但病情有輕重緩急之分。第一段描述的是病情較輕且不緊急的情況,即使有吐瀉、出汗,也還沒有達到虛脫的程度,可能會有發熱惡寒、四肢拘急、手足發冷等症狀,但這些症狀的輕微程度與厥陰病有所不同,需要仔細辨別。
第二段則描述病情較重且緊急的情況,患者持續吐瀉,小便頻繁,大量出汗,腹瀉如水,出現內寒外熱的現象,脈象微弱,幾乎感覺不到。這是四逆湯主要針對的重症。
第三段描述的是比第二段更嚴重的病情,患者已經吐瀉到無可吐瀉,此時出汗、四肢拘急且無法緩解、脈象微弱到幾乎消失。此時需要使用通脈四逆加豬膽汁湯,這是治療霍亂病的極限手段,說明病勢已由三陰病發展至三陽病,病情極為危重。
最後一段描述的是患者經過治療後,雖然有吐瀉、發汗等情況,但是脈象平穩,只是稍微感到煩躁。這是因為身體剛剛恢復,還不適應食物的消化,所以只需要注意飲食,慢慢調理胃氣即可,不需要再用藥。
總結來說,這段文字詳細地描述了霍亂病在不同階段的症狀,並說明了使用四逆湯以及通脈四逆加豬膽汁湯的時機,並點出恢復期需要注意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