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聿青

《張聿青醫案》~ 卷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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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2)

1. 頭痛

柴胡(四分),炒竹茹(一錢),法半夏(一錢五分),酒炒白芍(一錢五分),丹皮(一錢),黑山梔(二錢),白茯苓(三錢),川芎(五分),蔓荊子(八分)

二診,頭痛大減,耳後作脹,的是甲木之升騰有餘。

桑葉(一錢五分),黑山梔(三錢),白蒺藜(三錢),滁菊花(一錢五分),鉤鉤(三錢),丹皮(一錢五分),蔓荊子(一錢),石決明(三錢),連翹殼(三錢),乾荷葉(三錢)

劉(右),經云、真頭痛,頭痛甚,腦盡痛,手足寒至節,不治。頭痛連腦一症,從來殊少專方。前診脈象細沉,久按帶弦。據述病劇之時,頭腦苦痛,痛則遍身經絡抽掣,數日漸退。夫腦為髓之海,病入骨髓,已屬不可救藥,何況乎苦痛之地,而在於髓之海乎。病及髓海,則雖療治,尚苦無方,安有數日而能漸退之理乎。

其所以如此者,必有至理存乎其中,在臨症者未之深思耳。考十二經中,維太陽膀胱經為水府,其脈絡腦。又痰與濕皆水類也,痰濕遏伏,則水寒而脈道不行,腦痛之由,實出於此。刻下頭痛雖不甚發,而每晨輒心中泛泛漾漾,至午才得如常。蓋臥則氣閉,氣閉則痰濕不行,清晨初起之時,正是痰濕欲行未行之際,陽氣浮越於上,故體為之疲軟,心胸為之不舒。夫營出於中焦。

又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為血。今中焦所受水穀之氣,不化為血,而釀為痰,故未至七七之年,而經水斷絕。擬藥如下,即希高正。

鹽水炒潼沙苑(二兩),橘紅(八錢),澤瀉(一兩),炙黃耆(二兩),茯苓(二兩),製半夏(二兩),炒於朮(二兩五錢),鹽水炒黃柏(一兩),焦茅朮(一兩五錢),炒杞子(三兩),煨天麻(一兩),杜仲(三兩),範志曲(一兩五錢),當歸炭(二兩),川斷肉(二兩炒),白芍(一兩),炒酸棗仁(二兩),炒麥芽(二兩),炒乾姜(七錢)

上藥如法研為細末,水泛為丸,如綠豆大,每晨服三錢,開水送下。另研參鬚一兩五錢和入。

孫(右),頭痛減而復盛。昨進清震湯以泄木火之勢,痛勢隨退,大便亦行。無如腳膝腿股之間,隨處刺痛。脈緩而關部仍弦。還是火風未熄,流竄經絡猶恐上騰致變。擬清泄以銼其鋒。

黑山梔,淡子芩,鮮竹茹,苦丁茶,連翹殼,夏枯草,碧玉散,鮮菊葉,粉丹皮,代赭石,鮮荷邊

王(左),始由太陽內伏寒邪,乘陽氣發泄而動,頭痛如破,甚至神情迷亂。幸松云先生隨症施治,大勢得平,經月以來,獨胃氣未能稍蘇,漿粒全不入口。歷投和中化濕、溫理中陽、導濁下行諸法,於胃納一邊,無微不至,獨胃氣仍然不醒。今細察病情,除不食之外,惟苦頭暈不能左轉,吞酸噁心,中脘有氣攻撐,腹中㽲痛。

白話文:

[頭痛]

第一次診治:患者頭痛,處方包含柴胡、炒竹茹、法半夏、酒炒白芍、丹皮、黑山梔、白茯苓、川芎、蔓荊子。

第二次診治:頭痛減輕,耳後脹痛,醫生判斷為肝氣上升過盛。處方包含桑葉、黑山梔、白蒺藜、滁菊花、鉤藤、丹皮、蔓荊子、石決明、連翹殼、乾荷葉。

第三次診治(劉姓患者):頭痛劇烈,伴隨手腳冰冷,醫生懷疑病入骨髓,難以治癒。但患者頭痛症狀數日後減輕,醫生認為此症狀與水液代謝有關,痰濕阻滯經絡導致腦部疼痛。早上症狀較重,是因為清晨陽氣上升,痰濕欲行未行所致。患者月經也已停止。處方包含鹽水炒潼沙苑、橘紅、澤瀉、炙黃耆、茯苓、製半夏、炒於朮、鹽水炒黃柏、焦茅朮、炒杞子、煨天麻、杜仲、範志曲、當歸炭、川斷肉、白芍、炒酸棗仁、炒麥芽、炒乾姜,製成藥丸服用。另加參鬚。

第四次診治(孫姓患者):頭痛減輕後再次加重,之前服用清熱瀉火的藥物後頭痛減輕,大便也通暢了,但腳膝腿股疼痛,脈象緩而弦,醫生判斷仍有火風未除,擬清泄之法。處方包含黑山梔、淡竹葉、鮮竹茹、苦丁茶、連翹殼、夏枯草、碧玉散、鮮菊葉、粉丹皮、代赭石、鮮荷葉。

第五次診治(王姓患者):頭痛劇烈,神志不清,經治療後病情好轉,但胃氣不佳,食慾不振。醫生觀察患者除不食外,還有頭暈、噁心、胃脘脹痛等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