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肯堂

《証治準繩‧幼科》~ 集之六·心臟部四 (8)

1. 身痛

經云：諸寒為痛。又云：痛則為實，內快外痛，為外實內虛，外快內痛，為內實外虛。今痘瘡身痛者，是皮膚厚，肉理密，或為外寒相搏，或熱毒內作，或血虛不能榮養，宜審而治之。滄洲翁云：凡瘡發身痛，不為外寒所折，則肉腠厚密，宜分而治之。若紅點方見，為寒所折，而內體有熱，宜木香參蘇飲，輕者消毒飲，或葛根升麻加芍藥湯。

白話文：

醫書上說：所有因寒冷引起的病症都會產生疼痛。又說：疼痛是因為實證，內部快活而外部疼痛，是因為外實內虛，外部快活而內部疼痛，是因為內實外虛。現在生了痘瘡而身體疼痛，是因為皮膚厚，肉理密，可能因為外寒相激，或者內有熱毒，或者血虛不能榮養，應該仔細診斷，針對性治療。滄洲翁說：凡是生瘡身體疼痛，不是因為外寒所折，那麼就是肉腠厚密，應該區別診治。如果紅點纔出現，是因為寒邪所折，而體內有熱，宜用木香參蘇飲，病情較輕者用消毒飲，或葛根升麻加芍藥湯。

肉腠密者，宜活血散合勻氣散。外寒搏者，必兼有表證，如和解湯、攻毒散去柴胡、前胡，皆可用。若兼發熱頭痛、惡寒咳嗽者，參蘇飲主之。熱毒內作血瘀而痛者，先用活命飲（瘡瘍），次用消毒救苦湯（痘大法）。血虛而瘀，因作痛者，四物湯之類。遍身如齧，色黑者，毒氣壅滯而血凝也，乃是危證，若二便秘結、喘急煩躁，用梔子仁湯，或豬尾膏血調片腦治之。自利不食者，不治。

白話文：

• 肉質緻密的人，宜用活血散合勻氣散。

• 外感風寒的人，必定同時有表證，可服用和解湯或攻毒散，除去柴胡、前胡。

• 若是同時出現發熱、頭痛、惡寒、咳嗽，則服用參蘇飲治療。

• 熱毒內作，血瘀而痛的人，先用活命飲（瘡瘍方），再用消毒救苦湯（痘大法）。

• 血虛而瘀，因此而疼痛的人，服用四物湯之類的藥物。

• 全身如被咬過，皮膚呈現黑色的人，是毒氣壅滯而血凝，這是危險的症狀。若同時伴有便祕、喘急、煩躁，可服用梔子仁湯，或豬尾膏血調片腦治療。

• 自發性腹瀉且不吃東西的人，不予治療。

消毒飲

牛蒡子（三錢，炒），荊芥（一錢），甘草（半錢，生用），防風（去蘆，半錢）

白話文：

• 牛蒡子：3錢，炒熟。

• 荊芥：1錢。

• 甘草：半錢，生用。

• 防風：去蘆頭，半錢。

上細切。作一服，水煎。加生犀角尤妙。

葛根升麻加芍藥湯（升麻葛根湯、倍芍藥是也）

白話文：

葛根升麻加芍藥湯（升麻葛根湯、倍芍藥的意思）

【組成】葛根三兩（12g），升麻一兩（4g），芍藥三兩（12g），甘草三兩（12g）

【主治】傷寒發熱，頭項強痛，咳嗽氣喘，口乾煩渴，舌苔薄白而乾，脈浮數。

【功效】解表，透疹，清熱，生津。

【用法】水煎服。

【加減】

• 1. 若兼有惡寒，無汗，可加桂枝；
• 2. 若兼有頭痛，可加菊花、川芎；
• 3. 若兼有咽喉腫痛，可加金銀花、連翹；
• 4. 若兼有口渴，可加麥冬、五味子。

活血散（出不快）

勻氣散，（即《濟生方》八味順氣散、加木香也）

白話文：

勻氣散（這等於是《濟生方》裡的八味順氣散，再加上木香）

白朮，白茯苓，青皮，白芷，陳皮，烏藥，人參（各五錢），甘草（炙，二分半），木香（一分半）

白話文：

白朮、白茯苓、青皮、白芷、陳皮、烏藥、人蔘（各2.5克），炙甘草（1.25克），木香（0.75克）

上細切。作一服，水一盞，煎七分服。或細末，酒調亦可。

2. 癢塌

訣云：虛則癢，實則痛，此大概言之。痘瘡之癢，其候不同，有初出時便身癢爬搔不停者，此邪氣欲出，皮膚閉密，其火遊移往來，故癢也，與傷寒太陽病身癢汗不出者同論，可發之，使皮膚縱緩，腠理開通，邪氣得泄，瘡出而癢去，所謂火鬱則發之者是已。有將收較而癢者，其膿已成，其瘡將回，邪氣散而正氣復，榮衛和暢，故癢也，與癰癤將痊而癢者同論，不須服藥，但謹護之，勿令撏掐，以致腫灌，所謂美疢者是已。

白話文：

訣竅說：虛證則癢，實證則痛，這個原理大概就是這樣說的。天花痘瘡的搔癢症狀各不相同。有的天花痘瘡在剛剛出現時全身發癢並不斷地搔抓。這是因為邪氣想要發出，皮膚閉塞無法發出，邪熱在皮膚內遊走，所以發癢，可以用傷寒太陽病身癢而汗出的病證來做比較。可以使皮膚鬆弛，腠理疏通，邪氣得以宣泄，瘡出而瘙癢消除，這就是所謂的“火鬱則發之”。有的天花痘瘡在將要收斂癒合時發癢。這是因為膿液已經形成，瘡即將痊癒，邪氣散滅，正氣恢復，氣血和暢，所以發癢。可以用癰癤將要痊癒時發癢的病證來做比較，這時不用服藥，但需要謹慎護理，不要用手抓撓，以免引起腫脹潰爛，這就是所謂的美疢。

有起壯泡漿而癢者，當血已化水，水未成膿之時，其毒未化，渾身瘙癢，爬搔不寧，此惡候也，與傷寒陽明經病皮中如蟲行者同論，所謂虛風外搏，邪氣內強，癢而不止為泄風者是已。此視瘡之乾溼，以風藥佐之，必令癢去，方為佳兆，若癢甚不休，瘡壞皮脫，其毒復陷，謂之癢塌，必不能治矣。大抵出形而皮肉紅豔，起發而皮嫩多水者，其後常致癢塌也。

白話文：

如果出現起了水泡、化膿並且很癢的症狀，說明血已經化成了水，但水還沒有變成膿，毒素還沒有化解，渾身瘙癢，抓撓也不舒服，這是惡兆。可以與傷寒陽明經病的皮下像蟲子爬行的病症一併論述。所謂的虛風外搏，說明邪氣在體內強盛，癢得不停，這是風邪宣洩的表現。根據瘡的乾濕情況，佐以風藥，讓瘙癢消除，纔是好兆頭。如果瘙癢很嚴重，不停止，瘡口破裂，皮膚脫落，毒素再次陷進去，稱為「癢塌」，那就很難治癒了。總之，瘡口出現，皮肉紅豔，發作時皮嫩多水，這種情況往往會導致「癢塌」。

凡痘子瘙癢者，須於形色上詳審，如瘡一向起發紅活，光壯肥滿，忽然瘙癢者，此穢氣所觸也，宜內服十全大補湯（汗），外用茵陳熏法（起發），其破者以白龍散敷之。如瘡本乾燥又添瘙癢者，火甚也。如瘡原帶水，皮肉嫩薄，又癢者，此溫熱也。擺頭扭項，手足動作，昏悶者死證。

白話文：

1. 凡是痘子瘙癢的患者，必須仔細觀察痘瘡的形狀和顏色。如果痘瘡從一開始就發紅活潑，光澤壯碩肥滿，忽然出現瘙癢的症狀，這是因為穢氣接觸所致，應該內服十全大補湯（以發汗為主），外用茵陳燻蒸法（以起發痘瘡為主）。如果痘瘡破裂，則用白龍散敷之。

2. 如果痘瘡本來乾燥，但後來又出現瘙癢的症狀，這是因為火氣過盛所致。

3. 如果痘瘡原帶水，皮肉嫩薄，又出現瘙癢的症狀，這是因為溫熱所致。

4. 如果患者出現擺頭扭項、手足動作異常、昏悶等症狀，則為死亡的徵兆。

如初出身癢者，可發之，桂枝葛根湯（初熱）加制麻黃、牛蒡子、主之。如起發養漿而癢者，通用十全大補湯（汗）加防風、牛蒡子主之。起發身癢有二證，一則血氣不足，其癢為虛，十全大補湯主之。一則不能食淡、以致發癢，蟬蛻膏主之（初熱）。如瘡干而癢者，宜養血潤燥，以四物湯（失血）合消風化毒湯、奪命丹（起發）主之，外用茵陳熏法。

白話文：

如果剛開始出現癢的症狀，可以發汗來治療，可以用桂枝葛根湯（初熱）加上制麻黃、牛蒡子來治療。

如果是吃了發物而引起的瘙癢，可以用十全大補湯（汗）加上防風、牛蒡子來治療。

發癢的身體有兩種證候，一種是血氣不足，這種癢是虛弱引起的，可以用十全大補湯來治療。

另一種是不能吃清淡的食物，因此引起瘙癢，可以用蟬蛻膏（初熱）來治療。

如果瘡口乾燥而發癢，應該養血潤燥，可以用四物湯（失血）加上消風化毒湯、奪命丹（起發）來治療，外用茵陳燻法。

如瘡濕而癢者，宜養氣去濕，以四君子湯（不能食）合消風化毒湯、奪命丹主之，外用茵陳熏法。凡痘子已熟，忽作瘙癢抓破者，此脾胃虛弱，不能榮養肌肉也，內服四君子湯加黃耆、官桂，外以敗草散（潰爛）主之。如因自利脾胃虛，致癢塌者，陳氏木香散（泄利）、異功散（出不快）主之。

白話文：

如果瘡濕而癢的，應該養氣去濕，服用四君子湯（不可食用辛辣刺激的食物）合消風化毒湯、奪命丹為主，外部用茵陳燻法。凡是痘子已經成熟，忽然感到瘙癢抓破的，這是脾胃虛弱，不能榮養肌肉引起的，內服四君子湯加黃耆、官桂，外用敗草散（潰爛）為主。如果是因為脾胃虛弱，導致瘙癢塌陷的，服用陳氏木香散（泄利）、異功散（出不快）為主。

如瘡將收而作癢，誤犯破損，不肯幹較者，用白龍散貼敷。丹溪法：於形色脈上分虛實，實則脈有力氣壯，虛則脈無力氣餒。實癢則勢焮，虛癢則勢怯。虛癢以實表之劑加涼血藥，實癢以大黃寒涼之藥少許與之，下其結糞。滄洲翁法：主血氣不足，用十補托裡散及木香散加丁香、官桂。

白話文：

如果瘡即將收口癒合卻又發癢，錯誤的去抓破損口，不願意讓瘡口乾燥，可以用白龍散敷貼。

丹溪的方法：從形狀、顏色和脈象上分虛與實，實則脈搏有力、精神飽滿，虛則脈搏無力、精神萎靡。實熱引起的瘙癢勢頭猛烈，虛寒引起的瘙癢勢頭溫和。虛寒引起的瘙癢用治療實熱的藥物加上涼血藥，實熱引起的瘙癢用少量的具有寒涼性質的大黃與之一起服用，來下結糞。

滄洲翁的方法：主治血氣不足，用十補託裡散及木香散加上丁香、官桂。

胃主肌肉，尤宜四君子湯加芎、歸、木香、紫草煎服。或患者不能忌口，因食毒物而作癢者，二物湯、百花膏，或四君子湯加解毒藥。陳氏法痘瘡作癢，抓破成瘡，膿水淋漓者，由血氣衰，肌肉虛也，宜用木香散（瀉）加丁香、肉桂，及敗草散（收靨），切忌用牛糞灰。聞人氏法：癢有二證，一則氣血不足，其癢為虛，活血散（出不快）或四君子湯加黃耆、枳殼主之（左中恕用十全大補湯、十宣內托散）。一則不能食淡以致癢，蟬蛻一物湯主之（痘腹痛）。

白話文：

胃臟主管肌肉，尤其適合服用四君子湯加上芎鬚、當歸、木香和紫草煎服。或者患者不能忌口，因吃了有毒的食物而發生搔癢，可以用二物湯、百花膏，或四君子湯加上解毒藥。陳氏方法是在痘瘡發癢時，抓破成膿瘡，膿水四處流，是因血氣衰弱，肌肉虛弱所致，應服用木香散加上丁香、肉桂，以及敗草散，切記不要使用牛糞灰。聞人氏方法：搔癢症狀有兩種，一種是氣血不足，這種搔癢是虛症，服用活血散或四君子湯再加上黃耆和枳殼為主藥（左中恕使用十全大補湯和十宣內託散）。另一種是不能吃清淡食物而導致搔癢，可以用蟬蛻一物湯為主藥（痘腹痛）。

魏氏法以保元湯倍加黃耆，少加芍藥。或云首尾癢塌，保元加牛蒡子、白芍藥、何首烏。何首烏有紅白二種，名為雄雌，必須兼下有效。忌鐵。王汝言云：痘瘡虛怯，淡白色，癢塌，此屬虛寒，宜用陳氏法。若發熱壯盛，齊湧紅紫色，燥癢，此屬熱毒，宜用涼血解毒之劑。

白話文：

魏氏的方法是以保元湯為主，再加倍的黃耆，少量的芍藥。或者有人說瘡痘首尾癢塌的，可用保元湯加上牛蒡子、白芍藥、何首烏。何首烏有紅白兩種，名稱為雄雌，必須一起服用纔有效果。忌諱鐵。王汝言說：痘瘡虛弱怯懦，顏色淡白，癢塌，這是屬於虛寒，應該用陳氏的方法。如果發熱壯盛，痘瘡一齊湧出，顏色紅紫，燥癢，這是屬於熱毒，應該用涼血解毒的藥劑。

薛氏云：前證皆因氣血虛弱所致，預為調護，使氣血和平，庶無此患，又必察其外證，色白者用四君之類，色赤者用四物之類。袁氏云：囊貯半漿而作癢者，可以療止，必當用參、耆、芍藥、升麻、附子之屬，不宜投寒散之藥。若焦貼皮膚作癢者不治。空殼蓮蒲作癢者，不治。

白話文：

薛氏說：前面的那些症狀都是因為氣血虛弱引起的，所以要提前調理，使氣血平和，就不會得這種病了。另外，還必須觀察病人的外表證狀，面色發白的人可以用四君子之類的藥物，面色發紅的人可以用四物之類的藥物。袁氏說：包囊裡裝了半漿而發癢的人，可以治癒，一定要用參、耆、芍藥、升麻、附子之類的藥物，不宜服用寒涼的藥物。如果焦貼皮膚發癢的人不能治癒。空殼蓮蒲發癢的人不能治癒。

參耆內托散，治裡虛發癢，瘡不潰，倒靨。

人參，黃耆（炒），當歸，川芎，厚朴（薑製），防風（各五分），桔梗，白芷，官桂（各二分），木香，甘草（各三分），紫草（五分）

白話文：

• 人參：五分

• 黃耆（炒）：五分

• 當歸：五分

• 川芎：五分

• 厚朴（薑製）：五分

• 防風：五分

• 桔梗：二分

• 白芷：二分

• 官桂：二分

• 木香：三分

• 甘草：三分

• 紫草：五分

上入糯米一撮，水煎，量服之。寒戰咬牙，飲水瀉渴，亦宜服。

紫草木香散，治痘瘡裡虛癢塌，黑陷發熱。

紫草，伏苓，甘草，白朮，木香，人參（各等分），糯米

上，每服三錢，水煎。

消風化毒湯

防風，黃耆，白芍藥，荊芥穗，桂枝，牛蒡子，升麻（各等分），甘草（減半）

白話文：

防風、黃耆、白芍藥、荊芥穗、桂枝、牛蒡子、升麻（各相等的份量），甘草（減少一半的份量）

上銼碎。加薄荷葉七片，水一盞，煎七分，去滓溫服，無時。

〔丹〕治痘瘡癢塌不掩。

白朮（一錢半），黃耆（炙），當歸，陳皮（各五分），甘草（炙些）

水煎，溫服。

予治一子七歲，痘將出未出之際，腹泄數行，其泄色黑，不髮根窠，三日後癢塌，抓即黑色，口渴，其根窠如水疥狀不紅澤，不起發，食少，脈浮數有力，按之虛。遂用參、耆、歸、朮、陳皮、肉豆蔻為君，炙甘草、訶子、桂為佐，使水煎熟，好酒些少，嚥下癢立止，食立進，根窠紅澤而起發，二服全愈。

白話文：

我治療了一個七歲的孩子，痘瘡即將出現卻還沒有出現的時候，腹瀉了好幾次，腹瀉物的顏色是黑色，而且沒有根部，三天後皮膚發癢並凹陷，一抓就變成黑色，口渴，根部看起來像水疥瘡，沒有紅潤的光澤，痘瘡也不浮出，食慾不振，脈象浮數有力，按壓時感覺虛弱。於是，我使用人參、黃耆、當歸、白朮、陳皮、肉豆蔻作為君藥，炙甘草、訶子、桂皮作為佐藥，用水煎煮熟，再加入少許好酒，讓孩子服下。服藥後，瘙癢立即停止，食慾立即好轉，根部變得紅潤並浮出痘瘡，服藥兩次後痊癒。

蟬花散，治痘疹不拘前後始終，遍身作癢抓破，皆治之。

蟬蛻（去頭足，洗去土，微炒，一兩），地骨皮（炒黑色，一兩）

共為末。每服一茶匙，水酒送下，一二服，神效。

二物湯

蟬蛻（淨洗，二十一枚），甘草（炙，一兩）

上為末。水煎，時時服之。

盒脾散，痘至八九日期，倏然身中梟癢，此痘證之最急者，以此治之。

白話文：

盒脾散，指痘瘡發展到八九天時，突然感到身體內部發癢，這是痘瘡最緊急的症狀，可以用此藥方來治療。

炒術，芍藥，生地黃，甘草，升麻，荊芥，防風，陳皮，大腹皮，殭蠶，蟬蛻

白話文：

炒麥芽、芍藥、生地黃、甘草、升麻、荊芥、防風、陳皮、大腹皮、殭蠶、蟬蛻。

水煎服。

震澤湯

人參，黃耆，芍藥，生地黃，防風，甘草

水煎服。

天元二仙丹

渾天湯，人參（乳浸），黃耆，生附子（麵煨。各一兩）

四味，另研細，方和合一處，白蜜調勻。量兒大小加減，十歲以上一錢，十五歲以上二錢。服後，隨以振元湯連進，癢遂止矣。

白話文：

將這四味藥研磨成細末，然後混合在一起，用白蜜調勻。根據孩子的年齡和體質來加減藥量，十歲以上的孩子服用一錢，十五歲以上的孩子服用二錢。服用後，立即服用振元湯，瘙癢就會停止。

七星散

黃耆，芍藥（各二錢），人參，桂心（各一錢），黑魚（一個）

上，前四味共研為末，置黑魚肚內，升麻酒煮熟，與痘癢者連藥食之。凡上焦癢吃頭，中焦癢吃身，下焦癢吃尾。亦驗方也。

白話文：

首先，將前面的四種藥物一起研磨成粉末，然後放入黑魚的肚子裏，用升麻酒煮熟，讓痘瘡瘙癢的患者連藥帶魚一起吃下去。通常上焦瘙癢吃魚頭，中焦瘙癢吃魚身，下焦瘙癢吃魚尾。這也是一個驗證過的有效藥方。

白龍散

用干黃牛糞，在風露中多久者，火煅成灰，取中心白者為末，薄絹囊裹，於瘡上撲之。

浴法

經霜桑葉（上），蘇梗（中），升麻（上），荊芥穗（中），防風（中）

水煎十數沸，候溫，拭體。

癢甚欲搔者，以烏羽輕拂之。以細茶、當歸、黃耆、玄參、燒煙燻之。或以鐵器燒紅，置釅醋中，於室中熏之。

白話文：

若癢得很想抓時，可用烏鴉的羽毛輕拂。或用細茶葉、當歸、黃耆、玄參燒成煙燻。或用鐵器燒紅，放入濃醋中，在室內燻。

〔丹〕輕者，用淡蜜水調滑石末，以雞羽潤瘡上。

〔陳〕痘癢難任，搔之成瘡，或膿或血出者，敗草散治之，切不可用牛糞灰，貼則臭穢癍瘢多矣（方見收靨證治）。

白話文：

（陳氏說）痘瘡癢得難以忍受，抓撓後會變成瘡口，或者流出膿血，可用敗草散治療，千萬不能用牛糞灰，敷貼後會發出臭味，而且容易留下疤痕。（詳細的配方請參照治療痘瘡的方子）。

小兒痘瘡癢難任，誤搔成瘡，及瘡痂欲落不落，用上好白蜜一味塗於瘡上，其痂易落，可無紫黑瘢痕。

世傳痘靨落後，痘毒不盡，變成癩癬，其癢難任，用陳年臘脂油敷，神妙。

又方，用羊𩩅骨髓塗瘡效（方見落痂證治痂不脫條）。

【爬破】〔萬〕凡痘子膿成漿熟，或癢，誤犯破者，只復灌爛，不能成痂，若膿漿未成之時，不可犯破半個，必然癢塌而死。〔袁〕敢問，有爬破囊房膿血淋漓而死者。有爬破囊房乾枯脫皮而死者。其故何與？曰木枯則自折，土燥則自裂，痘之囊房空虛，則梟癢自作，欲其不搔爬也難矣，但爬破於不關軸之處，猶可以全活，若臉顴氣窩，命之要轄也，於茲爬脫，死在旦夕。

白話文：

【爬破】：凡是痘瘡的膿液變成熟漿，或感到瘙癢，誤把膿皰弄破，只會再次灌膿潰爛，不能結痂。如果膿液還沒成熟時，一定不能弄破，否則就會潰爛而死。[袁]：請問，有人把痘瘡膿瘡弄破，膿血淋漓而死的。也有人把痘瘡弄破，膿瘡乾枯脫皮而死的。這是什麼原因呢？[萬]：木頭乾枯了就會折斷，土壤乾旱了就會龜裂。痘瘡的膿瘡空虛，就會自動發癢，想要不讓病人去抓撓也很難。但如果抓破的部位不在關鍵部位，患者仍然可以保住性命，如果抓破的是臉頰或顴部，這可是要害部位，抓破這些部位，患者很快就會危及生命。

彼爬破而膿血淋漓，似乎氣血交養，本不宜死也，而有死者，豈痘之不分美惡乎？要知魚得水而肥，鳥得林而棲，痘囊既破，膿血淋漓，既竭，則元氣耗絕矣，元氣既竭，烏得不至死耶。評云：膿血流來痘可生，只因灌破走黃金，任教爐火工夫到，棄了黃金惱殺人。喻言極是。

白話文：

這種痘瘡破裂而膿血淋漓的現象，看起來像是氣血交養，本不應該死亡，但是的確有人因此而死亡。 難道不是因為痘瘡沒有分出美醜嗎？要知道，魚兒在水中才能肥美，鳥兒在林中才能棲息，痘瘡膿包既然破裂，膿血淋漓，元氣耗盡了，元氣既然耗盡了，怎麼能不死亡呢？ 評語說：「膿血流出，痘瘡可以生長，只是因為將痘瘡刺破，浪費了真氣，即使爐火再怎麼精煉到家，失去了真氣也會讓人惱怒而死。」這個比喻非常恰當。

謝沖霄說：女媧煉五色石以補天，皮脫可藥紙以封之，斯言謬矣。

治痘瘡抓碎出血，黑虎丹。歌曰：絲瓜聯蒂與囊皮，孔里烏金統用之，慢火置於新瓦炙，燒時存性效真奇，痘經抓破惡梟攻，須識王真一笑翁，荊芥防風香白芷，綿耆芍藥建奇功。

白話文：

治療痘瘡抓破出血，可用黑虎丹。歌謠說：「絲瓜連同蒂與外皮，孔雀石與烏金一併使用，用慢火在新的瓦片上炙烤，燒的時候保留藥物的特性，效果奇妙；痘瘡被抓破惡化，應該認識王真一笑翁，荊芥、防風、香白芷、綿耆、芍藥，發揮奇效。

按：古方有用敗草散抹者，有用蕎麥粉抹者，有用蛤粉摻者，有用文蛤末摻者，總不如黑虎丹之妙也。

白話文：

註解：古方中曾用敗草散、蕎麥粉、蛤粉、文蛤末等作為藥物，但這些都不如黑虎丹有效。

過去的藥方中有人用敗草散塗抹，有人用蕎麥粉塗抹，有人用蛤粉摻雜，有人用文蛤末摻雜。但這些都不如黑虎丹的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