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幼口議》~ 卷之三 (1)
卷之三 (1)
1. 議調理
議曰醫與調理其意等差，參詳虛實之宜，究竟緩遠之理。若明疾之輕重，當察病之遠邇，為其所患得變稍重，症候稍逆，直取其功而全其效者，醫之良工，可以扶持循症解利，寬緩服藥次第瘳愈，毋令加進剋日安蘇，此乃善能調治。譬如水流就下迸溜遲疾，澄則自清，深則自潤，狹則自湍，岸則自瀉，洄渦漩伏灘瀨奔流者，乃自然而然，不可得使之然也。脈氣之流行，遇冷熱寒涼風溫燥濕，亦由水之就坎也。
白話文：
討論到醫生和調養之間的區別，在於詳細地考量虛實的適宜，究其緩和久遠的道理。如果知道疾病的輕重，就應該觀察疾病的遠近，由於患病的緣故，病情慢慢加重，症狀慢慢不順，直接採取治療措施而完全發揮效果的，是醫生的良工，可以依循症狀扶持調養，讓病情緩解，按次第服藥而逐漸痊癒，不要讓病情加重，在約定日期內安然康復，這就是善於調養。就像水流向下奔流，速度或快或慢，水清澈了就會自動變清，水深了就會自動潤澤，水路狹窄了就會自動湍急，水流到岸邊就會自動瀉散，水流迴旋、漩渦、淺灘、激流等自然而然，不是人為可以使它那樣的。脈氣的運行，遇到冷、熱、寒、涼、風、溫、燥、濕，也是由於水流入坎這個方位。
調理謂疾作尚未傳變，氣行在乎怯弱膊變，即循其法度，怯弱即緩與扶持。是以調謂守節，理謂有序。節者無太過不及，序者已得其所宜，然後謂之理。無太過不及，可以謂之調。調者而有度，知度而在於形容。理者須可法正，法而全於規矩。譬之絲不及絡頭，不得梳斯皆亂也。
白話文：
調理是指疾病在形成初期，氣血運行出現虛弱與變化的徵兆時，遵循一定的法則，予以緩和與扶持。因此，調理講究恪守時宜，注重有序。時宜是指不過分也不及時，有序是指已經得到適當的處理，然後才稱之為調理。不過分也不及時，可以稱之為調理。調理要有分寸，分寸體現在具體的表現上。調理必須有依據，依據要全面，周全。就好比絲線不能沒有絲頭，否則梳的時候就會亂成一團。
絡之取其條直，梳之析其通解，無毫髮之遺，有純復之慶者，誠謂調理之工也。夫苟以危而用急，見愈而用緩者，乃共度也。斟酌權衡，勿隘偏墜。先約其輕重，察其進退。藥與病勢相參，病與丸散相及。醫自意設智與醫同，藥與疾諧疾用藥等，用之無忽，何慮疾不瘳，病不愈哉！嗚呼！學者理幼，勿恃其自能，執其偏見。事有優長，鬚預學問，盡心而後已。
白話文：
醫生的工作，就是把絡脈理順通暢，沒有絲毫遺漏，才能使人生病的人恢復健康。如果一下著急，一下放鬆，就會造成疾病反覆發作。醫生在開藥的時候，要權衡利弊，不能偏廢。要先確定病情輕重，觀察疾病的發展變化。要讓藥物和病情相匹配，藥物和藥丸要相輔相成。醫生要憑借自己的智慧和經驗，讓藥物和疾病相和諧，才能讓藥物發揮作用。醫生治病不能粗心大意，一定要小心謹慎，才能讓疾病痊癒。
學習醫術一定要循序漸進，不能自以為是，也不能固執己見。醫術有優有長，需要不斷學習和積累經驗，才能成為一名好醫生。
2. 議傷憐
議曰：老矣，見孫長大方子，不惟驕恣之甚，復加愛惜，傷天不任用也。睡思既濃，猶令咀嚼；火閣既暖，猶令欲酌；臥蓋重衾，猶令衣著，撫拍顧愛。常衣裹作（以手掌就衣服裹拍背，引風疾）。指物言蟲驚，因戲謔，莫覷廟識，心情閃爍，危坐放手，我笑渠惡，欲令喜笑，脅肋指鑿門。非仕宦，莫與紮腳；年不及時，莫常梳掠；表裡無恙，莫頻服藥。
白話文：
評論說：老人啊，看到孫子長大成人，不僅驕傲自滿，還過於溺愛，違背了天理自然不任用的規律。睡覺時已經很沉了，還讓他嚼東西；火爐已經很暖了，還讓他喝酒；被褥已經很厚了，還讓他穿很多衣服，撫摸拍背，關愛備至。經常自己裹著衣服打拍背，來為他驅散疾病。指著東西說有蟲子來嚇唬他，趁機戲弄他，不要讓他明辨是非，心情時好時壞，危坐著放開手，我笑他很淘氣，想要讓他高興大笑，就用手肘和手指指著門。不是做官的人，不要給他纏足；年齡還不到時候，不要經常梳頭；身體內外都很健康，不要經常吃藥。
戲謔之物，不可恣樂；刀劍凶具，勿可與捉；莫近猿猴（傷志也），莫抱鴉雀（損眼也）。抱男觀書，抱女觀作（女工作也）。男方學行，勿令綽略；兒方學語，勿令揮霍。會坐莫久，腰背卸卻；行莫令早，筋骨柔弱。惡莫與顧，善可與學。順時調攝，自然安樂。雷鳴擊鼓，莫與掩耳；眠臥過時，須令早起；飲食飽飫，須當戒止；非時莫衣，常食莫美；羹蔬宜淡，滋味膿屎。夜莫停燈；晝莫說鬼；睡莫當風坐；莫近水。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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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戲樂玩之類的事物，不可以恣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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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等兇器，不要拿在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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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猿猴（會損害志氣），不要抱鴉雀（會損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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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讀書時，抱著他；女兒做女紅時，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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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學習行為，不要讓他舉止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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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剛開始學說話，不要讓他過度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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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不要坐太久，會使腰背痠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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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要起得太早，筋骨會柔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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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注意壞人壞事，可以去學習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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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應時令，適當地調養身體，自然會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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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時，不要掩住耳朵不聽；睡眠過度，應該儘早起牀；飲食過飽，應該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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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適當的時間不要穿戴衣物，經常吃的食物不要太美好；湯羹蔬菜宜清淡，味道太濃反而容易生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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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要讓燈火通宵不熄；白天不要談論鬼神怪異之事；睡覺時不要當風而坐；不要靠近水。
笑極與和，哭極與喜。智者當知撫育至理。
3. 議食忌
議曰：溥天之下，產育既同，將護之，因有所不同者，貧富之謂歟？然富與貴，飲食臥具有益於兒母，貧賤又何以言之？古人有云：「病不服藥，謂之中醫。」正如此說。外護寒邪，內節飲食，審物順時，何疾之有？前云富與貴，傷其大過，貧與賤，用所不及。然不及之意，乃與中醫之言得其所哉！旦如變蒸之候，數至其時，溫熱有作，令兒漸固，舒展筋骨，生長百脈，和順經絡，自然之理，何必加藥？凡兒漸長，必漸飲食。東西南北，地產果瓜，田種秔稻，山有粟麥，野有蕨筍，魚有溪池，木有清濁。
白話文：
世人皆知，天下生養子女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但撫養孩子的過程中，總會有不同的情況。比如貧富之差，有人富裕，有人貧窮。富貴人家，飲食起居都對孩子和母親有益，貧賤之家又該如何呢？古人說：「不生病就不用吃藥，這就是中醫。」這句話說的很對。只要注意保暖，節制飲食，順應時令，哪有那麼多疾病？前面說富貴之家，因為過度保養而對孩子有損傷；貧賤之家，因為條件不足而無法給予孩子最好的照顧。但是，雖然條件不足，卻與中醫所說的「得其所」不謀而合！比如在春夏之交，溫和的氣候，有助於孩子漸漸長大，筋骨舒展，百脈生長，經絡和順，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何必一定要用藥呢？孩子們逐漸長大，就必須逐漸添加飲食。東西南北，各地都有不同的瓜果，田裡種植著稻穀，山上生長著粟麥，野外有蕨菜筍子，溪池裡有魚，樹林裡有各種果實。
人之所生，隨土地之所宜，飲食亦隨其所有。南人不堪食北物，以面為膳，以棗為蔬。北人何可食南物，以魚為菜，以詹為飯（詹城米），近海啖之咸鹺，居山食之野味。北果多涼，南果多熱，東果多酸，西果多澀，豈宜多食？五臟六腑強納，疾病生焉。凡小兒心之有病，不可食鹹滷；肺之有病，不宜食焦若；肝之有病，不宜食辛辣；脾之有病，不宜食餿酸；腎之有病，不宜食甘甜。蓋由助其它氣而害於我也。
白話文：
人的生活受所在地土質的影響，飲食也根據所在地的產物而定。南方人不適合食用北方的食物，北方的食物以麵粉為主食，以棗為蔬菜。北方人也不習慣吃南方的食物，南方的食物以魚為菜，以稻米為飯食。靠海的人吃含鹽量高的海魚，居住在山區的人食用野味。北方的水果大多屬涼性，南方的水果大多屬熱性，東方的水果大多屬酸性，西方的水果大多屬澀性，怎麼可以多吃呢？五臟六腑強行容納這些食物，就會導致疾病的產生。一般來說，小孩子心臟有病，不能吃鹹味和酸味的東西；肺部有病，不能吃燒焦的食物；肝臟有病，不能吃辛辣的食物；脾臟有病，不能吃酸餿的食物；腎臟有病，不能吃甜味的食物。這是因為這些食物會增強其他臟腑的病氣，而對自身造成傷害。
蓮子雞頭能通心氣，石榴余甘大澀腸胃，乾柿煮蔗猶能益肺，蒸藕炊豆於肝宜利，五味唯棗（五味子足）脾家可意。肺病忌食肥膩，鵝鴨魚蝦漁鹽膻腥咸鹺之類。脾病忌食生冷甘甜，包氣之物。謂饅頭包子餛飩，鴨卵肚臟夾餅，皆包氣之物。心病忌食心血髓腎，雞羊炙膊燴炒煎炸木。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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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子、雞頭菜能夠疏通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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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雖然甘甜多汁，但吃多了會損傷腸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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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柿子和甘蔗一起煮，還能補益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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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熟的藕和煮熟的豆子，都適合肝病患者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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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棗（五味子）能同時調和五臟，最適合脾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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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病患者忌食肥膩的食物，比如鵝、鴨、魚、蝦、魚腥草、鹽、羶味、腥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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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病患者忌食生冷甘甜和容易包氣的食物。所謂包氣食物，是指饅頭、包子、餛飩、鴨蛋、肚臟、夾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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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患者忌食心、血、髓、腎等臟器，以及雞、羊、炙、膊、燴、炒、煎、炸等烹飪方法烹製的食物。
肝病忌食肺頭肚豬雀油膩濕面。應小兒不問有病無病，並不可與食腰子及肚髓心血，令患走馬疳候。蔥韭薤蒜荽蕌亦不可與食，令兒心氣壅結，水竇不通，三焦虛，神情昏昧。飛禽瓦雀不可與食，令兒生瘡癬瘑疥煩躁遁悶。鮭鯗蝦蟹鰻鱔螺螄螃蜆之類，不可與食，令兒腸胃不禁，或泄或痢或通或閉。
白話文：
有肝病的人不要吃豬肺、豬肚、豬油、油膩的麵條。還包括小兒，不論是否有病，都不可食用腰子、肚髓和血，否則會患上走馬疳。大蔥、韭菜、薤、蒜、香菜、芫荽等也不能吃，這些食物會導致孩子心氣鬱結，水道不通，三焦虛弱，精神恍惚。飛禽和野鳥肉也不可食用，會導致孩子生瘡、癬、瘑、疥，煩躁不安，精神抑鬱。鮭魚、鯗魚、蝦、蟹、鰻魚、鱔魚、螺螄、螃蟹、蜆等水中的生物也不可食用，這些食物會導致孩子腸胃功能紊亂，出現腹瀉、痢疾、便祕或腹脹等症狀。
食甜成疳，食飽傷氣，食冷成積，食酸損智，食苦耗神，食鹹閉氣，食肥生痰，食辣傷肺。食味淡薄，臟腑清氣，乃是愛其子惜其兒，故與禁忌。若也恣與飽飫，重與滋味，乃是惜而不愛，憐之有傷，以至丁奚餔，露疾作無辜，救療無門，悔之不及。育子之家，當宜知之理，宜戒之！
白話文：
吃太甜的食物會產生疳病，吃得太飽會傷害氣，吃太冷的食物會產生積食，吃太酸的食物會損害智力，吃太苦的食物會耗損精神，吃太鹹的食物會閉塞氣機，吃太油膩的食物會產生痰，吃太辣的食物會傷害肺。吃口味清淡的食物，臟腑清氣，纔是愛護子女、珍惜子女的做法，所以要給他們禁忌。如果任他們吃飽吃撐，重口味，那就不是愛護他們，而是憐惜而有害，以致於生病了，露出疾病的徵兆卻無辜，救治沒有門路，後悔也來不及了。養育子女的家庭，應當明白這個道理，並引以為戒！
4. 議責善
議曰：信夫執術為醫，荷術至重，其或輕舉，有乎得共，稍共其理，如盲索途，事致疏虞，嗚呼！斷不復續，死不復生，哀哀之誠，誰為罹嘆！當知醫家一門，上古聖賢，測天徵道，詳氣四時，逆順陰陽，痞通表裡，然後察之五臟六腑，三焦百脈，究竟標本盈虧，參審絕生變動，代謝榮枯，流行注厥，如此，知義少契古風，然有僥倖侮玩，狂暴輕欺者眾矣！僥倖者，恃其時運以誇䌁；侮玩者，以道之亨通而慢易；狂暴者，不能務本以從師；輕欺者，肆意妄執以為是。四者，人事何掌？博古窮經，明心儘性者，邪醫之務業。
白話文：
議論說：治病救人的醫生確實掌握著重大的醫術。如果輕率而草率，偶而得到了（治療的）結果，但稍稍認真思考一下他的道理，就如同盲人摸索著道路，事情就會導致疏漏和錯誤。啊呀！斷掉的骨頭不可能再續接好，死的病人不可能再復活。哀痛的真情，有誰能為此而嘆息啊！應該知道，醫學這一行業，從古以來，聖人和賢人，測量天空的徵兆，推究事物的道理，詳細地研究各個季節的氣候，分析陰陽的順逆，貫通內外的表裡，然後考察五臟六腑，三焦百脈，究明標本的盈虧，參酌審察最後的生與死，推斷萬物的變化，代謝盛衰，病情的流行和發作。像這樣，懂得醫理，稍微符合古代醫學的風格，仍然有僥倖、輕慢、狂暴、輕視等各種行為。僥倖的是，依仗自己的時運而誇大虛張；輕慢的是，因為事業通順而怠慢輕視；狂暴的是，不能夠務實求學，拜師求教；輕視的是，恣意而妄自執著。這四種人的行為，屬於人的哪種操守？博覽古代典籍，窮究古經，明心見性，是正派的醫生所從事的任務。
其道有四，不可遺其一焉：行之惻憫，施之喬惠，存之周至，受之平等。惻憫者，每務仁慈；消惠者，常加愛護；周至者，運用無虧；平等者，勿論高下。如此推誠，稍入醫學之道。若也縱恣身心，嬉遊妄作，及其訪問，臨時檢來，以齊規矩，斯乃自敗之端，殃積於後。野老數年，江湖抱街活人，親見同道谷有耽僻，終不為良。
白話文：
中醫之道有四個方面，缺一不可：一是仁慈，二是愛護，三是周到，四是平等。仁慈者，時刻講究仁慈；愛護者，經常增加愛護；周到者，運用無虧損；平等者，不論高低貴賤。像這樣推己及人，逐漸進入醫學的堂奧。如果任意放縱身心，嬉遊胡為，等到病家問診，才臨時抱佛腳，用死板的規矩來應付，這就是自取敗亡的開始，禍害會積累到後來。我多年來在江湖間奔波，懸壺濟世，親眼看到同道中人沉迷於瑣碎的小事，終究不能成為良醫。
或好籠浪，或貪傳奕，或綱，或釣，或射，或獵，或謳，或飲，或歌，或舞，佞遊花衢，狂穿抑陌，或習弓弩，或縱鞚韁，或樂煙粉怪詞，或悅風情可意，此未用心，不常僻，性詭異，濫禰醫士，得無訴乎？其實非詐，其用以證。凡百枉究，總涉狂佞。須知醫家者流，遵九道，聊伸鑑誡，犯者貴已為幸，志在前賢聖哲，無時不習者，方可謂良醫，受道之職也。杲能守之，以道分之，以安天地，副焉，神明欽焉。
白話文：
有些人喜歡在籠中養鳥，有些人喜歡下棋、駕船、釣魚、射箭、打獵、唱歌、飲酒、跳舞。他們沉迷於這些活動，放縱自己，不務正業。他們也喜歡學習弓弩、騎馬、玩樂、交際應酬。這些都是不道德的行為，也是不正常的心理表現。他們往往會濫用醫術，以醫術謀利。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真的想欺騙別人，而是想用醫術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一個好的醫生應該遵守道德規範，以醫術救死扶傷，而不是為了謀取私利而濫用醫術。醫生應該學習前人的經驗，不斷提高自己的醫術，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良醫。
如果醫生能夠做到這些，就能夠以醫術造福社會，讓天地安寧，受到神明的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