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湉

《冷廬醫話》~ 卷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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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2)

1. 外科

治膿窠疥瘡,用大楓子五十粒,蓖麻子五十粒,蛇床子三錢,(以上三味研細另包。)麻黃錢半,斑蝥(去翅足)三個,雄豬油一兩,先將麻黃、斑蝥二味,同入豬油內煎枯,去渣盡淨,再將前三味放下,緩緩熬煎,待渣黑,然後取起,用絹袋包裹,向患處頻頻擦之。此方吳子嘉所傳,云曾經試過,甚效。

白話文:

治療膿包疥瘡的方法如下:

  1. 準備大楓子五十粒,蓖麻子五十粒,蛇牀子三錢(以上三味研磨成細粉,另外用布包好備用)。

  2. 準備麻黃半錢,斑蝥(去除翅膀和腳)三個,雄豬油一兩。

  3. 首先將麻黃、斑蝥這兩種藥材放入豬油中一起煎煮,直到煎至乾枯為止,然後將渣滓去掉。

  4. 再將之前包好的三味藥粉加入豬油中,慢慢熬煮,直到藥渣變黑。

  5. 然後將藥渣取出,用絹袋包裹,在患處反覆擦拭。

這個方劑是吳子嘉所傳授的,他曾經試驗過,效果很好。

子嘉又傳治發背癰疽一切無名大毒,以及瘡癤等症神方,名迅風掃籜散,云得自常熟,屢試不爽。用穿山甲七片,蜈蚣去頭足七條,蟬蛻五錢洗,殭蠶炒去絲二錢,乳香去油二錢半,沒藥去油二錢半,全蠍(頭足要全,酒浸,去腹內腸)七個,斑蝥(去翅足,糯米炒)七個,明雄黃五錢,麝香一錢,冰片八分,五倍子一兩五錢,共為細末,曝乾,勿令見火,摻於毒上,再以尋常膏藥蓋之,其效如神,若遇大毒,須加升丹少許,和藥末同摻,其升丹必要自制,市中者不驗。

白話文:

子嘉又傳承了一帖治療癰疽、一切無名大毒以及瘡癤等癥狀的良方,叫做「迅風掃籜散」,據說是他從常熟那裡得到的,屢試不爽。

「迅風掃籜散」的藥材包括:

  1. 穿山甲七片

  2. 蜈蚣(去除頭足)七條

  3. 蟬蛻五錢(洗淨)

  4. 殭蠶(炒去絲)二錢

  5. 乳香(去除油脂)二錢半

  6. 沒藥(去除油脂)二錢半

  7. 全蠍(頭足要完整,用酒浸泡,去除腹內腸)七個

  8. 斑蝥(去除翅膀和腳,用糯米炒熟)七個

  9. 明雄黃五錢

  10. 麝香一錢

  11. 冰片八分

  12. 五倍子一兩五錢

將這些藥材全部研磨成細末,曬乾,注意不要讓它們接觸火,然後敷在患處,再用普通的膏藥覆蓋。這種藥方效果非常好,就像神藥一樣。如果遇到大毒,需要加入少許升丹,與藥末一起混合敷用。需要注意的是,升丹一定要自己製作,市面上的升丹效果不好。

升丹方:水銀一兩,白礬一兩二錢,牙硝一兩二錢(皮硝不可用。)先將礬、硝二味研細,再入水銀,用小廣鍋一隻盛藥,再以粗碗一隻覆於鍋上,用細白皮紙搓作紙索,蘸水微濕,築於碗口,另用細礬末摻紙上,再用生石膏粉滿蓋碗底,以鐵秤錘壓碗上畢,以大釘四枚釘入泥地,用硬炭燒三炷官香,(四圍須用磚護住,火方有力),第一炷火文,第二炷火武,(一二炷香間須防走漏),第三炷火大武,當以扇拂之,冷定開視,而丹成矣。(丹在碗上,藥渣棄去不可用。

白話文:

醫學書籍裡所說的內癰,大都比較詳盡地敘述了肺臟、胃臟和大腸等臟腑所患的癰,對其它臟腑患癰的論述都比較簡略。我老家江陰這個地方,曾經有患肝癰的病人,醫生誤以為是肺癰,給病人服藥之後,病情日益危重,後來請張夢廬這位博學多聞的醫生去看,他診斷為肝癰誤治,最終藥石無效而死去。根據《黃帝內經》的記載,肝部期門穴部位隱隱作痛的是肝疽,肝疽部位的皮膚肌肉微隆起的是肝癰。肝癰的症狀是:兩側脅部滿脹,平躺的時候會驚恐不安,小便不通。肝癰的症狀其實較容易辨別,只是普通醫生學識不足,才會導致病人死亡。

陳遠公云:肝癰在左而不在右,左脅之皮必見紅紫色,而舌必見青色,治必平肝為主,佐以瀉火去毒,宜化肝消毒湯白芍當歸各三兩,金銀花五兩,黑山梔五錢,生甘草三錢,水煎服,蓋其治法與肺癰迥殊也。

白話文:

陳遠公說:肝癰長在左邊而不在右邊,左脅的皮膚必定顯現紅紫色,舌頭必定顯現青色,治療必定以平肝為主,輔以瀉火排毒,應當使用化肝消毒湯,白芍、當歸各三兩,金銀花五兩,黑山梔五錢,生甘草三錢,用水煎服,因為其治療方法與肺癰截然不同。

王洪緒《外科全生集》論《馮氏錦囊》治陰疽,以溫補兼托,以為初起平塌,安可用托?托則成功,宜以潰為貴,即流注瘰癧惡核,倘有潰者,仍不敢托,托則潰者雖斂,增者又何如耶?因立陽和湯以施治,(熟地一兩,鹿角膠三錢,白芥子二錢,肉桂一錢,甘草一錢,麻黃五分,薑炭五分),遇平塌不痛大疽,倍加熟地。

白話文:

王洪緒在《外科全生集》中討論了馮氏的《錦囊》,馮氏使用溫補兼託的方法治療陰疽,認為在陰疽初起時,平塌不痛,怎麼能用託法呢?託法如果成功,應該以潰破為治療目標,即使是流注瘰癧惡核,如果有潰破的,仍然不敢用託法,因為託法雖然可以使潰破的陰疽收斂,但是增生的陰疽又該怎麼辦呢?因此王洪緒創立了陽和湯來治療陰疽,(熟地一兩,鹿角膠三錢,白芥子二錢,肉桂一錢,甘草一錢,麻黃五分,薑炭五分),遇到平塌不痛的大疽,倍加熟地。

嚴兼三謂生平遵此法以治陰症,屢獲奇驗,嘗於六月中治一男子,遍身熱毒,而腹上獨生一疽,平塌不痛,診其脈沉微無力,乃用陽和湯,加附子黃耆服之,疽消而愈。蓋熱毒發於表,而陰疽根於內,故必治其本焉。因思古方治一切癰疽,用仙方活命飲,未成者即消,已成者即潰,云是瘡癰之聖藥,然以治陰疽,則有銀花、赤芍、花粉、貝母等涼藥,不若陽和湯專用溫補,能消患於未萌也。

白話文:

嚴兼三說自己一生都遵循這種方法來治療陰症,屢次獲得奇效。他曾經在六月中旬治療一名男子,遍身熱毒,而肚子上卻長了一個膿瘡,又平又塌的而且不痛。診斷他的脈搏,沉弱無力,便用陽和湯,加上附子、黃耆服用,膿瘡消退而痊癒。這是因為熱毒發作於表面,而陰疽根源於體內,所以一定要治療其根源。因此,他想到古方治療一切毒瘡,使用仙方活命飲,未成形的膿瘡會消退,已經成形的膿瘡會潰破,被稱為膿瘡的聖藥。然而,用它來治療陰疽,卻有銀花、赤芍、花粉、貝母等涼藥,不如陽和湯專用溫補,可以在病症萌發之前就消除它。

海寧許辛木部曹槤精醫理,尤長於外科,所制膏丹,必購求良藥,親自研煉,拯治危症甚多。嘗言瘰癧一症,服藥最難見效,外治亦鮮良方。《王氏全生集》消核膏,曾試用之,蘊熱重者,轉至紅腫,蓋藥品多毒烈也。因以控涎丹為主,加入麻黃煎成膏藥,普施甚效。故友湯緒云又加入數味,嗣後求者踵至,不獨瘰癧,凡痰核乳岩貼之,初起即消,久者縱不能消,亦不再大,妙在並無斑蝥、蜈蚣、全蠍等毒藥,雖好肉貼之無損。

白話文:

海寧的許辛木精通中醫理論,尤其擅長外科,他製作的藥膏和藥丸,必定親自購買良藥,親自研磨,治好了很多危重症。他曾說瘰癧這一病症,服用藥物最難見效,外治也很少有好的方子。《王氏全生集》中的消核膏,他曾經試用過,蘊熱比較重的患者,會轉為紅腫,因為藥物中有許多有毒又猛烈的成分。因此他以控涎丹為主,加入麻黃煎成膏藥,廣泛使用,效果很好。所以他的一位老朋友湯緒說,他還加入了幾味藥,後來求診的人接踵而至,不光是瘰癧,凡是痰核和乳巖,貼上之後,初起的時候就能消散,時間久的即使不能消散,也不會再長大了,妙在裡面完全沒有斑蝥、蜈蚣、全蠍等有毒的藥物,即使貼在好肉上也不會損壞。

石門某醫之女,頸生瘰癧十餘年,自為醫治不效,且有潰者,聞部曹有自制消核膏,挽人求索,令未潰者貼此膏,已潰者貼陽和解凝膏,(見《全生集》),以九一丹,每次索膏必數十張,如是數月,未潰者消,已潰者斂,遂不復發,今嫁人有子女矣。此方治愈者眾,其藥用制甘遂二兩,紅芽大戟三兩,白芥子八錢,麻黃四錢,生南星一兩六錢,直天蟲一兩六錢,朴硝一兩六錢,藤黃一兩六錢,姜半夏一兩六錢。九一丹:用降藥九分,生石膏一分。

白話文:

石門鎮上有一位姓某的醫生,他的女兒頸部長了瘰癧十幾年,他自己治療都沒有效果,而且有的地方已經潰爛了,聽說醫部有自制的消核膏,就向人討來用。大夫為未潰爛的部分貼了消核膏,潰爛的部分貼了陽和解凝膏。並用九一丹治療,每次索要的膏藥總有幾十張,這樣維持了幾個月,未潰爛的部分消了,潰爛的部分也收縮了,之後再也沒有復發。現在這位女子已經嫁人生子。這個藥方治癒的人很多,藥物的具體配方如下:制甘遂二兩,紅芽大戟三兩,白芥子八錢,麻黃四錢,生南星一兩六錢,直天蟲一兩六錢,朴硝一兩六錢,藤黃一兩六錢,姜半夏一兩六錢。九一丹:用降藥九分,生石膏一分。

外科之症,有與內科相似者,最宜詳審。凡諸癰毒初起,惡寒發熱,不可誤認傷寒,又骨槽風不可誤認牙痛,鶴膝風不可誤認痛痹,痔血不可誤認腸紅,肺癰不可誤認外感咳嗽,腸癰不可誤認諸腹痛,此類尚多,不可悉數。

白話文:

在外科疾病當中,有些與內科疾病的症狀相似,最需要詳細地審察。凡是各種瘡毒初起的時候,惡寒發熱,不能誤認為是傷寒;骨槽風不能誤認為是牙痛;鶴膝風不能誤認為是痛風;痔瘡出血不能誤認為是腸道出血;肺癰不能誤認為是外感咳嗽;腸癰不能誤認為是各種腹痛。這類情況還有很多,不能一一例舉。

《質直談耳》載舊青浦鎮瘍醫陳天士,名馳四方,就醫者日不下數十人,其藥最秘者手治之,歲久毒氣熏炙,晚年中拇間生惡疽,知不可療,聞南去百五十里地名潭中,有一叟精於針砭,恆自晦不欲以術自鳴,即易姓名,疾赴其所乞治之,叟曰:此藥毒也。君殆知醫,向之中惡深矣,不發則已,發必難治非者力所及也。

白話文:

《質直談耳》記載,舊青浦鎮有一位著名醫生叫陳天士,他的名聲遠播四方,每天求醫的人不下數十人。他最拿手的藥是親手調製的,多年來他一直飽受毒氣的薰染,晚年時中指間長了一個惡毒瘡,他知道自己無法治癒。他聽說在南方一百五十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叫潭中的地方,有一位老人家精通針灸,但他一直隱藏自己,不想用自己的醫術出名。因此,陳天士化名換姓,趕去潭中求那位老醫生治病。老醫生說:“這是藥毒造成的。你大概懂醫術,這種惡毒瘡很深,如果不發作還好,一旦發作就難以治癒,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盍往質問陳天士乎?天士大恐,速歸,疽遂潰,神昏而歿。余謂陳雖能醫,技猶未精也。《秋鐙叢話》云:北賈貿易江南,喜食豬首,兼數人之量,有精於岐黃者見之,向其僕曰:每餐如是,已十有餘年矣。醫者云:病將作,凡藥不能治也。俟其歸,尾之北上,將以為奇貨。

白話文:

是不是該去質問陳天士呢?陳天士聽了大為恐懼,趕緊回去,毒瘡果然潰爛,昏迷而死。我認為陳天士雖然能醫治疾病,但是他的醫術還不夠高明。《秋鐙叢話》中說:北方有個做生意的,到江南做生意,他喜歡吃豬頭,一頓能吃好幾個人的量。精通醫術的人看到他,便問他的僕人:「他每頓都吃這麼多,已經十幾年了吧?」醫生說:「他的病快要發作了,一般的藥都治不好。」等到他回去後,醫生一路跟蹤他北上,打算把他當作稀罕的商品來賣。

久之無恙,復細詢其僕曰:主人食後必滿飲松蘿茶數甌。醫爽然曰:此毒惟松蘿可解。悵然而返。使陳能如此賈之豫為防,何致成不治之症乎?

白話文:

過了好久,他平安無事。大夫又仔細地詢問他的僕人,說:「你家主人飯後,一定喝很多杯松蘿茶吧?」大夫突然醒悟地說:「這種毒,只有松蘿才能解。」他充滿遺憾地返回。如果陳能像賈豫那樣事先有所防備,怎麼會落得無法醫治的地步呢?

《外科正宗》一書,近世盛行,醫者信而遵之,往往用鈹針及三品一條槍等法,誤人不少。是書徐靈胎有評本,余曾從陳載庵借錄一過,後許辛木又加註釋,囑余為之校正,將以救世醫之弊,已付刊矣。適逢寇亂中輟,余所錄之本,亦毀於兵燹。辛酉秋日,避難於東林山後,從湯欣庵借錄副本,因摘錄於此,俾習外科者觀之,庶不為是書所誤。

白話文:

《外科正宗》一書,在當代非常流行,醫生們都相信並遵循它,經常使用鈹針以及三品一條槍等方法,因此誤治了不少人。這本書有徐靈胎的評註本,我曾經向陳載庵借來抄錄了一遍,後來許辛木又對它做了註釋,並囑咐我對它進行校正,以便挽回世醫的弊端,已經付梓刊印了。恰逢寇亂中斷,我抄錄的版本也毀於兵火中。辛酉年秋天,我避難在東林山後,從湯欣庵那裡借來了副本,所以我摘錄於此,讓學習外科的人觀看,希望不要被這本書誤導。

《正宗》云:初起未成者,用鈹針當頂點入知痛處,出其惡血,通其瘡竅,隨插蟾酥條直至瘡底。見(「腦疽論」後。)評云:此必死之法,誤盡蒼生。其不死者,亦必臥床幾月,服大補之藥而後得安。《正宗》云:鈹針當頂插入知痛處方止,隨用蟾蜍條插至孔底。(見「神妙撥根方」下。

白話文:

《正宗》說:一開始膿包還沒有形成時,用鈹針沿著頂點刺入,扎到患者覺得疼痛的地方,把膿血引出來,疏通膿瘡的孔洞,隨後把蟾蜍條插入膿瘡底部。(詳見「腦疽論」後面。)評論說:這是一定會死人的方法,害死了很多百姓。那些沒死的,也一定會臥牀多月,服用大補之藥才能康復。《正宗》說:用鈹針沿著頂點刺入,扎到患者覺得疼痛的地方為止,隨後用蟾蜍條插入孔洞的底部。(詳見「神妙撥根方」下面。)

)又云:三日後加添插藥,其根高腫作疼。評云:凡瘡未成者,一見血則毒走肌傷,輕者變重,重則必死。況又插入藥條,以致痛極腐爛,斷無消理,此等惡法,害人不淺。然此原云陰症當用此法,乃近人不知,不論陰症陽症,輕病重病,皆用此法,殺人無算,間有愈者,皆痛苦哀號,死裡逃生,乃皆奉為金科玉律,舉世皆然,無人救正,豈不傷心?又評云:用此法者,我目中已見殺數十人矣,即真陰症亦不宜用,況陰症千不得一,非平塌者即為陰症也。

白話文:

(《外科啟玄》)中還說:三天後增加藥物塞入,其根部會腫脹疼痛。評語:凡是瘡未形成的,一看見血,毒就會侵入肌肉,輕則變重,重則必死。況且又插入藥條,導致疼痛極度腐爛,絕對沒有消退的道理。這種惡毒辦法,害人不淺。然而,原本說陰症應該用這種方法,但是近人不明白,不論陰症陽症、輕病重病,都用這種方法,害死人無數。偶爾有治癒的,都是痛苦哀號,死裡逃生,卻被奉為金科玉律,舉世皆然,無人救正,怎不令人傷心?又評語:採用這種方法的,在我看來已經殺死幾十人了,即使是真正的陰症也不適合用,況且陰症千分之一都難得一見,並不是平坦的就一定是陰症。

評三品一條槍後云:此治惡毒頑瘡,間有可用,近日庸醫不論何瘡,俱用此法,殺人無算,深為可恨。制方之人,原只用以治不知痛癢即死肌頑肉,誰知後世惡人,竟為必用之品,不可不歸咎於作俑人也。余因思周岷帆學士患瘤,為費某用三品一條槍致死,見(「醫鑑門」),由於未見徐評故耳。醫者專主一家之言,不知虛懷好學,博採精研,而欲免於誤人也,豈可得哉?

白話文:

在三品一條槍的藥方後面有評論說:這個藥方是治療惡性頑固瘡瘍的,偶爾有用。但近來的庸醫不管什麼瘡,都用這個藥方,害死的人不計其數,實在可恨。創造這個藥方的人,原本只用它來治療感覺不到疼痛的壞死肌膚和腐肉,誰知道後世的壞人竟然把它當成了必備之品,不能不責怪創造這個藥方的人。我因此想到周岷帆學士患瘤,被費某用三品一條槍藥方治死了,這記載在《醫鑑門》中,可能是因為沒有看到徐的評論的緣故。醫生只專門信奉一家之言,不知道虛心好學,廣泛蒐集精華,想要避免誤害人,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