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士曹仁伯何元長醫案》~ 曹仁伯醫案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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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伯醫案 (16)

1. 曹仁伯醫案

桂枝,黃耆,當歸,白芍,杏仁,茯苓,陳皮,防風,炙草,十姜,瓦楞子

十二診:鼻為肺竅,肺寒則鼻流清涕,肺熱則鼻流濁涕。茲乃清涕轉濁,肺之所感風寒已經化熱,表邪解矣,不過尚有餘邪留落於鼻間而已,姑置勿論。就胸痛攻作,作於霜降始寒,寒則氣凝,凝則陽氣鬱,鬱則營衛不通,不通則痛,良有以也。因思秋分一節,大劑溫通,其痛本愈,何不復之?

鹿角霜,奎白芍,廣陳皮,雲茯苓,淨當歸,炙甘草,淡乾薑

肝著湯,瓦楞煎湯代水。

十三診:天降繁霜,歸之燥政,金令大行矣。行則肝木受戕,氣從內郁,血亦內凝,凝滯則疼,郁開則緩。所以痛無定所,總不外乎肝之部分隨意之開闔而盛衰也。現在手足心熱,不比舊時苦冷,想是真陽暫通,肝氣下郁。《經》云「木鬱達之」,逍遙一法,未始不可權行。

逍遙散

另取白芥子、水紅花子、蔥白、麩皮四味炒熱熨之。

十四診:逍遙之下,脅之疼暫止一夜,今又移入下脅,且及中脘,連及背脹。顯系肝鬱暫開,而其濁陰之氣歸併中宮,中宮之陽氣前不能通,後不能運,所以脈反弦也。斬關直入,開通陽氣,驅逐濁陰,非雄烈之品不足以有為。

川附子,九香蟲,白芍藥,當歸,潞黨參,炙甘草,淡乾薑,於術,廣陳皮

另用獺肝五分,開水磨服。

(案59)人身一小天地。「大塊噫氣,其名為風」;人身噯氣,亦即是風。風行於地,噫由於胃,胃即是地,⿸疒緩即是胃。胃土之病,總不外乎肝木所乘,腎氣上逆,所謂雷風相搏者,其在斯乎。法當鎮之。

旋覆代赭湯,四磨飲去枳,左金丸,生薑,大棗

(案60)濕之見於下者,熱濕也。熱濕交蒸,邪從大便而泄,似屬美事,而不知身中元氣即於泄瀉而傷,傷則所蒸之邪又從內踞,大腹脹滿,足跗浮腫,小溲短赤,飲食減少,精神困倦,脈象芤數,口舌乾燥,病勢有加無已,每易喘脫。進以桂苓甘露飲。

(案61)望得色萎肉削,聞得氣怯言微,問得右乳腫痛,切得脈數弦急。就此四者而論,是脫營之症也,是脫將成之兆也。夫脫營之候載在《內經》,有其論,實未定其所。毓仁先生僅以耳之前後定其結腫,幸得張氏駁之,以為膺乳等部隨處可生,所謂「始如痰核,久則漸大如石」是也。初起不腫不疼,似屬平安無事,惟潰則血水一流,即不可問矣。

然腫痛之象,其質已熱,其色已紅,頗有內潰之情。當此飲食減少,神情困倦,腰脊苦疼,口舌乾燥,寤寐失常,少腹下墜,氣火上炎,氣血大虧,肝脾更病,竊恐不勝其任矣。本宜益氣養營湯法,惟嫌膩滯不靈,姑以十味溫膽湯加減。

細生地,龍齒粉,人參,酸棗仁,綿黃耆,竹茹,貝母,石決明,抱茯神,霍斛,陳皮

白話文:

曹仁伯醫案

患者鼻涕由清轉濁,說明肺部風寒已化為熱,表邪已解,僅餘邪氣滯留鼻間,暫且不管。胸痛發作始於霜降,天冷氣凝,陽氣鬱結,導致營衛不通而疼痛。秋季曾用溫通之法治癒胸痛,為何又復發?於是再次使用溫通之法。

之後,因天寒乾燥,肝木受損,氣鬱血凝,疼痛部位不定,與肝氣開闔盛衰有關。手足心熱,與先前寒症不同,真陽暫通,肝氣下鬱,故用逍遙散調理,並以白芥子等外敷。

逍遙散後,疼痛先止後移至下脅及中脘,並伴隨背脹,脈象弦急。這是肝鬱暫解,濁陰之氣下移中焦,陽氣不通所致,故需用溫熱藥物通陽驅邪。

接著,討論了胃病,認為胃病多因肝木乘克或腎氣上逆引起,需鎮壓胃氣。

之後,患者出現熱濕下泄,看似痊癒,實則元氣受損,邪氣內踞,導致腹脹、足腫、小便短赤等症狀,用桂苓甘露飲治療。

最後,患者出現面色萎黃、氣虛、右乳腫痛、脈數弦急等脫營症狀,乳腫初起無痛,但已見紅腫,恐有潰瘍之虞,需益氣養營。考慮到膩滯不靈,遂用十味溫膽湯加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