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廬醫話》~ 卷四 (6)
卷四 (6)
1. 雜病
余戚苕城沈嫗，年七十四，忽頭上右偏發中生一角，初起微痛，其後每覺痛則角稍大，閱三年，狀如小指，角根之肉微腫，角堅如石，色微黃，角尖有三凹，紋色微黑如犀角，今已七十六歲。（咸豐八年記。
白話文：
江蘇省戚城鎮的沈老太太，今年七十四歲，她的頭上右邊的頭髮中，突然長出了一個角。剛開始的時候，角很小，而且會痛。後來，角每疼痛一次就會長大一些。三年後，角已經像小指頭那麼大了。角的根部肉腫了起來，角很硬像石頭一樣，顏色微黃。角尖上有三個凹陷，紋路和顏色微黑，就像犀牛角一樣。現在老太太已經七十六歲了。（鹹豐八年記錄。）
）按：丹溪治鄭經歷嗜酒與煎爆，年五十餘，額絲竹空穴湧出一角，長短大小如雞距，稍堅，丹溪謂宜斷厚味，先解食毒，針灸以開泄壅滯，未易治也，鄭憚煩，召他醫，以大黃、朴硝、腦子等冷藥掩之，一夕豁開如醬蚶，徑三寸，一二日後，血自蚶中濺出，高數尺而死，此冷藥外逼，熱鬱不得發，宜其發之暴如此。今沈嫗食貧茹苦，從不飲酒啖肉，其非食毒可知，不審何氣使然，書之以俟識者。
白話文：
注：丹溪治療的鄭經歷，嗜好喝酒和吃油炸炒爆的食物，到了五十多歲時，額頭的竹空穴鼓起了一個角狀物，大小形狀像雞爪，稍微堅硬。丹溪說應該斷絕厚味的食物，先解除飲食中的毒素，再用針灸的方法疏通壅滯，不是容易治好的。鄭經歷嫌麻煩，就找了其他醫生，用大黃、朴硝、腦子等寒涼的藥物來掩蓋病情。一天晚上，鼓起的角狀物突然豁然破裂，像醬油醃製的蛤蜊般，直徑三寸。一兩天後，血從角狀物中噴射而出，高達數尺，鄭經歷就死掉了。這是由於寒涼的藥物向外逼迫，熱邪鬱結在體內無法宣發，所以才暴烈發作成這樣。現在沈老太太吃粗茶淡飯，從不喝酒吃肉，肯定不是飲食中的毒素引起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先記錄下來等待識者解答。
（又按：《南史》孫謙末年頭生二肉角，各長一寸，此則有肉無骨，其形較異。又按：趙雲松《觀察檐曝雜記》云：梁武帝時鐘離人顧思遠年一百十二歲，蕭侯見其頭有肉角長寸許（見傳）。後余亦見二人，一江蘭皋，陽湖人，一徐姓，嘉興人，頭上皆有肉角，高寸許，年亦皆九十餘，蓋壽相也，然二人皆貧苦，皆無子，則亦非去徵。此亦可以相證，附錄之。
白話文：
可以預測某些疾病的徵兆。例如，如果手指麻木，則知道不久會患中風。如果在一年前，經常口乾，手腳心發熱，或喜歡喝茶井水，或進食後很快就感到飢餓，那麼知道不久將會患發背（皮膚生瘡）。如果在三年內眉目骨疼痛，知道不久將會患大風疾（類似於麻風病）。這些都是可以憑藉外部症狀來判斷的。至於觀察神色，審察脈象，能夠提前知道疾病，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了。
《醫碥》謂真心痛、（咬牙噤口，舌青面黑，汗出不休，手足寒過節。）真頭痛（全腦連齒皆痛，手足寒至節。）皆旦發夕死，不忍坐視，真心痛用豬肝煎湯，入麻黃、肉桂、乾薑、附子服之，以散其寒，或可死中求生。真頭痛急與黑錫丹，灸百會穴，猛進參、沉、烏、附，或可生。
白話文：
《醫碥》說：真正的真心痛（症狀是：咬牙噤口，舌頭青黑，汗水不止，手腳冰冷超過節氣），真正的頭痛（症狀是：整個腦部連牙齒都痛，手腳冰冷至節氣），這些疾病都早上發作晚上死亡，不能坐視不管。真心痛可以用豬肝煎湯，加入麻黃、肉桂、乾薑、附子服用，來散寒氣，或許可以從死中求生。真正的頭痛，趕緊服用黑錫丹，灸百會穴，猛進參、沉、烏、附，或許可以存活。
本生祖秋畦公捐館舍時，（年七十有八），猝發心痛不可忍，半日即長逝，其時延醫診視，只進治心痛通套藥，使准此法以治，庶幾稍可救藥乎？
消渴、水腫、下疳、咳嗽、吐血等症，皆以戒鹽為第一要義，若不能食淡，方藥雖良，終難獲效。
白話文：
本生祖秋畦公捐獻館舍時，（年紀七十八歲），突然發作心痛疼痛難耐，半天時間後即離世，當時請了醫師診斷，醫師以治療心痛的藥來醫治，請問如果採用此方法來治療，那麼是否還能夠略微救治呢？
病有見於此而應於彼者，約略舉之，如青腿牙疳之症，牙病而必見於腿上，咳不止，脈無神氣，糞門生瘻，此陽極而下，不治之症。痄腮之症，（亦名腫腮。）初起惡寒發熱，脈沉數，耳前後腫痛，隱隱有紅色，腫痛將退，睪丸忽脹，亦有誤用發散藥，體虛者，不任大表，邪因內陷，傳入厥陰脈絡，睪丸腫痛，而耳後全消者，蓋耳後乃少陽膽經部位，肝膽相為表裡，少陽感受風熱，邪移於肝經也，若作疝症治之益誤矣。
白話文：
疾病有在某處表現，而要治療另一處的，簡單舉幾個例子，例如，青腿牙疳的症狀，是牙齒出了問題，但是症狀卻反映在腿上。另外，咳嗽不止，脈搏微弱無力，而且肛門長了瘻管，這是陽氣極盛，下注到下焦，無法治癒的症狀。痄腮的症狀，（又稱腫腮。）一開始會感到畏寒發熱，脈搏沉細而數，耳朵前後腫痛，隱隱出現紅色。當腫痛即將消退時，睪丸卻突然腫脹。也有些人誤用發散藥物，體虛的人無法承受大量發散藥物的刺激，邪氣因此內陷，傳入厥陰經脈絡，導致睪丸腫痛，而耳後腫脹完全消退。因為耳後是少陽膽經的部位，肝和膽互相為表裡，少陽經受到風熱侵襲，邪氣轉移到肝經。如果將這種情況誤認為疝氣來治療，那就更錯了。
此症惟汪蘊谷文綺《會心錄》詳言之，並立方云：腫腮體實者，甘桔湯加牛蒡、丹皮、當歸之屬，一二劑可消；體虛者，甘桔湯加何首烏、玉竹、丹皮、當歸之屬，二三劑亦愈。如遺毒為害，必須救陰以回津液，補元以生真氣，俾邪熱之毒，從腫處盡發，方用救陰保元湯，（黑豆三錢，熟地二錢，麥冬錢半，丹皮，山藥、南沙參、炙黃耆各一錢，炙甘草八分），水煎服。又虜瘡之症，亦有先喉痛者，陳載庵之子所患，用《吳醫會講》中之法治之是也。
（見「今人門」。）
白話文：
汪蘊谷文綺在《會心錄》中對這種病症有詳細的描述，並提出了治療方法。如果患者體質實，則使用甘桔湯，並加入牛蒡、丹皮、當歸等藥物，一到兩劑即可消腫；如果患者體質虛，則使用甘桔湯，並加入何首烏、玉竹、丹皮、當歸等藥物，二到三劑即可痊癒。如果遺毒為害，則必須採用救陰保元湯，以回津液，補元以生真氣，使邪熱之毒從腫處盡發，方可奏效。救陰保元湯的成分包括：黑豆三錢，熟地二錢，麥冬錢半，丹皮、山藥、南沙參、炙黃耆各一錢，炙甘草八分，水煎服。另外，虜瘡這種病症，也有先喉嚨痛的症狀。陳載庵的兒子就曾經患有這種病症，使用《吳醫會講》中的方法治療後痊癒了。
2. 婦科
《坤元是保》，宋·薛仲昂軒所著，歷代女科書皆未之採，書中不乏精要之論，易簡之方，詢為女科秘笈。咸豐丁巳，吳曉鉦以重值購自吳門，借余錄之，摘錄數條於此。
白話文：
《坤元是保》，是宋朝薛仲昂軒所著，歷代女科書都沒有收入，書中有很多精要的理論，簡便的方劑，被認為是女科祕笈。鹹豐丁巳年，吳曉鉦花費重金從吳門購得，借給我抄錄，在此摘錄幾條。
婦人有疾，兩乳不嫌其大，月水不嫌其多，乃生機也。治嘔血及諸衄下血等候，用豬腰子一具，童便二盞，陳三白酒一盞，貯新瓶內，密封泥口，日晚以慢火煨熟，至初更止，夜分後，更以火溫之，發瓶畢食，即病篤者，止一月效，平日瘦怯者，並宜服之，男女皆效，真以血養之良方也。
白話文：
如果婦女生病了，她的乳房不嫌大，月經血不嫌多，那麼這都是身體健康有生機的徵兆。治療咳血及諸多鼻血、便血等症狀，可以用豬腰子一個，童便兩杯，陳年的三白酒一杯，裝在新的瓶子裡，用泥巴密封瓶口，早晚用文火慢慢地煨熟，一直煨到晚上九點左右。等到半夜後，再用火溫熱一下，等到酒喝完了，即使重病的人，服用一個月也會見效，平日體質瘦弱的人，也可以服用，男女服用都見效，這真是用血養血的好方劑。
醫書云：先期為血熱，後期為血寒，然有或前或後者，將忽寒忽熱乎？大抵氣者血之母，氣亂則經期亦亂，故調經以理氣為先。
白話文：
中醫古籍中記載：有人經期提前是生理熱，有人經期延後是生理寒，但有的人前後不一，忽冷忽熱。總的來說，氣是血的母親，氣不調則月經也紊亂，所以調節月經以理氣為先。
孕六七月，因爭築著子死腹中，惡露直下，痛不能勝而欲絕者，佛手散主之。（當歸三錢，川芎五錢，益母五錢，水酒各半碗煎服，停一二時再進一服。）若胎不損，則痛止而子母俱安，既損則胎下而母全矣。
白話文：
懷孕六、七個月，因爭吵導致孩子死在腹中，惡露直接流下，疼痛難忍而想要昏厥的人，服用佛手散來治療。（當歸三錢，川芎五錢，益母五錢，水和酒各半碗煎服，間隔一、兩個小時後再服用一次。）如果胎兒沒有損壞，那麼疼痛就會停止，孩子和母親都會平安，如果胎兒已經損壞，那麼胎兒就會流下來，母親可以保全性命。
一胎不動而冷如冰，即非好胎。若以不動言之，好胎亦是伏而不動者，何可遂斷其死胎也？宜服順氣活血藥。產後忌飲酒，但服童便可也，童便為臨產仙藥，暈眩敗血中心，及血崩諸症，倉卒不及備藥，惟兒初下地時，即與童便一盞，庶免諸症之患。一月之內，日服一盞，百病不生，他藥皆不及此。
白話文：
如果孕婦的胎兒一動不動，像冰一樣冷，就不是好胎。若說不動，好的胎兒也是伏著不動的，那這樣怎麼能肯定是死胎呢？應該服用順氣活血的藥物。產後要避免飲酒，但可以服用童便，因為童便是臨產時的仙藥，可以治療暈眩、敗血癥和出血等情況。如果在懷孕的時候沒有時間準備藥物，當孩子剛出生時就可以給他喝一盞童便，這樣可以避免各種健康問題。在產後的一個月內，每天服用一盞，能夠避免百病，其他藥物則不及於此。
產後百病，三者最危：嘔吐、盜汗、泄瀉是也。三者並見，其命必危。數症並作，治其所急，見二凶多，一症輕者無害，產後陰血虛耗，陽浮散其外而靡所依，故多發熱，治法用四物湯補陰，姜通神明，炮乾薑能收浮散之陽，使合於陰，故兼用之。然產後脾胃虛損，有傷飲食而發熱者，誤作血虛，則反傷矣。
白話文：
產後百病叢生，其中最危險的有三種：嘔吐、盜汗、泄瀉。三種症狀同時出現，生命必然危在旦夕。多種症狀同時發作，應當優先治療最嚴重的症狀。兩種症狀同時出現，較輕的一種症狀無大礙。產後陰血消耗，陽氣浮散在外而沒有依附，因此容易發熱。治療方法是用四物湯補益陰血，生薑能通達神明，炮乾薑能收斂浮散的陽氣，使其與陰血結合，因此也一併使用。但是產後脾胃虛弱，因飲食不當而發熱的，誤認為是血虛，反而會造成傷害。
故必先問曾食何物，有無傷損。有惡血未淨者，必腹痛而發熱，有感冒外邪者，必頭痛而發熱，若發熱而飲食自調，絕無它症者，乃血虛也，可以補血。若胸膈飽悶，噯氣惡食，泄瀉等症，只隨症治之。要知腹滿而不痛者，斷非惡血也，莫誤。
白話文：
因此，必須先詢問患者之前吃過什麼，是否有受傷的地方。如果體內有惡血沒有清除乾淨，一定會腹痛發熱；如果感染了外邪，一定會頭痛發熱。如果是發熱，但飲食正常，沒有其他症狀，那就是血虛，可以補血。如果是胸悶、噯氣、食慾不振、腹瀉等症狀，只對症治療即可。要知道，腹部飽滿但不疼痛的，肯定不是惡血，不要誤診了。
產後用益母草銼一大劑三兩，濃煎去渣，加芎、歸末各二錢，陳酒、童便各一盞，服之至再，則腹痛血暈之惡免，且大有補益，真治產之司總也。（此方又名奪命丹，為產後聖藥。）
白話文：
產後用益母草切成粗末藥粉，一大劑三兩，濃濃地煎煮去渣，加入川芎、當歸末各二錢，陳年酒、童便各一碗，服用到兩次，則腹痛血暈的症狀就會消失，而且益氣補血，大有裨益，真是產後總管的聖藥。（此方又名奪命丹，是產後聖藥。）
產後喜咸愛酸而致咳嗽者，必致痼疾，終身須自慎之，家傳秘方有六，簡易而神妙特奇，世世寶之。種子丸，（五月五日拔益母草帶根陰乾為末，煉蜜為丸，如彈子大，每朝二丸，百日必效。）固胎丸，（條芩、白朮為末，每服三錢，砂仁湯下，連服數朝而胎可永安。）保安丸，（五月五日取益母草去根曬乾為末，煉蜜為丸，如彈子大，孕八九月每朝一丸，砂仁湯下，服二三十朝必無倒產之逆。）催生丹，（益母草四兩，焦白芷，炒滑石、百草霜各二兩，臨產服四錢，芎歸湯送下。
白話文：
產後喜歡吃鹹的和酸的而導致咳嗽的人，一定會患上慢性疾病，終身須要注意。家傳祕方有六種，簡單而奇妙無比，世代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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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子丸：在五月五日拔出益母草，連根一起曬乾搗碎成末，加入蜂蜜製成丸子，大小如同彈珠，每天早上服用兩粒，連續一百天必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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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胎丸：條芩、白朮搗碎成末，每次服用三錢，用砂仁湯送服，連續服用幾天，胎兒即可安穩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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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丸：五月五日採集益母草，去除根部曬乾搗碎成末，加入蜂蜜製成丸子，大小如同彈珠，懷孕八、九個月時每天早上服用一粒，用砂仁湯送服，服用二三十天一定不會出現難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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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生丹：益母草四兩、焦白芷、炒滑石、百草霜各二兩，分娩時服用四錢，用芎歸湯送服。
）益母丹，（即產用山楂末三錢，濃煎益母草湯、陳酒和童便調下，第一日三服，第二日二服，第三日一服，第四、第五日山楂末減半，第六、第七日去山楂末，只服三味，第八日並三味一服，而百疾不生矣，歷驗。）坤元是保丹，（孕婦病則胎亦病而墜，則多兩亡，此方能卻胎病使兩無恙。
白話文：
益母丹。就是產後服用的。山楂末三錢，用濃煎益母草湯、陳酒和童便調配服用，第一天服三次，第二天服兩次，第三天服一次，第四、第五天山楂末減半，第六、第七天去山楂末，只服三味藥，第八天把三味藥合在一起服一次。這樣，百病不生，經過多次驗證。
坤元是保胎丹。孕婦生病，胎兒也會生病而墜落，這樣，孕婦和胎兒都死亡，這個方子可以治癒胎兒的疾病，使母子都平安。
青黛五錢，伏龍肝二兩，二味研末，用井泥調勻，塗臍上當孕處二寸許，干則再塗，此丹只可施於傷寒極熱之症，不可概施者也，切記！切記！慎之！慎之！）余家有傭婦葉姓，陰戶墜下一物，如初生孩兒頭，臥則入腹，立則墜於外，行動不便，深以為苦，自云產後操作過早，屢至河埠踞而洗衣，致有此患，墜下後產一男，仍不能收，俗名魚袋，不知是否即子宮也。此症初起，若依丹溪法，當或可療，久則不能治矣。
白話文：
青黛五錢，伏龍肝二兩，兩種藥研磨成粉末，用井泥調勻，塗抹在肚臍上，距離懷孕的位置約二寸左右。若是藥膏乾了，就再次塗抹。這種藥膏只能用於治療傷寒極熱的症狀，不能隨意使用。切記！切記！謹慎使用！謹慎使用！
我家有一個傭人姓葉，她的陰道裡掉出來一個東西，像剛出生嬰兒的頭。躺下時就會進入腹中，站起來時就會掉出來，行動不便，深感痛苦。她自己說，產後太早做家務，經常到河邊蹲著洗衣服，才會得這種病。掉出來後又生了一個男孩，但還是無法收回去。俗稱「魚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子宮。這種疾病一開始發作時，如果按照丹溪的方法治療，或許可以治癒。如果拖延久了，就無法治療了。
丹溪治產婦陰戶一物如帕垂下，俗名產頹，宜大補氣以升提之，以參、耆、術各一錢，升麻五分，後用歸、芍、甘草、陳皮調之。又治產婦陰戶下一物如合缽狀，此子宮也，氣血弱，故隨子而下，用升麻、當歸、芎、耆，大劑服二次，後以五倍子作湯洗濯，皴其皮，覺一響而收入。
白話文：
丹溪醫生治療產婦產後陰道有像帕子垂下來的東西，俗稱為產頹，應給予大補氣血的藥物來升提它，可用人參、黃耆、白術各一錢，升麻五分，之後用當歸、芍藥、甘草、陳皮來調和。
又治療產婦陰道下有一物像合在一起的缽，這是子宮，因為氣血虛弱，所以隨著孩子一起下來，用升麻、當歸、川芎、黃耆，大劑量服用二次，之後用五倍子煎藥水來清洗，擦掉它的皮，會聽到一聲響，子宮就會收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