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陽綱目》~ 卷五 (1)

1. 卷七十八

2. 痛風

3. 論

準繩，云：肢節腫痛，痛屬火，腫屬濕，兼受風寒而發動於經絡之中，流注於肢節之間。用麻黃去節，赤芍藥各一錢，荊芥、防風、羌活、獨活、白芷、蒼朮、威靈仙、酒片芩、枳實、桔梗、葛根、川芎各五分，當歸、甘草、升麻各二分。下焦加酒黃柏，腫多加檳榔、大腹皮，痛多加沒藥，婦人加酒紅花。又云：臂痛者，臂為風寒濕所搏，或飲液流入，或因提挈重物，皆致臂痛。有腫者，有不腫者，除飲證外，其餘諸痛，宜五積散，或蠲痛湯，或烏藥順氣散。因提重傷筋，用劫勞散或和氣飲，加薑黃半錢，以薑黃能入臂故也。因坐臥為風濕所搏，或睡後手在被外，為寒邪所襲，遂令臂痛，宜五積散及蠲痹湯、烏藥順氣散。審知是濕，蠲痹湯每服加蒼朮三匙，防己四分，或用五痹湯。有飲酒太過，濕痰流注者，用二陳湯加南星、蒼朮、桔梗、枳殼、桂枝、酒黃芩。有血虛不榮於筋者，用蠲痹湯、四物湯各半帖，和勻，煎服。有氣血凝滯，經絡不行所致者，宜舒筋湯。

東垣，云：肩背痛不可回顧，此手太陽氣鬱而不行，以風藥散之。

準繩，云：脊痛項強，腰似折，項似拔，沖頭痛，此足太陽經不行也，羌活勝濕湯主之。有因濕熱相搏，肩背沉重而疼者，當歸拈痛湯。有風寒汗出，肩背痛，中風，小便數而欠伸者，風熱乘其肺，使肺氣鬱甚也，當瀉風熱，宜通氣防風湯主之。有痰飲流注，肩背作痛者，宜星香散，或導痰湯。有腎氣不循故道，氣逆挾背，而上致肩背作痛，宜和氣飲加鹽炒小茴香五分，炒川椒十粒。有看書對奕久坐而致脊背疼者，補中益氣湯或八物湯加黃耆。

丹溪，云：腳跟痛，有血熱，有痰。血熱者，四物湯加黃柏、知母、牛膝之類，痰用五積散加木瓜。

李氏，曰：痛風歷節須分勇怯。形瘦怯者，多內因血虛有火；形肥勇者，多外因風濕生痰。痛多痰火，腫多風濕。然痰火雖內因六慾七情或病後亡津，血熱已自沸騰，亦必略感外邪而後發動。骨節痛極，久則手足蜷攣，風濕雖外因涉冷坐濕，當風取涼，然亦必血熱而後凝滯汙濁，所以作痛，甚則身體塊瘰。痰火風濕全者，古龍虎丹主之。傷寒周身節痛，乃風寒侵入肌骨；雜病周身痛者，乃風痰壅滯，二陳湯加南星、羌活、蒼朮、白芷、酒芩、竹瀝、薑汁；或挾瘀血者，再加桃仁、紅花。濕痰瘀血，周身兩脅走痛者，控涎丹加桃仁泥為丸，或小胃丹下之。如半身不遂及左右手足蜷攣者，烏頭湯微汗之，虛者地仙丹，詳中風門。上體痛者，宜祛風熱豁痰，二陳湯主之。痰熱客太陽，頸項強動則微痛者，加酒芩、羌活、紅花。濕痰鑽注肢節痛，二朮、威靈仙、乾薑、黃柏、羌活、白芍藥。結陽肢腫者，倍加黃芩。濕痰橫行手臂痛，加南星、蒼朮、酒芩、香附、威靈仙。臂重難舉者，加二朮、羌活、桂枝、威靈仙、黃芩。臂軟難舉者，加南星、枳實、木香、薑黃。如臂痛不能舉，或連指掌腫痛者，舒筋湯。肩忽痛者，小柴胡湯去半夏加防風、當歸、生地黃、大黃、黃連、滑石。肩背痛因食積者，單龜板為丸，薑湯下。肩腿痛者，用龜板一兩，側柏葉、香附各五錢。白芥子、凌霄花各一錢半為末，酒糊丸，四物湯加甘草、陳皮煎湯下。背心常一片冰冷者，導痰湯合蘇子降氣湯。下體痛者，宜流濕行氣，四物湯主之。陰虛臀尖痛者，膀胱有火，加知母、黃柏及桂少許。有痰，合二陳湯加澤瀉、前胡、木香為引，痛甚加乳香、沒藥。熱者，大承氣湯下之。兩腿痛者，加牛膝、陳皮，吞加味三妙丸。兩腿痛甚，素虛性急，或痢後血流，經絡作痛者，加桃仁、牛膝、陳皮、甘草、薑汁煎熟，調潛行散。如兩腿間忽一二點痛入骨，不可忍者，用莞花根為末，醋調敷痛處，以帕緊扎，產後有此疾者亦宜。兩足痛者，當歸拈痛湯。凡痛風，丸散佐使，在上，加羌活、威靈仙；在下，加牛膝、防己、木通、黃柏；在手臂，加桂枝引至痛處；如遍身痛者，則問所起處加之。風痛，百節痠疼無定處，久則變成風毒，痛入骨髓，不移其處，虎骨散、麝香丸。如赤腫灼熱者，敗毒散。肢節腫痛，挾濕熱者，麻黃赤芍湯主之。外因濕證腫滿，身痛如脫者，除濕湯。寒濕者，附子六物湯、捉虎丸。濕熱者，五芩散加蒼朮、防風、羌活、白芷、黃柏、竹瀝、薑汁。走注者，四妙散。肢節腫，脈滑者，加南星、木香、檳榔、蒼朮、黃柏、防己。濕氣，背傴僂，足攣成廢者，用甘遂一錢為末，入豬腰內煨食之，上吐下瀉。風證，黃汗出，面微紅，掣痛，熱者，防風通聖散或小續命湯去附子，加羌活、黃芩。虛者，烏藥順氣散、獨活寄生湯。上體金棗丹，下體換腿丸。風中肩背，太陽氣鬱，不可回顧，或肺氣鬱熱，小便數而欠伸，宜通氣防風湯、羌活勝濕湯。風濕相搏痛者，甜瓜子丸、神仙飛步丹、龍虎丹、活絡丹、乳香黑虎丹、活血應痛丸。風濕毒生瘡者，單蒼耳加羌活、防風，十分之二為末，蜜丸桐子大，每服百丸，酒下。或單豨薟丸一斤，加四物湯料各五錢，防風、羌活各三錢，烏藥一錢半，為末，蜜丸，空心茶酒任下。風寒濕熱成痹，臂髀腰腳骨熱腫痛，行步艱難者，二妙蒼柏散等分，加虎脛骨減半為末，水調服。暑濕相搏，面赤尿赤者，五苓散合敗毒散，加當歸、赤芍或復元通聖散。結陽肢腫，熱毒流注，大便閉者，犀角湯。痛證，肢節掣痛，小筋急痹者，五積散合順元散，加麝一釐。鶴膝痛者，五積散加松節、杉節。骨髓痛者，虎骨散。內因七情，肢節胸脅刺痛，初必眩暈自汗，二陳湯加香附、枳殼、木香。如腰背氣動發痛者，枳甘散、流氣飲子，俱加蔥白煎，服後臥少時。如思慮傷心，痛從背起至胸脅者，用人參四分，木通二分煎湯，吞當歸龍薈丸。飲食積痛風，初必胸滿嘔吐，二陳湯加烏藥、枳殼，或單蒼耳丸。因食厚味，積痰脾胃，髀樞左右發痛一點，延及膝骭（即脛骨也）腫大，惡寒，夜劇者，潛行散為主，加甘草梢、蒼朮、犀角、川芎、陳皮、牛膝、木通、白芍，入薑汁煎服。病稍減，去犀角，加牛膝、龜板、歸身尾，冬月加桂，夏加黃芩。又有遍身遊走癢痛，狀如蟲齧，遇癢而進飲食，則蟲亦饜飫其間，庶不致頻頻齧也，宜麝香丸。留飲四肢歷節，氣短脈沉，久則令人骨節蹉跌，恐為癲癇，宜導痰湯加減。痰飲者，古半硝丸。氣短倦怠者，六君子湯加南星。酒濕痛者，用黃柏、威靈仙各五分，蒼朮二錢，陳皮、芍藥各一錢，甘草三分，羌活二分，水煎服。血氣虛勞，不能榮養關節腠理作痛者，血虛，四物湯加龜板、秦艽。有火者，調潛行散。有瘀血者，加大黃、桃仁、紅花微利之。性急發熱者，加酒芩、黃柏。肢節腫痛，脈澀者，加桃仁。歷年不愈者，倍加木通，出汗或發紅丹即愈，若不愈者，痛風丸、二妙蒼柏散、三妙丸。氣虛，歷節痛如錘鍛者，四君子湯加桂、附、白芍。血氣俱虛挾痰火者，八物湯加羌活、防風、黃柏、龜板。勞傷者，趁痛散、血風丸、劫勞散。陰虛者，虎潛丸、補陰丸。痛風，因外風熱風濕得者，初起與傷寒相似，宜分表裡治之。表證，九味羌活湯。氣虛表實，骨節痛者，六一散加香附、黃芩，水煎或薑汁糊丸服。里證，五積交加散加大黃。痰濕熱者，導水丸。病愈後大便閉，稍虛者，麻子仁丸。驟痛不可忍者，用桑寄生焙乾浸酒，常服微醉。通用史國公浸酒方、萬應膏。屬內因者，宜消瘀血，養新血，兼理痰火，則血自活，氣自和，痛無不止。又不愈者，間用升降之劑或專養血補脾。如久病及亡血、產後病此者，俱不宜純用風藥燥血。

白話文：

論

肢體關節腫痛，疼痛屬火，腫脹屬濕，兼夾風寒，在經絡中活動，流注於肢節之間。方劑用麻黃去節、赤芍藥各一錢，荊芥、防風、羌活、獨活、白芷、蒼朮、威靈仙、酒製黃芩、枳實、桔梗、葛根、川芎各五分，當歸、甘草、升麻各二分。下焦症狀加酒製黃柏；腫脹明顯者加檳榔、大腹皮；疼痛明顯者加沒藥；婦女患者加酒製紅花。

又說：手臂疼痛，是風寒濕邪搏結所致，或是飲酒積液流注，或是提舉重物所傷，都可能導致手臂疼痛。有腫脹者，有不腫脹者，除了飲酒積液引起的症狀外，其他疼痛都可用五積散、蠲痛湯或烏藥順氣散治療。因提舉重物損傷筋脈者，可用劫勞散或和氣飲，並加薑黃半錢（因薑黃能入臂）。因久坐臥或睡覺時手露在被子外面受寒邪侵襲而致手臂疼痛者，可用五積散、蠲痹湯或烏藥順氣散。明確是濕邪引起的，蠲痹湯每服加蒼朮三匙，防己四分，或用五痹湯。因飲酒過度，濕痰流注者，用二陳湯加南星、蒼朮、桔梗、枳殼、桂枝、酒製黃芩。因血虛不能滋養筋脈者，用蠲痹湯與四物湯各半劑量混合煎服。因氣血凝滯，經絡不通所致者，可用舒筋湯。

東垣（張從正）說：肩背疼痛不能回頭，這是手太陽經氣鬱結不通，用風藥疏散之。

準繩（張元素）說：脊背疼痛，頸項僵硬，腰部像折斷一樣，頸部像被拉扯一樣，頭頂疼痛，這是足太陽經不通，用羌活勝濕湯治療。因濕熱搏結，肩背沉重疼痛者，用當歸拈痛湯。因風寒而汗出，肩背疼痛，中風，小便頻數且伸懶腰者，是風熱侵犯肺經，使肺氣鬱結嚴重，應瀉風熱，用通氣防風湯治療。因痰飲流注，肩背疼痛者，用星香散或導痰湯。因腎氣不能循行正常路線，氣逆犯背，向上導致肩背疼痛者，用和氣飲加鹽炒小茴香五分，炒川椒十粒。因久坐看書下棋而導致脊背疼痛者，用補中益氣湯或八物湯加黃耆。

丹溪（葉桂）說：腳跟痛，有血熱，有痰證。血熱者，用四物湯加黃柏、知母、牛膝等藥；痰證者，用五積散加木瓜。

李氏（李時珍）說：痛風歷節要區分體質虛實。體瘦虛弱者，多為內因血虛有火；體肥壯實者，多為外因風濕生痰。疼痛多為痰火，腫脹多為風濕。然而，痰火雖然是內因，因慾望過度、七情內傷或病後津液虧損，血熱已盛，也必須略感外邪才會發作。骨節疼痛劇烈，久則手足蜷曲，風濕雖然是外因，如受寒、久坐潮濕之地、當風受涼等，但也必須血熱才會凝滯污濁而致疼痛，嚴重者會出現身體腫塊結節。痰火風濕兼夾者，用古方龍虎丹治療。傷寒引起的全身關節疼痛，是風寒侵入肌骨；雜病引起的全身疼痛，是風痰壅塞，用二陳湯加南星、羌活、蒼朮、白芷、酒製黃芩、竹瀝、薑汁；若兼夾瘀血，再加桃仁、紅花。濕痰瘀血，全身兩脅疼痛者，用控涎丹加桃仁泥製成丸藥服用，或服用小胃丹。半身不遂及手足蜷曲者，用烏頭湯使其微微出汗，虛弱者用地仙丹，詳見中風部分。上半身疼痛者，宜祛風熱豁痰，用二陳湯治療。痰熱侵犯太陽經，頸項僵硬，活動則輕微疼痛者，加酒製黃芩、羌活、紅花。濕痰流注肢節疼痛者，用二朮（白朮、蒼朮）、威靈仙、乾薑、黃柏、羌活、白芍藥。肢體腫脹明顯者，加倍黃芩。濕痰橫行手臂疼痛者，加南星、蒼朮、酒製黃芩、香附、威靈仙。手臂沉重難以抬起者，加二朮、羌活、桂枝、威靈仙、黃芩。手臂軟弱難以抬起者，加南星、枳實、木香、薑黃。手臂疼痛不能抬起，或連指掌腫痛者，用舒筋湯。肩膀突然疼痛者，用小柴胡湯去半夏加防風、當歸、生地黃、大黃、黃連、滑石。肩背疼痛因食積者，單用龜板製成丸藥，用薑湯送服。肩腿疼痛者，用龜板一兩，側柏葉、香附各五錢，白芥子、凌霄花各一錢半研末，用酒糊做成丸藥，用四物湯加甘草、陳皮煎湯送服。背部經常一片冰冷者，用導痰湯合蘇子降氣湯。下半身疼痛者，宜利濕行氣，用四物湯治療。陰虛臀部疼痛，膀胱有熱者，加知母、黃柏及少許桂枝。有痰證，合二陳湯加澤瀉、前胡、木香引導，疼痛劇烈者加乳香、沒藥。熱證者，用大承氣湯攻下。兩腿疼痛者，加牛膝、陳皮，吞服加味三妙丸。兩腿疼痛劇烈，素體虛弱性情急躁，或痢疾後出血，經絡疼痛者，加桃仁、牛膝、陳皮、甘草，用薑汁煎熟，調服潛行散。如兩腿間突然出現一兩點骨痛，難以忍受者，用莞花根研末，用醋調和敷在痛處，用布緊紮，產後患有此病者也適用。兩足疼痛者，用當歸拈痛湯。凡痛風，丸散藥物的佐使，在上半身者，加羌活、威靈仙；在下半身者，加牛膝、防己、木通、黃柏；在手臂者，加桂枝引導至疼痛部位；如全身疼痛者，則詢問疼痛起始部位再加藥。風痛，百節酸痛位置不定，久則變成風毒，痛入骨髓，位置不移動，用虎骨散、麝香丸。如紅腫灼熱者，用敗毒散。肢節腫痛，兼夾濕熱者，用麻黃赤芍湯治療。外因濕邪引起的腫脹，身痛如解體一樣者，用除濕湯。寒濕者，用附子六物湯、捉虎丸。濕熱者，用五芩散加蒼朮、防風、羌活、白芷、黃柏、竹瀝、薑汁。疼痛遊走者，用四妙散。肢節腫脹，脈象滑數者，加南星、木香、檳榔、蒼朮、黃柏、防己。濕氣重，背部佝僂，足部攣縮廢疾者，用甘遂一錢研末，放入豬腰內煨熟食用，會引起嘔吐瀉下。風證，黃色汗出，面部微紅，抽搐疼痛，熱證者，用防風通聖散或小續命湯去附子，加羌活、黃芩。虛證者，用烏藥順氣散、獨活寄生湯。上半身用金棗丹，下半身用換腿丸。風邪侵犯肩背，太陽經氣鬱結，不能回頭，或肺氣鬱熱，小便頻數且伸懶腰者，用通氣防風湯、羌活勝濕湯。風濕搏結疼痛者，用甜瓜子丸、神仙飛步丹、龍虎丹、活絡丹、乳香黑虎丹、活血應痛丸。風濕毒生瘡者，單用蒼耳子加羌活、防風，取十分之二研末，用蜂蜜做成桐子大小的丸藥，每服一百丸，酒送服。或單用豨薟丸一斤，加四物湯藥各五錢，防風、羌活各三錢，烏藥一錢半，研末，用蜂蜜做成丸藥，空腹用茶或酒送服。風寒濕熱導致痹證，手臂、大腿、腰部、腳部骨骼紅腫疼痛，行走困難者，用二妙蒼柏散等量，加虎脛骨減半研末，用水調服。暑濕搏結，面紅尿赤者，用五苓散合敗毒散，加當歸、赤芍，或用復元通聖散。肢體腫脹，熱毒流注，大便秘結者，用犀角湯。疼痛症，肢節掣痛，小筋急縮者，用五積散合順元散，加麝香少許。膝蓋疼痛者，用五積散加松節、杉節。骨髓疼痛者，用虎骨散。內因七情內傷，肢節胸脅刺痛，初期必眩暈自汗者，用二陳湯加香附、枳殼、木香。腰背氣機活動而疼痛者，用枳甘散、流氣飲子，都加蔥白煎服，服後臥床片刻。因思慮傷心，疼痛從背部起至胸脅者，用人參四分，木通二分煎湯，吞服當歸龍薈丸。飲食積滯引起的痛風，初期必胸悶嘔吐，用二陳湯加烏藥、枳殼，或單用蒼耳子丸。因食用肥甘厚味，積聚痰濁於脾胃，大腿內側關節附近（髀樞）左右某一點疼痛，延伸到膝蓋和小腿（脛骨）腫大，惡寒，夜間加劇者，以潛行散為主，加甘草梢、蒼朮、犀角、川芎、陳皮、牛膝、木通、白芍，用薑汁煎服。病情稍減，去犀角，加牛膝、龜板、當歸尾，冬天加桂枝，夏天加黃芩。全身遊走性瘙癢疼痛，狀如蟲咬，遇到瘙癢就進食，蟲子也飽食其中，就不會頻頻咬了，用麝香丸。體液停滯於四肢關節，氣短脈沉，久則導致骨節損傷，恐成癲癇者，用導痰湯加減。痰飲證，用古方半硝丸。氣短倦怠者，用六君子湯加南星。酒濕引起的疼痛，用黃柏、威靈仙各五分，蒼朮二錢，陳皮、芍藥各一錢，甘草三分，羌活二分，水煎服。血氣虛弱，不能滋養關節肌肉而疼痛者，血虛者，用四物湯加龜板、秦艽。有熱證者，用調潛行散。有瘀血者，加大黃、桃仁、紅花以促進通便。性情急躁發熱者，加酒製黃芩、黃柏。肢節腫痛，脈象澀滯者，加桃仁。歷年不愈者，加倍木通，出汗或發紅疹即愈，若不愈，用痛風丸、二妙蒼柏散、三妙丸。氣虛，關節疼痛如錘擊鍛造一樣者，用四君子湯加桂枝、附子、白芍藥。血氣都虛弱兼夾痰火者，用八物湯加羌活、防風、黃柏、龜板。勞傷者，用趁痛散、血風丸、劫勞散。陰虛者，用虎潛丸、補陰丸。痛風，因外感風熱風濕引起的，初期與傷寒相似，宜分表裡治療。表證，用九味羌活湯。氣虛表實，骨節疼痛者，用六一散加香附、黃芩，水煎或用薑汁做成糊狀丸藥服用。裡證，用五積散加黃連。痰濕熱證，用導水丸。病癒後大便秘結，稍感虛弱者，用麻子仁丸。驟然疼痛難忍者，用桑寄生焙乾浸酒，經常服用，微微醉意即可。通用史國公浸酒方、萬應膏。屬於內因者，宜消散瘀血，養生新血，兼顧理氣化痰降火，則血液自然通暢，氣機自然調和，疼痛自然停止。若仍不愈，間隔服用升降之劑或專門養血補脾藥。如久病及失血、產後患病者，都不宜單純使用風藥，以免燥耗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