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證奇聞》~ 卷十 (9)
卷十 (9)
1. 中妖
山林遇少婦，野合大戰，泄精如注，倦極困臥，醒失婦，玉莖先微痛，後大痛，三日腫如黃瓜。人謂浪戰傷，誰知妖毒乎。花妖，花木精也。花木毒不宜至此，不知物歷年久皆有毒，花木經千年，孔隙間無蛇蟲居乎？得冒靈氣，雖已成精，毒留未化。然木氣慈仁，花妖每不殺人，不過盜人精氣以圖化身，不意毒尚在，致玉莖腫痛。
一度不再來者，彼亦赧顏耳。花木精不皆情物，有化老人，化道士，化秀士者，不只化女以迷男子也。化女多使玉莖腫痛，化男反無恙耳。故老樹成精，每得婦人精氣，便能立變為人，或投胎奪舍而去。惟化女，未免貽害於男。天故惡其過，使人斬伐，花妖每不成人也。樹妖、花妖均盜人精氣，樹妖得成正果，以求道心切，又不壞人，天所恕而成也。
倘樹妖純盜人精氣，不死不休，為天所怒，非遭斧斤，即遇雷霆。玉莖腫再不至者，畏天耳。用，安陰湯，：生草、茯苓五錢，蚯蚓二條，蔥二枝、黃柏三錢。一劑愈，以渣再煎湯洗。生草解毒，茯苓利水，蚯蚓最善消腫，黃柏祛火，蔥發散，同群共濟，引毒從膀胱出，毒出腫自消。
遇山魈，不覺目挑心許。投佩帶，勾言語，遂引入家，相相合肆淫，體消瘦。久之，時隱現，常去來。彼必自稱「仙子」，號「真人」，且能體人所欲，飲饌金物，心思立有。惟山魈來，必欲人盡衣裸體而戰，不似他妖喜掩飾也。此甚於花妖，輕於狐貍，蓋狐貍盜精，不盡不止；山魈只吸人氣，適可而止。
然狐貍易祛，山魈難遣，以其具神通，未便以草木藥治也。然得法正無難。山魈，陽妖，必自喜陰，故逢女則易合。然性最喜潔惡穢。裸體戰者，恐女子之穢也。用，善穢湯，：犬肉二斤，先煮湯二碗。入：人參一兩，紅鉛紙一片、蓯蓉、二蠶砂三錢，雞卵二枚，山羊血、龍骨末、秋石一錢。
山魈知之，必在房大罵，須令鑼鼓喧天，大鬧房中，彼必大笑。後以此湯灌病人，得飲一口，山魈知之，大笑而去。乘山魈去，即以犬羊血塗病人面與下身不便處。彼必再來，見此形狀，必絕交。此乘好潔而亂之也。此方皆穢物，又助氣藥，在妖惡，於人宜。
洲渚或遇矮人，或長老，鬚髮頒白，道貌可觀，引至家，談心論道，莫擬蹤跡。間有化秀士，鬥風流，變妖姬，逞姣好，挑以美言，贈以珍物，惑人野合。久之，採戰吸精，盡情恣欲，逐之不避，罵之生嗔，飛砂走石，壞屋倒廬。此魚鱉元龜水妖也。水怪宜不能離水，不知物至千年，皆能變為人。
既能變，何憂陸地之遊乎？蓋人氣最靈，物得之可以入道，原只欲竊人精氣，不想害人，故天置不問。迨與人接，欲盡取後快。遂動殺念，作祟興妖。法不祛他妖，以他妖生於陸，水怪生於水也。用硫黃數兩，研末煎湯，遍灑家內外，房中時燒之，使氣味充閭，彼畏不敢入。
白話文：
中妖
深山裡遇見年輕女子，發生性行為，射精很多，精疲力竭地睡著了，醒來女子不見了，下體先輕微疼痛，後來劇痛，三天後腫得像黃瓜一樣。有人說是性行為弄傷的，誰知道是妖邪作祟呢？花妖，是花木成精。花木的毒性不至於如此嚴重，不知道歷經多年之物都會有毒，花木經過千年，孔隙中沒有蛇蟲居住嗎？吸取天地靈氣，雖然已經成精，但毒性尚未完全消失。然而木氣慈仁，花妖通常不會殺人，只是竊取人的精氣來幫助自身化形，沒想到毒性還在，導致下體腫痛。
只有一次就不再來了，那妖也覺得羞愧吧。花木精不全是化為女子的形態，有的化為老人、道士、書生，不只是化為女子來迷惑男子。化為女子通常會導致下體腫痛，化為男子卻沒有什麼事。因此老樹成精，得到女人的精氣後，就能立刻變成人類，或者投胎轉世而去。只有化為女子，才會傷害男人。所以上天厭惡它的過錯，讓人砍伐它，花妖大多無法成仙。樹妖、花妖都會竊取人的精氣，樹妖能修成正果，是因為它們一心向道，又不傷害人，所以上天寬恕了它們。
如果樹妖純粹竊取人的精氣，不死不休，就會遭到上天的懲罰，不是被砍伐，就是被雷劈。下體腫痛不再復發，是因為它們害怕上天。治療方法是用安陰湯：生草、茯苓各五錢，蚯蚓兩條，蔥兩枝、黃柏三錢。一劑見效，用藥渣再煎水清洗。生草解毒，茯苓利水，蚯蚓最善於消腫，黃柏清熱，蔥發散，諸藥合用，引導毒素從膀胱排出，毒素排出後腫痛自然消退。
遇到山魈，不自覺地心生愛慕。送上佩飾，與其交談，於是被它帶回家，發生性行為，身體消瘦。很久以後，山魈時隱時現，經常來往。它必定自稱「仙子」、「真人」，而且能滿足人的任何慾望，提供珍貴的食物和財物，心想事成。然而山魈來了，必定要人赤身裸體交合，不像其他妖邪喜歡遮掩。這比花妖更嚴重，但比狐狸輕微，因為狐狸竊取精氣，沒有止境；山魈只吸取人的精氣，做到適量就停止。
然而狐狸容易驅除，山魈很難對付，因為它具有神通，不能用草藥治療。但是方法得當就不難。山魈是陽邪，必定喜歡陰氣，所以遇到女人就容易發生關係。但是它的個性最愛乾淨，討厭污穢。赤身裸體交合，大概是害怕女子的污穢。治療方法是用善穢湯：狗肉兩斤，先煮成兩碗湯。加入：人參一兩，朱砂一片、肉蓯蓉、蠶砂各三錢，雞蛋兩個，山羊血、龍骨末、秋石各一錢。
山魈知道了，必定在房間裡大罵，必須讓鑼鼓喧天，在房間裡大鬧，它就會大笑。然後用這個湯灌給病人喝，喝一口，山魈就知道，就會大笑著離開。趁山魈離開，就用狗羊血塗抹病人的臉和下體不方便的地方。它必定會再來，看到這種情況，就會斷絕來往。這是利用它愛乾淨的特性來混亂它。這個方子都是污穢之物，又是助氣的藥，對妖邪來說是厭惡的，對人來說是有益的。
在洲渚或遇到矮人，或是長者，鬚髮斑白，道貌岸然，引誘到家裡，談心論道，讓人摸不著頭腦。有時化為書生，比試風流，變成妖姬，炫耀姿色，用甜言蜜語誘惑，贈送珍貴的物品，迷惑人發生性行為。久了之後，吸取精氣，盡情享受，驅趕它也不離開，辱罵它還會發怒，飛沙走石，破壞房屋。這是魚鱉元龜等水妖。水怪通常不能離開水，不知道經過千年，都能變成人形。
既然能變化，為什麼要擔心在陸地遊走呢？因為人氣最靈，物體得到它就能成道，原本只是想竊取人的精氣，不想傷害人，所以上天置之不理。等到與人接觸，想盡情享受之後。就起了殺心，作祟興妖。方法與驅除其他妖邪不同，因為其他妖邪生於陸地，水怪生於水中。用硫磺幾兩，研磨成粉末煎湯，遍灑家裡屋外，房間裡經常焚燒，使氣味充滿整個地方，它就會害怕不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