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經古義》~ 卷之上 (18)
卷之上 (18)
1. 卷之上
以備不然。（猶言不虞）天雨降下。溝渠溢滿。霶霈妄行。（此一句舊本誤在當此之時句下今據脈經移此）當此之時。聖人不能復圖也。此絡脈（指諸經之絡）滿溢諸經。（十二正經）不能復拘也。
按此八脈者。十二經之奇零。而有專穴者。唯任督二脈耳。餘六脈。皆因正經屬會穴為之主治。詳見後篇。絡脈滿溢者。則上所謂十五絡脈也。滑氏直以為奇經。非是。
（第二十八舊同）難曰。其奇經八脈者。既不拘於十二經。皆何起何繼（系同）也。然。督脈者。起於下極之俞。（長強穴）並於脊裡。上至風府。（在腦後）入屬於腦。任脈者。起於中極之下。（會陰穴）以上毛際。循腹裡。上關元。至喉咽。衝脈者。起於氣衝。（足陽明經穴）並足陽明之經。
夾臍上行。至胸中而散也。帶脈者。起於季脅。（足少陽帶脈穴）回身一周。陽蹺脈者。起於跟中。（足太陽申脈穴）循外踝。上行入風池。陰蹺脈者。亦起於跟中。（足少陰照海穴）循內踝。上行至咽喉。交貫衝脈。（其上者出於頏顙）陽維陰維者。維絡於身。故陽維起於諸陽會也。
陰維起於諸陰交也。溢蓄不能環流灌溉諸經者也。（十二字舊本誤出故陽維云云前今移於此）比於聖人圖設溝渠。（比諸絡脈）溝渠滿溢。流於深湖。（比諸奇經）故聖人不能拘通也。而人脈隆盛。入於八脈。而不環周。故十二經亦不能拘之。其（指奇經）受邪氣蓄（積）則腫熱砭射之也。
此言八脈流行。滑氏以曲骨穴為任脈所起者。非。所謂中極之下者。直指會陰言。若以曲骨為所起穴。則會陰不屬任脈。而屬何經乎。會陰為任脈所起。滑氏既於十四經而言。與此相反者何。衝脈據內經。則並足少陰經。滑氏依違不決。予謂衝脈屬足少陰。固其所也。然觀其所發。
乃在足陽明氣衝穴。則此難所言。蓋似發內經未發之旨。且衝脈之流行於少陰陽明二經之間。亦可以徵矣。李瀕湖既得二經之意。予亦從之，溢蓄云云十二字。滑氏移不能拘之之下。文理不正。故予改移於此。
（第二十九舊同）難曰。奇經之為病。何如。然。陽維維於陽。（手足三陽）陰維維於陰。（手足三陰）陰（維）陽（維）不能自明維。則悵然失志。（陰維病）溶溶不能自收持。（陽維病）陽維為病。苦寒熱。（病屬腑）陰維為病。苦心痛（病屬臟）陰蹺為病。陽緩（虛）而陰急。
（實下同）陽蹺為病。陰緩而陽急。沖之為病。逆氣而（腹）里（引）急。督之為病。脊強而厥。任之為病。其（腹）內苦結。男子為七疝。（主氣）女子為瘕（血）聚（氣）帶之為病。腹滿腰溶溶。（失其束縛）若坐水中。（陰中陽虛）此奇經八脈之為病也。
白話文：
[卷之上]
為了預防萬一（就像說沒有預料到的情況），當大雨降下，溝渠被雨水充滿溢出，大水四處漫流的時候（這句話舊版本誤放在「當此之時」句子的後面，現在根據《脈經》移到這裡），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聖人也無法再想辦法控制。這是因為絡脈（指的是各經脈的絡脈）充滿溢出，各經脈（指的是十二正經）也無法再約束。
關於這八脈，它們是十二經脈之外的特殊經脈，而且有專屬穴位的只有任脈和督脈這兩條。其餘六條經脈，都是因為它們的穴位與十二經脈的穴位相連接，而成為主治穴位。詳細情況請看後面的篇章。絡脈充滿溢出，就是指前面所說的十五絡脈。滑氏直接把它們當作奇經，這是錯誤的。
（第二十八篇舊版本相同）《難經》中說，奇經八脈既然不屬於十二經脈，那麼它們都是從哪裡發源，又如何延續的呢？
督脈，從身體最下端的俞穴（長強穴）開始，沿著脊椎內側向上，到達風府穴（在後腦），進入腦部。任脈，從身體中間最下端（會陰穴）開始，向上沿著陰毛邊緣，沿著腹部內側，經過關元穴，到達喉嚨。衝脈，從氣衝穴（足陽明經的穴位）開始，與足陽明經並行，沿著肚臍兩側向上，到達胸中而分散。帶脈，從季脅（足少陽帶脈穴）開始，環繞身體一周。陽蹺脈，從腳跟處（足太陽申脈穴）開始，沿著外踝向上，進入風池穴。陰蹺脈，也從腳跟處（足少陰照海穴）開始，沿著內踝向上，到達咽喉，與衝脈相交（它上部的經脈從鼻腔上部出來）。陽維脈和陰維脈，它們是維繫身體的經脈。所以陽維脈從所有陽經會合的地方開始，陰維脈從所有陰經會合的地方開始。它們溢出積蓄的能量，不能像環流一樣灌溉各經脈（這十二個字舊版本錯誤地放在「故陽維云云」之前，現在移到這裡）。
這就像聖人規劃溝渠一樣（比喻絡脈），當溝渠被水充滿溢出時，水會流向深湖（比喻奇經），所以聖人也無法限制水流。而人體氣血旺盛時，會流入八脈，而不是像環流一樣循環，所以十二經脈也不能控制它們。如果（指奇經）受到邪氣積聚，就會出現腫脹發熱，這時就需要用砭石或針灸來治療。
這說的是八脈的運行規律。滑氏認為任脈從曲骨穴開始是錯誤的。這裡說的「中極之下」，直接指的是會陰穴。如果說任脈從曲骨穴開始，那麼會陰穴就不屬於任脈，那又屬於哪條經脈呢？會陰穴是任脈的起始穴位，滑氏既然在講十四經脈，又與這裡的說法相反，這是為什麼呢？衝脈根據《內經》的記載，是與足少陰經並行的。滑氏的說法模稜兩可，我認為衝脈屬於足少陰經，這是它的本來歸屬。但是觀察衝脈的發源，是在足陽明的氣衝穴，這就好像這裡的《難經》提出了《內經》沒有闡明的道理。而且衝脈在足少陰經和足陽明經之間運行，這也是可以證明的。李瀕湖已經領會了這兩條經脈的意義，我也認同他的觀點。「溢蓄云云」這十二個字，滑氏把它們移到「不能拘之」的後面，這樣文理就不順暢了。所以我把它們移到這裡。
（第二十九篇舊版本相同）《難經》中說，奇經發病的情況是怎樣的呢？
陽維脈維繫著身體的陽經（手足三陽經），陰維脈維繫著身體的陰經（手足三陰經）。如果陰維脈和陽維脈不能正常地維繫各自的陰陽，就會出現精神恍惚、意志消沉（陰維脈的病症），以及身體虛弱、不能自我控制（陽維脈的病症）。陽維脈發病，會出現寒熱交替的症狀（病屬六腑）。陰維脈發病，會出現心痛的症狀（病屬五臟）。陰蹺脈發病，會出現陽氣虛弱而陰氣急迫的症狀（實證的症狀也相同）。陽蹺脈發病，會出現陰氣虛弱而陽氣急迫的症狀。衝脈發病，會出現氣逆上行，腹部內部急迫的症狀。督脈發病，會出現脊椎僵硬和厥冷的症狀。任脈發病，會出現腹部內結的症狀。男子會出現七種疝氣（主要是氣的病症），女子會出現癥瘕（主要是血和氣的病症）。帶脈發病，會出現腹部脹滿，腰部無力的症狀（失去了約束的力量），就像坐在水里一樣（是陰中陽虛的表現）。這些就是奇經八脈發病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