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園醫話》~ 病症卷三 (43)
病症卷三 (43)
1. 一、傳染病類
病者恆自覺手足心發熱，每有勞動，熱即上升；故常覺疲倦、喘促、頭暈、眼花，此時期，即中醫所謂虛弱，或腎虛、陰虛等症是也。虛弱病勢前進，正當之體溫與氣血之吸著力更薄弱，則此熱更無所附麗，脫出愈多，故熱度亦漸高，以手們之可以察知表皮之熱度愈高，氣血內之溫愈少，每日午後，由三十八度漸漸高升至三十九度以上，有時但覺胸內有灼熱之感且其熱綿綿不斷，西醫謂之消耗熱一若日暮途窮之人，徘徊哀求，希望救援，頑固纏綿，至可憂慮之熱型也。本病脈多虛細而數，發熱時或覺寒凜。
本病經過中之合併症，例如肋膜炎，腹膜炎及續發症，例如腸結核、喉頭結核均由熱可以推定，故熱之觀察，於測料肺癆患者之輕重，為最確實之標準。大率疾病全停止，或變為慢性症時，則不發熱。若有微熱存在，病勢雖為一時的徐緩，然陰陽維繫，暫合仍離，必為將來進行之征。
若係綿綿不斷之熱，則為病勢不良之征。此段應與前論陰虛發熱、陽虛發熱參看。一言以蔽之，愈虛弱愈發熱也。津液漸枯，陽氣無所附麗之現象也。
2．咳嗽、咯痰，為本病之要征，然亦有時咳嗽甚少，或全無，亦或有劇烈咳嗽，概以喉頭及氣管被侵害時為甚。痰量視病狀而異，初起率多乾咳，日愈久，痰愈多，至肺浸潤期，多為稀痰或白沫，至肺生空洞時，痰則更多為膿性，或黏液膿性，內乏空氣之痰，吐於充滿清水之唾壺中，多沉降水底，而為貨錢狀。然病至極重時，往往反不發熱，不咳嗽，不吐痰血，此時蓋去死期不遠矣。
3．吐血，本症初起，痰中常混有血液，血點或血絲，在輕微之咯血，雖不足慮，然有時多為大出血之先驅，不可不防。咯血分二種，①初期咯血，②空洞咯血。初期咯血，則發於肺癆之初期，空洞咯血，則因存在空洞內之肺動脈枝上之細小脈破裂而發。故肺癆初期，不過痰中混有血絲或血點，亦有始終不吐血而死者迨後或至狂吐鮮紅之大量血液。
常見有若干年潛伏之肺癆，初起吐血，往往每晨略於痰中夾雜血絲、血點，或日常如此，或至大吐血，立時致命。凡吐血復發，恆覺口內有腥臭之味。然亦有肺癆極重，始終並不咯血者，故咯血並非肺癆之主要徵象也。
4．汗，肺癆病因熱而致自汗、盜汗，此種虛汗，以夜間為甚，西醫亦名盜汗。但虛汗甚者，不分晝夜，往往自出，自汗、盜汗且有因此失眠者，衰弱原因，多在於此。
5．失音，肺癆病人之失音有二種，一為喉頭結核，即聲門癆瘡，一為崩潰期，肺之空洞太大，致肺氣衰弱，不能發音，風寒咳嗽，偶爾失音，不在此例。為肺癆已深之徵象，然治療得法，病勢漸
6．煩躁，肺癆患者，精神抑鬱，最易忿怒，此症狀與環境最有關係，宜設法改變之。往往以不相干之事，認為重大，而起激怒，中醫謂之肝氣病益進行，此症狀亦益顯著。病減此現象亦減，不必專治此症。
白話文：
一、傳染病類
患者常感到手腳心發熱，只要稍微活動，熱度就會上升；因此經常感到疲倦、呼吸急促、頭暈、眼花。這時期，就如同中醫所說的虛弱，或是腎虛、陰虛等症狀。虛弱的病情加重時，正常的體溫和氣血的吸附能力更弱，熱氣就更加無處依附，散失得越多，所以熱度也逐漸升高。用手可以感覺到皮膚的溫度越來越高，而體內氣血的溫暖卻越來越少。每天下午，體溫會從38度逐漸升高到39度以上，有時只覺得胸內有灼熱感，而且這種熱感綿綿不斷，西醫稱為消耗性發熱，如同日暮途窮之人，徘徊哀求，希望得到救援，頑固纏綿，是一種令人憂慮的發熱類型。這種病的脈象多半虛弱細小而頻數，發熱時有時會感到寒冷。
這種疾病過程中合併的症狀，例如肋膜炎、腹膜炎，以及繼發的症狀，例如腸結核、喉結核，都可以從發熱的情況推斷出來。因此，觀察發熱情況，是判斷肺癆患者病情輕重的最可靠標準。一般來說，疾病完全停止或轉為慢性病時，就不會發熱。如果還有低燒存在，雖然病情暫時緩慢，但陰陽的平衡，暫時結合又很快分離，必然是病情將來會繼續發展的徵兆。
如果發熱綿綿不斷，就是病情不佳的徵兆。這一點應該參考前面關於陰虛發熱、陽虛發熱的論述。總之，就是越虛弱越發熱，體液逐漸枯竭，陽氣無處依附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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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咳痰是這種疾病的主要症狀，但有時咳嗽很少，甚至完全沒有，或者有劇烈的咳嗽，通常在喉頭和氣管受損時較為嚴重。痰量依病情而異，初期大多是乾咳，時間越久，痰越多，到肺部浸潤期，多為稀痰或白色泡沫痰，到肺部形成空洞時，痰則更多的是膿性痰或黏液膿性痰，裡面缺乏空氣的痰，吐在裝滿清水的痰盂中，大多會沉到水底，呈硬幣狀。但是，病情極度嚴重時，反而不發熱、不咳嗽、不咳血，此時大概距離死亡時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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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本病初期，痰中常常混有血液，血點或血絲，輕微的咯血不必過於擔心，但有時卻是大出血的前兆，不可掉以輕心。咯血分兩種：①初期咯血，②空洞咯血。初期咯血發生在肺癆初期；空洞咯血是因為存在空洞內肺動脈分支上的細小血管破裂而引起的。所以肺癆初期，只是痰中混有血絲或血點，也有終身不吐血而死亡的；也有後來大量吐出鮮紅血液的。
常見有些潛伏多年的肺癆，初期吐血，往往每天早上痰中夾雜少許血絲、血點，或者每天如此，或者突然大量吐血，立即致命。凡是吐血復發，總是感到口中腥臭味。但是也有肺癆非常嚴重，始終沒有咯血的，所以咯血並不是肺癆的主要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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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肺癆病人因發熱而導致自汗、盜汗，這種虛汗，以夜間為甚，西醫也稱為盜汗。但是虛汗很嚴重的人，不分晝夜，常常自己出汗，自汗、盜汗還可能因此失眠，衰弱的原因，大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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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音，肺癆病人的失音有兩種，一種是喉結核，也就是聲門瘡；一種是肺部崩潰期，肺部空洞太大，導致肺氣衰弱，不能發音，風寒引起的咳嗽，偶爾失音，不在此例。這是肺癆已經很嚴重的徵象，但是治療得當，病情會逐漸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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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肺癆患者，精神抑鬱，最容易發怒，這個症狀與環境有很大關係，應該設法改變。往往把不相干的事情，認為非常重要，而勃然大怒，中醫稱為肝氣病，病情越嚴重，這個症狀越明顯。病情減輕，這個現象也會減輕，不必專門治療這個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