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陽綱目》~ 卷七十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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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一 (1)

1. 眩暈

眩,音炫,目無常主也,惑也,亂視也。暈,音運,卷也,曰旁氣也。

白話文:

眼睛看不清楚,沒有固定的焦點,感到困惑和混亂,視覺紊亂。眼花,發昏,周圍有光圈或模糊不清的情況。

2.

原病式,曰:諸風掉眩,皆屬肝木。風主動故也。所謂風氣甚而頭目眩暈者,由風木盛,必是金衰不能制木,而木復生火,風火皆屬陽,陽主於動,兩動相搏,則為旋轉,故火本動也。焰得風,則自然旋轉矣。

嚴氏,曰:眩暈之證,雖云皆由於肝風上攻所致,然體虛之人,外感六淫,內傷七情,皆能眩暈,當以脈證別之。風則脈浮有汗,寒則脈緊無汗,暑則脈虛煩悶,濕則脈細沉重嘔逆。及其七情所感,遂使臟氣不平,鬱而生涎,結而為飲,隨氣上逆,令人眩暈,眉稜骨痛,眼不可開,寸脈多沉,此為異耳。若疲勞過度,下虛上實,金瘡吐衄便利,及婦人崩傷,產後去血過多,皆令眩暈,當隨所因而治之。

白話文:

所謂「原病式」中提到,各種風引起的頭昏眼花,都屬於肝木的病症。因為風是活動的,所以會導致頭昏眼花。當風氣盛行,造成頭昏眼花時,是因為肝木旺盛,金氣衰弱無法控制木氣,木氣又生火氣,風火都屬於陽氣,陽氣主導運動,兩者互相衝擊,就會產生旋轉,所以火本身就具有動性。火遇到風,自然就會旋轉。

「嚴氏」則認為,雖然眩暈都是由肝風上攻引起的,但體虛的人,受到外界的六淫侵襲,或內在七情所傷,也會出現眩暈。要根據脈象和症狀進行區別。風則脈象浮動,伴隨出汗;寒則脈象緊縮,沒有汗;暑則脈象虛弱,感到煩躁;濕則脈象細小沉重,伴隨嘔吐。如果受到七情所傷,導致臟腑氣機不調,氣鬱化痰,凝聚成飲,隨著氣逆流上,就會導致頭昏眼花,眉稜骨疼痛,眼睛睜不開,寸脈沉細。這種情況與一般的風引起的頭昏眼花有所不同。若過度疲勞,下虛上實,金瘡吐血鼻衄,或婦女崩漏,產後失血過多,也會造成頭昏眼花,需要根據病因進行治療。

劉宗厚,曰:眩暈一證,人皆稱為上實下虛所致,而不明言其所以然之故。蓋所謂虛者,血與氣也。所謂實者,痰涎風火也。原病之由,有氣虛者,乃清氣不能上升,或汗多亡陽所致,當升陽補氣。有血虛者,乃因亡血過多,陽無所附而然,當益氣補血,此皆不足之證也。有因痰涎郁遏者,宜開痰導郁,重則吐下。有因風火所動者,宜清上降火。若因外感而得者,嚴氏雖分四氣之異,皆當散邪為主。此皆有餘之證也。世所謂氣不歸元,而用丹藥墜鎮,沉香降氣之法。然香竄散氣,丹藥助火,其不歸之氣,豈能因此而復耶。《內經》所謂治病必求其本。氣之歸求其本,而用藥則善矣。

白話文:

劉宗厚曰:眩暈一證,人皆稱為上實下虛所致,而不明言其所以然之故。

劉宗厚說:「眩暈這個病症,人們都說是由於上實下虛造成的,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謂虛,是指血和氣;所謂實,是指痰涎、風火。

原病之由,有氣虛者,乃清氣不能上升,或汗多亡陽所致,當升陽補氣。

眩暈的根本原因,有氣虛的,就是清氣無法上升,可能是因為出汗太多,損耗了陽氣造成的,需要升陽補氣。

有血虛者,乃因亡血過多,陽無所附而然,當益氣補血,此皆不足之證也。

也有血虛的,是因失血過多,陽氣沒有依附之物而導致,需要益氣補血。這兩種都是不足的症狀。

有因痰涎郁遏者,宜開痰導郁,重則吐下。

有些是由於痰涎阻塞導致的,應該要開痰導郁,嚴重的話就用吐下法。

有因風火所動者,宜清上降火。

有些是由於風火上擾造成的,應該要清上降火。

若因外感而得者,嚴氏雖分四氣之異,皆當散邪為主。此皆有餘之證也。

如果因為外感而得的眩暈,嚴氏雖然區分了四氣的不同,但都應該以散邪為主。這些都是有餘的症狀。

世所謂氣不歸元,而用丹藥墜鎮,沉香降氣之法。然香竄散氣,丹藥助火,其不歸之氣,豈能因此而復耶。

世俗中有些人說氣不歸元,就用丹藥和沉香來墜鎮降氣。但沉香會散氣,丹藥會助火,那些不歸元的氣,怎麼可能因此而恢復呢?

《內經》所謂治病必求其本。氣之歸求其本,而用藥則善矣。

《內經》說治病一定要找到根本原因。要讓氣歸元,就要找到氣不歸元的根本原因,然後再用藥,這樣才是好的方法。

葉氏,曰:按《直指方》云:淫欲過度,腎家不能納氣歸元,使諸氣逆奔而上,此眩暈出於氣虛也。吐衄崩漏,肝家不能收攝榮氣,使諸血失道妄行,此眩暈生於血虛也。氣虛者,宜益氣補腎湯。血虛者,宜補肝養榮湯。若專用溫藥、鎮墜丹藥,多致飛越之亢,其害有不可勝言者矣。

丹溪,曰:痰在上,火在下。火炎上而動其痰也。諸風掉眩,皆屬肝木,此特一端耳。此證屬痰者多,蓋無痰不能作眩。雖因風者,亦必有痰。火動其痰,二陳湯加黃芩、蒼朮、羌活。挾氣虛者,亦治痰為主,兼補氣降火藥,如東垣白朮半夏天麻湯之類。傷濕者,除濕湯加川芎。去血過多而眩暈者,芎歸湯。眩暈不可當者,以大黃酒炒為末,茶湯調下。一老婦患赤白帶一年半,只是頭眩,坐立不得,睡之則安,專治帶愈,其眩自止。

白話文:

葉氏曰:

根據《直指方》記載,縱慾過度,腎臟無法收納精氣,導致氣逆上衝,這就是氣虛導致的眩暈。

吐血、鼻衄、崩漏,肝臟無法收攝血液,導致血液失常亂竄,這就是血虛導致的眩暈。

氣虛者,適合服用益氣補腎湯。血虛者,適合服用補肝養榮湯。

如果一味使用溫性藥物或鎮墜藥物,容易造成亢奮,其害處難以言喻。

丹溪曰:

痰在頭部,火在腹部。火氣上炎,就會引動頭部的痰液。

各種風邪引起的頭暈目眩,都屬於肝木的範疇,這只是一個方面。

眩暈的病症大多是因為痰引起的,沒有痰就無法引起眩暈。即使是風邪引起的,也必定有痰存在。

火氣引動痰液,可以用二陳湯加黃芩、蒼朮、羌活來治療。

如果伴有氣虛,也要以治痰為主,同時配合補氣降火藥,例如東垣的白朮半夏天麻湯之類。

如果是因為濕邪引起的,可以用除濕湯加川芎來治療。

如果是因為失血过多而导致眩暈,可以用芎歸湯來治療。

如果眩暈非常嚴重,可以用黃酒炒成粉末,用茶湯調服。

曾經有一位老婦人患有赤白帶症一年半,一直頭暈,無法坐立,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舒服,專門治療她的帶症,結果眩暈也自然消失了。

戴氏,曰:有因虛致暈,雖暈醒時,面常欲得暖手按之。蓋頭者,諸陽之會。陽氣不足耳。有頭眩證者,耳中常鳴,頭上有鳥雀嗽嗽之聲,且不可全謂耳鳴為虛,此頭腦挾風所為也。

良方,曰:《素問》云:頭痛巔疾,下虛上實,過病也,在足少陰巨陽(在腎與膀胱二經,蓋足太陽之脈,從巔絡腦,而腎與膀胱為表裡,陰虛陽實,故為是病),甚則入腎(甚則腑病已而入於臟,則腎獨受傷矣),徇蒙招尤(徇亦作巡行視貌。蒙,茫昧也。招,掉搖也,尤甚也),目眩耳聾,下實上虛,過在足少陽厥陰(其過在肝膽之氣,實於下而虛於上也。蓋足少陽之脈起於目銳眥,上抵頭角,下耳後。足厥陰之脈,連目繫上出額,與督脈會於巔,故為是病),甚則在肝(甚則自腑歸臟,而併入於肝矣)。下虛者,腎虛也,故腎厥則頭痛。上虛者,肝虛也,故肝虛則暈。徇蒙者,如以物蒙其首,招尤不定。目眩耳聾,皆暈之狀,故肝厥頭痛不同也。

白話文:

戴氏曰:

有因虛弱而導致暈眩的人,即使暈眩過去後,臉色常常會想要靠暖手按壓才能舒服。這是因為頭部是所有陽氣匯聚的地方,陽氣不足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良方曰:

《素問》中說:頭痛、頭頂疼痛,屬於下虛上實,是過度生病的表現。這種病症出現在足少陰巨陽經絡(即腎經和膀胱經,因為足太陽膀胱經從頭頂連接腦部,而腎經和膀胱經是表裡關係,陰虛陽實,所以才會導致這種病症)。嚴重時會影響到腎臟(嚴重時,腑臟受損,並波及到臟器,就會單獨損傷到腎臟),導致頭昏眼花、耳鳴,就像被蒙住頭部一樣搖搖晃晃,非常嚴重。

下實上虛,則病症出現在足少陽厥陰經絡(病症出現在肝經和膽經,下部實而上部虛。足少陽膽經從眼角開始,向上到達頭角,向下經過耳後。足厥陰肝經從眼睛連接到額頭,與督脈在頭頂匯合,因此會導致這種病症)。嚴重時會影響到肝臟(嚴重時,病症從腑臟轉移到臟器,並併入到肝臟)。

下虛指的是腎虛,所以腎氣虛衰就會導致頭痛。上虛指的是肝虛,所以肝氣虛弱就會導致暈眩。頭昏眼花、耳鳴,就像被蒙住頭部一樣搖搖晃晃,這些都是暈眩的表現,因此肝氣虛弱導致的頭痛與暈眩症狀有所不同。

(蔭按:)眩暈、咳嗽、頭痛三者,乃病之標,必治其病之本。如產後眩暈,只補其血。脾虛眩暈,只補其氣。此治其病之本也,學者識之。

薛氏,曰:按丹溪先生云:眩者言其黑運旋運,其狀目閉眼暗,身轉耳聾,如立舟船之上,起則欲倒,蓋虛極乘寒得之,亦不可一途而取軌也。若風則有汗,寒則掣痛,暑則熱悶,濕則重滯,此四氣乘虛而眩暈也。若鬱結生痰而眩暈者,此七情虛火上逆也。若淫欲過度而眩暈者,此腎虛氣不歸源也。若吐衄崩漏而眩暈者,此肝虛不能攝血也。有早起眩暈,須臾自定者,元氣虛也,正元飲下黑錫丹。傷濕頭暈,用腎著湯加川芎。有痰,用青州白丸子。頭風,風熱也,久則目昏。偏頭風,相火也,久則目緊便澀,皆宜出血,以開表之。竊謂前證肝虛頭暈,用鉤藤散。腎虛頭暈,六味丸。頭暈吐痰,養正丹,不應,八味丸。血虛,四物湯加參苓白朮,不應,當歸補血湯。氣虛,四君子加歸耆,不應,益氣湯。肝木實,瀉青丸;虛用地黃丸,不應,川芎散。脾氣虛,二陳、參朮、柴胡、升麻,不應,益氣湯加茯苓、半夏。脾胃有痰,半夏白朮天麻湯。風痰上壅,四神散。發熱惡寒,八物湯。七情氣逆,四七湯。傷濕而暈,除濕湯。

白話文:

眩暈、咳嗽、頭痛這三種症狀,只是疾病的表面現象,必須治療疾病的根本原因。例如產後眩暈,只要補血;脾虛眩暈,只要補氣。這就是治療疾病根本的方法,學習者應該明白。

李氏,曰:或云眩暈,或云眩冒。眩言其黑,暈言其轉,冒言其昏,一也。虛者,內外之邪乘虛入表而上攻,實者,內外之邪郁痰上結而下虛。大抵肥白人多濕痰滯於上,火起於下,痰因火而上衝,所謂無痰不作眩者是也。治宜以痰為主,兼補氣降火。瘦人多腎水虧少,相火上炎而眩暈,所謂風勝則地動,火得風則焰旋是也。治宜滋陰降火,化痰抑肝。此以肥瘦為主,亦丹溪常法也。後仿此。經曰:徇蒙招尤。徇蒙者,如以物蒙其首;招尤者,招搖不定,如立舟車之上,起則欲倒,眼昏耳聾,屋如旋轉,甚則卒倒不省人事,乃肝所主也。又曰:諸脈皆繫於目,臟腑筋骨氣之精而與脈併為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入深,則隨眼系入於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系急而眩矣。內傷勞役,氣虛不能上升,或汗多亡陽,宜補中益氣湯。色欲傷腎,氣逆不能歸元,四君子湯加天麻、防風,或十全大補湯,腎氣丸加鹿茸。血虛,因產後金瘡,及吐衄亡血,孤陽浮越,古芎歸湯加炒乾姜。瘀血滯胸,加童便。老年每早起眩暈,須臾自定,有風痰虛火者,果系陽虛,順元散吞黑錫丹以鎮墜之。玉機謂丹藥金石助火,香竄散氣,多致飛越之亢,豈能鎮其不歸之氣耶。火動其痰眩甚者,二陳湯加芩、連、蒼朮、羌活。火盛壯實屬陽明者,單大黃酒炒為末,茶清下;或古荊黃湯加防風等分。屬太陽少陽者,酒芩、白芷等分為末,茶清下。虛火,半夏白朮天麻湯。七情臟氣不平,涎迷心竅,眩暈,眉稜骨痛,眼不可開者,七氣湯、玉液湯、補虛飲。外因風者,脈浮有汗,項強熱者,川芎茶調散或參蘇飲加南星、黃芩。熱甚者,川芎石膏散。虛者,山茱萸散,或四物湯,或秦艽、羌活,通用單白芷丸。又大風頭眩,手足麻痹,胃脘發痛,乃風寒濕三痹合至,必有停飲在上,宜量吐之。因寒者,脈緊無汗,四肢拘急,筋攣頭掣痛,五積散。喜熱手按者,附子理中湯、三五七散。因暑者,脈虛煩渴,十味香薷飲,或二陳湯加黃連、山梔、川芎。因濕者,脈細頭重吐逆,芎術湯、芎術除眩湯,或腎著湯加川芎、風濕玉壺丸。凡肝脈溢大必眩,宜預防之。外感解肌化痰,不可妄施汗下,內因量施補益。昔丹溪治婦人帶下頭眩,專治帶而眩自安。蓋頭眩,頭痛,咳嗽,病之標也。經曰治病必求其本,通用二陳湯加減。如眩暈,氣上衝胸戰搖者,只宜茯苓桂術甘草湯加減。凡眩暈言亂,汗多下利,時時自冒者,虛極不治。

白話文:

眩暈之辨證論治

李氏曰:有人稱之為眩暈,有人稱之為眩冒。眩,指眼前發黑;暈,指頭昏眼花,似有旋轉之感;冒,指昏沉不清,三者實為一症。

虛證者,因內外邪氣乘虛而入,上攻於頭部所致。實證者,因內外邪氣鬱積化痰,痰濁上結於頭部,導致氣機不暢所致。

總而言之,肥胖之人多濕痰滯留於上,內火旺盛於下,痰濁因火而上衝,故有「無痰不作眩」之說。治宜以化痰為主,兼以補氣降火。瘦弱之人多腎水虧虛,相火上炎,導致眩暈,所謂「風勝則地動,火得風則焰旋」也。治宜滋陰降火,化痰抑肝。

以上辨證論治,以肥瘦體質為主要依據,亦為丹溪先生之常法。後世可依此法類推。

《內經》曰:「徇蒙招尤。」徇蒙,猶如以物蒙其頭;招尤,猶如立於舟車之上,起則欲倒,眼昏耳聾,屋如旋轉,嚴重者甚至昏倒不省人事,乃肝臟所主之症也。

《內經》又曰:「諸脈皆繫於目,臟腑筋骨氣之精而與脈併為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氣侵入項部,因逢身體虛弱,入之深,則隨眼系入於腦部,導致腦轉,腦轉則牽引眼系,致使眼系急迫而眩暈。

內傷勞役,氣虛不能上行,或汗出過多,損耗陽氣,宜服用補中益氣湯。房事過度,傷腎精,氣逆不能歸元,宜服用四君子湯加天麻、防風,或十全大補湯,腎氣丸加鹿茸。

血虛者,因產後、外傷出血,或嘔吐、鼻衄失血,導致孤陽浮越,宜服用芎歸湯加炒乾姜。若瘀血滯留於胸部,則加童便。

老年人清晨起床時,常有眩暈,片刻即自行恢復,若有風痰、虛火者,若屬陽虛,宜服用順元散,並吞服黑錫丹以鎮墜之。玉機子認為,丹藥金石助火,香竄散氣,多致氣機飛越亢奮,難以鎮其不歸之氣。

火動其痰,眩暈嚴重者,宜服用二陳湯加黃芩、黃連、蒼朮、羌活。若火盛壯實,屬陽明者,單用大黃酒炒為末,用茶水送服;或服用古荊黃湯加防風等量。若屬太陽少陽者,用酒浸黃芩、白芷等量為末,用茶水送服。若屬虛火,宜服用半夏白朮天麻湯。

七情鬱結,臟氣不平,涎液迷心竅,導致眩暈,眉稜骨疼痛,眼不能睜開者,宜服用七氣湯、玉液湯、補虛飲。

外因風邪者,脈浮有汗,項部僵硬發熱者,宜服用川芎茶調散或參蘇飲加南星、黃芩。若熱勢嚴重,宜服用川芎石膏散。若屬虛證,宜服用山茱萸散,或四物湯,或秦艽、羌活,或單用白芷丸。

又,大風頭眩,手足麻木,胃脘疼痛,乃風寒濕三邪合邪所致,必有停飲在上,宜適量吐之。若因寒邪者,脈緊無汗,四肢拘緊,筋攣頭掣痛,宜服用五積散。若喜熱手按者,宜服用附子理中湯、三五七散。若因暑邪者,脈虛煩渴,宜服用十味香薷飲,或二陳湯加黃連、山梔、川芎。若因濕邪者,脈細頭重,嘔吐逆氣,宜服用芎術湯、芎術除眩湯,或腎著湯加川芎、風濕玉壺丸。

凡肝脈溢大者,必眩暈,宜預防之。外感者,宜解表化痰,不可妄施汗下;內傷者,則需根據情況,適量補益。

昔丹溪先生治療婦人帶下頭眩,專治帶下,眩暈自安。蓋頭眩、頭痛、咳嗽,皆為病之表象。

《內經》曰:「治病必求其本。」故治療眩暈,宜服用二陳湯加減。若眩暈、氣上衝胸,身體戰抖者,宜服用茯苓桂術甘草湯加減。

凡眩暈、神志昏亂、汗出過多、腹瀉不止,時時自冒者,屬虛極之症,不可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