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疏證》~ 本經疏證 (238)
本經疏證 (238)
1. 本經疏證第十二卷
其目之漆黑光澤而渾圓，則水象之確著者也。故能使從水中泛出之火，原歸水中。於以薰蒸水中所雜之津，仍朝口舌。蜜丸僅與一丸，先食而服焉。用藥已急中有緩，服法尤緩中之緩，正慮剋削人元氣耳。即方後，口中有津液，渴者加芒硝。是在土之津不下溜，而攻下可益峻矣。
於此，猶不可悟椒目之用耶？
或曰「昔之人皆謂椒為肝家物，而子獨以色紅味辛，謂為得金火之用，似絕無與於肝者。《傷寒論》祇烏梅丸中，用椒實為治厥陰之方，其說猶可通耶」？予曰「是說也，得五行之一端而未及乎全體也」。今夫彌大地之用，皆在土。而土之翕受敷施，由於日之發斂。然不得金以耕，則土自土，日自日，猶不能生物。
是成土之用，在金與火。土旣耕矣，物旣生矣，而不得日，則雖有水而物不受其滋。土之所生者無他，惟木耳。是見土之用，惟木與水。故夫金火者，所以致土之翕受；木水者，所以致土之敷施。試觀《本經》所主諸證，土氣不守中，則邪氣襲而欬逆生；土氣不運外，則寒溼停而胃痛作。
是厥陰病之「氣上撞心，心中疼熱，煩躁，吐蚘，下利」，何一事非土乏金火之助，遂不能布水氣於木，木乃燥裂強梗耶？由是而推，可以知《別錄》之所主。凡「六腑寒冷，心腹畱飲，宿食，腸澼，下利，水腫，黃疸」，莫非土氣之不守中。凡「傷寒，溫瘧，大風，汗不出，風邪瘕結」，莫非土氣之不外運。
但使火隨金，金就土，土得盡當然之用，則又何患之不除。特治「洩精」及「女子字乳餘疾」兩事，似有難明者。然覈《千金》之治「虛勞，寒澼，飲在脅下，決決有聲。飲已，如一邊下有頭足衝皮起，引兩乳內痛裏急，善夢，失精，氣短，目䀮䀮惚惚，多忘」，大建中湯。治「五勞，七傷，百病，補虛，益精」，大通丸。
治「虛勞不起，囊下癢，汗出，小便淋瀝，莖中數痛，溺時赤黃，甚者失精，劇苦溺血，目視䀮䀮，見風淚出，莖中冷，精氣衰，兩膝腫，不能久立，起則目眩」，補虛方卷十九。及治「產後大寒冷，所為心痛」，蜀椒湯。治「產後餘疾，寒下凍膿，裹急，胷脅滿痛，欬嗽，嘔血，寒熱，小便赤黃，大便不利」，澤蘭湯。治「產後下利」，藍青圓。
治「產後虛冷，下利」，赤石脂圓。治陰下挺出方卷三。總不過火不燠土，土不防水，水或泛濫妄行，或就窪停淤之候。則其用椒之意，亦不能大遠於前所云云矣。
皂莢：味辛、鹹，溫，**有小毒。**主風痹，死肌，邪氣，風頭，淚出，利九竅，殺精物，療腹脹滿，消穀，除欬嗽、囊結、婦人胞不落，明目，益精，可為沐藥，不入湯。生雍州川谷及魯鄒縣。如豬牙者，良。九月、十月採莢，陰乾。柏實為之使，惡麥門冬，畏空青、人薓、苦薓
白話文：
眼睛的漆黑光澤且渾圓，是水象非常明顯的表現。所以能讓從水中升起的火，回歸到水中。藉此蒸騰水中夾雜的津液，仍能上朝口舌。蜜丸只要服用一丸就好，先吃飯再服用。用藥已是急迫中帶有緩慢，服藥方法更是緩慢中的緩慢，正是擔心過度損耗人的元氣。服藥後，如果口中有津液產生，若仍感到口渴，可以加入芒硝。這是因為土的津液無法向下流動，而攻下的藥效可以更加強勁。
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不明白花椒的作用嗎？
有人說：「過去的人都認為花椒是肝臟的藥物，而你卻因為它顏色紅、味道辛辣，就認為它具有金火的作用，似乎與肝臟毫無關係。《傷寒論》中只有烏梅丸使用了花椒，作為治療厥陰病的藥方，這種說法還說得通嗎？」我說：「這種說法，只看到五行的一部分，而沒有看到整體。」現在整個大地的作用，都在於土。而土的吸收和施放，是由於太陽的收斂和發散。然而如果沒有金來耕作，那麼土就是土，太陽就是太陽，還是無法產生萬物。
所以成就土的作用，在於金和火。土地已經耕作好了，萬物已經生長了，但是如果沒有太陽，那麼即使有水，萬物也無法得到滋養。土所產生的東西，只有木而已。由此可見，土的作用，只有木和水。所以金和火，是用來促使土吸收；木和水，是用來促使土施放。試看《本經》所說的各種症狀，土氣如果不能守在中間，那麼邪氣就會侵襲而產生咳嗽；土氣如果不能向外運行，那麼寒濕就會停留在體內而引起胃痛。
這厥陰病的「氣上衝心，心中熱痛，煩躁不安，吐蛔蟲，下利」，哪一樣不是因為土缺乏金火的幫助，就不能將水氣布達到木，導致木乾枯而僵硬？由此推論，可以明白《別錄》所記載的症狀。凡是「六腑寒冷，心腹停滯有水液，積存食物，腸鳴腹痛，下利，水腫，黃疸」，沒有一項不是土氣不能守在中間。凡是「傷寒，溫瘧，大風，汗不出，風邪形成的腫塊」，沒有一項不是土氣不能向外運行。
只要能讓火跟隨金，金依附於土，讓土發揮它應有的作用，那麼又何必擔心病症無法去除呢？只是治療「遺精」和「婦女產後疾病」這兩件事，似乎難以理解。然而仔細查考《千金方》治療「虛勞，寒性腸鳴，水飲停留在脅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喝了水後，好像一邊下面有東西衝破皮膚一樣，導致兩乳內側疼痛，感覺緊縮，容易做夢，遺精，氣短，眼睛昏花，健忘」，用大建中湯治療。「五勞七傷，各種疾病，補虛，益精」，用大通丸。「虛弱不能起身，陰囊下發癢，出汗，小便淋漓，陰莖中頻繁疼痛，小便時赤黃，嚴重者遺精，劇烈疼痛，尿血，眼睛昏花，迎風流淚，陰莖發冷，精氣衰弱，兩膝腫脹，不能久站，站立時頭暈」，用補虛方卷十九的方劑。以及治療「產後大寒冷，引起心痛」，用蜀椒湯。治療「產後遺留的疾病，寒性下膿，緊縮，胸脅脹滿疼痛，咳嗽，嘔血，寒熱，小便赤黃，大便不通暢」，用澤蘭湯。治療「產後下利」，用藍青圓。
治療「產後虛冷，下利」，用赤石脂圓。治療陰部下垂，用方卷三的方劑。總而言之，不過是因為火不能溫煦土，土不能防水，水或氾濫妄行，或停留在低窪處。那麼花椒的作用，也不能遠離之前所說的這些道理了。
**皂莢：味辛、鹹，性溫，**有小毒。**主要治療風痹，肌肉壞死，邪氣，頭痛，流淚，通利九竅，殺死精蟲，**治療腹部脹滿，幫助消化，消除咳嗽、囊腫、婦女產後胎盤不下，明目，益精，可以用來沐浴，不入湯劑。產於雍州山谷和魯鄒縣。像豬牙的，品質較好。九月、十月採收莢果，陰乾。柏實作為佐藥，忌麥門冬，畏空青、人參、苦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