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纘論》~ 卷下 (31)
卷下 (31)
1. 脈法篇
脈濡而弱。弱反在關濡反在巔弦反在上微反在下弦為陽運微為陰寒上實下虛意欲得溫微弦為虛虛者。不可下也。微則為咳。咳則吐涎下之則咳止而利困不休利不休。則胸中如蟲齧粥入。則出小便不利兩脅拘急喘息為難頸背相引臂則不仁極寒反汗出身冷。若冰眼睛不慧語言不休而穀氣多入。此為除中口雖欲言舌不能前。
此二條言尺中微弱者。不可汗下也。觀其意欲得溫一語可以灼見病情上條言寸口微見弦脈而咳劇吐涎等證知為胃氣本虛而挾寒飲速宜溫養中上誤發汗。則胃中陽氣愈傷客邪固結愈甚。或因刻而復汗之遂至蜷而苦滿腹中復堅皆陰邪水飲痞塞之象也。下條言寸口微見弦脈而咳吐涎沫等證仍為胃氣本虛亦宜培理中土。
若誤吐之下利不止胃中空虛而反暴食為除中少陰虛寒而反冷汗為外脫及口雖欲言舌萎不能前等死證歘起較。上條證更劇以下更甚於汗也。
脈濡而弱弱反在關濡反在巔微反在上澀反在下微。則陽氣不足澀。則無血陽氣反微中風汗出而反躁煩澀。則無血厥而且寒陽微發汗躁不得眠。
脈濡而弱弱反在關濡反在巔微反在上澀反在下微。則陽氣不足澀。則無血陽氣反微中風汗出而反躁煩澀則無血厥而且寒陽微不可下下之則心下痞硬。
此二條言尺中脈澀者。不可汗下也。陽微陰澀氣血兩虧而關上脈復弱胃土亦衰。所以汗下俱禁也。陽微復用陽藥發汗則陽氣轉傷必躁不得眠陽微而用陰藥攻下。則陽氣內陷必心下痞硬也。
脈濡而弱弱反在關濡反在巔浮反在上數反在下浮為陽虛數為衄血浮為虛數為熱浮為虛自汗出而惡寒數為痛伏寒而慄微弱在關胸下為急喘汗而不得呼吸。呼吸之中痛在於脅悵寒相搏形如瘧狀醫反下之。故令脈數發熱狂走見鬼心不為痞小便淋瀝小腹甚硬小便則尿血也。
寸口浮濡而關弱尺數者。以其人陽氣本虛虛陽陷於陰分也若誤下傷血必致狂走痞滿尿血耳脈濡而緊濡則陽氣微緊則營中寒陽微衛中風發熱而惡寒營堅胃氣冷微嘔心內煩醫為有大熱解肌而發汗亡陽虛煩躁心下苦痞堅表裡俱虛竭卒起而頭眩客熱在皮膚悵快不得眠不知胃氣冷緊寒在關元技巧無所施汲水灌其身客熱應時罷溧慄而振寒重被而覆之汗出而冒巔體惕而又振小便為微難寒氣因水發清穀不容間嘔變反腸出顛倒不得安手足為微逆身冷而內煩遲欲從後救安可復追還。
此見脈濡而緊者。為陽氣微營中寒陽微衛中風外則發熱惡寒營緊胃中冷內則微嘔心煩醫不知其外熱內冷以為大熱而從汗解之則表裡俱虛客熱淺在皮膚緊寒深在關元猶汲水灌其客熱致寒證四出不可復救也。
脈浮而大浮為氣實大為血虛血虛為無陰孤陽獨下陰部者。小便當赤而難胞中當虛今反小便利而大汗出法應衛家當微今反更實津液四射營竭血盡干煩而不得眠血薄肉消而成暴液醫復以毒藥攻其胃。此為重虛客陽去有期必下如汙泥而死。
白話文：
脈象濡弱，如果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關脈位置，濡的脈象反而出現在寸口，弦脈反而出現在上方，微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下方，弦脈是陽氣運行的表現，微弱是陰寒的表現，上部實而下部虛，這是身體想要溫暖的表現。脈象微而弦是虛弱的表現，虛弱就不能用瀉下的方法。脈象微弱會引起咳嗽，咳嗽會吐出痰涎，如果用瀉下的方法治療，咳嗽會停止但會導致腹瀉不止，腹瀉不止，胸中會像有蟲在啃咬粥一樣難受。喝水進食後，小便不利，兩脅拘急，呼吸困難，頸背僵硬，手臂麻木，極度寒冷反而會出汗，身體冰冷，眼睛看不清楚，話說個不停，但穀氣不斷進入體內，這是中焦虛寒的表現，嘴巴想說話但舌頭卻不能伸出來。
這兩條說明尺部脈象微弱的人，不可以用發汗或瀉下的方法治療。觀察病人想要溫暖的表現，就可以清楚了解病情。上面一條說寸口脈象略顯弦脈，而咳嗽劇烈吐痰涎等症狀，說明是胃氣本來就虛弱，又挾帶寒飲，應該快速溫養中焦。如果錯誤地發汗，會使胃中陽氣更加損傷，客邪固結更加嚴重。或者因為立即又發汗，導致身體捲曲，腹部脹滿，腹中堅硬，這些都是陰邪水飲阻塞的現象。下面一條說寸口脈象略顯弦脈，而咳嗽吐痰等症狀，仍然是胃氣本虛，也應該培補調理中焦。
如果錯誤地用吐法或瀉下，會導致腹瀉不止，胃中空虛反而暴飲暴食，這是中焦虛寒的表現。少陰虛寒反而出冷汗，這是陽氣外脫的表現，以及口想說話但舌頭萎縮不能伸出等都是將死的徵兆。以上兩種情況，上面的情況比下面更嚴重，下面的情況比發汗更嚴重。
脈象濡弱，如果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關脈位置，濡的脈象反而出現在寸口，微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上方，澀脈反而出現在下方。微弱代表陽氣不足，澀脈代表無血，陽氣反而微弱是中風的表現，出汗反而煩躁，澀脈代表無血，會導致厥冷而且寒冷，陽氣微弱發汗會煩躁無法入睡。
脈象濡弱，如果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關脈位置，濡的脈象反而出現在寸口，微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上方，澀脈反而出現在下方。微弱代表陽氣不足，澀脈代表無血，陽氣反而微弱是中風的表現，出汗反而煩躁，澀脈代表無血，會導致厥冷而且寒冷，陽氣微弱不可以用瀉下的方法，如果用瀉下的方法，會導致心下痞硬。
這兩條說明尺部脈象澀的人，不可以用發汗或瀉下的方法治療。陽氣微弱，陰血澀滯，氣血兩虛，關脈又弱，胃氣也衰弱，所以發汗和瀉下的方法都不能用。陽氣微弱，如果用陽藥發汗，會導致陽氣更加損傷，必然煩躁無法入睡。陽氣微弱，如果用陰藥瀉下，會導致陽氣內陷，必然導致心下痞硬。
脈象濡弱，如果弱的脈象反而出現在關脈位置，濡的脈象反而出現在寸口，浮脈反而出現在上方，數脈反而出現在下方。浮脈代表陽氣虛弱，數脈代表衄血，浮脈代表虛，數脈代表熱，浮脈代表虛，會自汗出而且怕冷，數脈代表疼痛，伏寒會導致身體發抖，微弱脈在關脈位置，會胸悶喘息，出汗而呼吸困難。呼吸時，胸脅疼痛，忽冷忽熱像瘧疾一樣，醫生反而用瀉下的方法治療，導致脈象更加數而且發熱，狂躁亂跑看到鬼，心下不痞滿，小便淋漓，小腹堅硬，小便時會尿血。
寸口脈浮濡，關脈弱，尺脈數，是因為這個人陽氣本來就虛弱，虛陽陷入陰分。如果錯誤地用瀉下，損傷血液，必定會導致狂躁亂跑，胸腹痞滿，尿血。脈象濡而且緊，濡脈代表陽氣微弱，緊脈代表營血中寒冷，陽氣微弱是衛中風邪，會發熱而且怕冷，營血緊張，胃氣寒冷，會輕微噁心，心中煩躁，醫生以為是有大熱，用解肌發汗的方法治療，導致陽氣耗竭，虛煩躁，心下苦悶堅硬，表裡都虛竭。突然頭暈，客熱在皮膚表面，煩悶難受無法入睡，不知道是胃氣寒冷。寒冷在關元，束手無策，用冷水灌身，客熱暫時消失，但是會發冷打顫，蓋上被子後，會出汗而且昏厥，身體發抖，小便困難，寒氣因為水而發作，清穀不化，嘔吐且反覆發作，無法安穩，手腳發冷且微弱，身體冷且內心煩躁，想從後面救治都來不及了。
這說明脈象濡而且緊，是陽氣微弱，營血中有寒冷，陽氣微弱是衛中風邪，外在表現是發熱怕冷，營血緊張，胃中寒冷，內在表現是輕微噁心煩躁，醫生不知道外熱內冷，以為是大熱而用發汗的方法治療，導致表裡都虛弱，客熱只是淺在皮膚，而寒冷深入關元，就像用冷水澆灌客熱，導致寒證不斷出現，無法挽救。
脈象浮而且大，浮脈代表氣實，大脈代表血虛，血虛就代表陰液不足，單獨的陽氣向下跑到陰部，小便應該是紅色而且困難，膀胱應該是虛的，現在反而小便順暢而且大汗淋漓，按照法則衛氣應該是微弱的，現在反而更充實，津液四射，營血耗竭，血也耗盡，導致乾燥煩躁而無法入睡，血薄導致肌肉消瘦，形成暴脫的症狀，醫生又用毒藥來攻伐他的胃。這是重虛，客陽將要離去的徵兆，必定會像汙泥一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