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經古義》~ 卷之上 (15)
卷之上 (15)
1. 卷之上
而主桂枝。傷寒是太陽之榮病。而主麻黃之類。大意以此推之。則知是動所生。俱皆為外邪冒經之病。而其謂先後者。亦有淺深之差。或以分外邪內傷二病等說。似不免牽合。但為榮衛二分。平易看過時為穩當。
（第二十二舊八）難曰。寸口（三部）脈平（無偏倚）而死者。何謂也。然。諸十二經脈者。皆繫於生氣之原。（本）所謂生氣之原者。謂十二經之根本也。謂腎（兩）間（命門）動氣也。此（指動氣）五臟六腑之本。十二經脈之根。呼吸之門。三焦之原。（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一名守邪之神。
（此一句疑後人所加）故氣（即動氣）者。人之根本也。根（命門）絕則莖葉（經脈）枯矣。寸口脈平而死者。（腎間）生氣獨（暗）絕於內（指玄玄處）也。
按前此諸論。皆承第一二難等義。取手太陰魚際。卻行一寸九分之脈位。以決病之死生。內經所謂飲食入胃。其精微氣變。見於氣口。是也。然則前諸篇皆主胃氣言。而此所問難。殊異乎彼。蓋胚胎之始。天真之氣。自然寓於腎間命門之宮。是謂生氣之原。即資始資生之妙。
由是而兆。亦不期然而然者。豈唯人耳。萬類皆然。方其生來待乳哺水穀之養。以成臟腑經絡四肢百骸之全者。皆以此氣之為基故爾。所謂呼吸之門。三焦之原是也。夫寸口脈既謂決臟腑之死生。則此外復何求。然今其脈平而死者何。闢諸草木之在水瓶中。花葉雖青。其根既斷。
則寧有一時之榮。遂乃萎爾失其本色。可刮目待已。或曰。實如此篇。則與前數者。其論相反。扁鵲之言。無乃矛盾邪。且內經云。得谷則昌。失谷則亡。而今谷入於胃。脈道以通。然其人即死者何。曰。寸口決死生。固其所也。然又有不關寸口者。若夫暴疾卒倒無論已。雖其長病久患。
先脈而可前知者。此一診已。扁鵲特論診脈之外。別有命門動氣之候。此乃望而知之之最者。而其候諸家紛紜。無有底止。或以為尺中脈。或以為踝後少陰。又或以為臍下丹田。果其言之是乎。則尺既屬寸口中。少陰即是十二經之一。至於寸口脈平而死。及十二經之根等語窮矣。
且腎病齊下有動氣。按之牢若痛。所謂邪與生氣之動。於彼丹田。何以擇之。可謂皆取其臆者。予嘗以其所聞。考諸內經。並取其說。別記藏之。顧其命門。靈樞唯謂目也。他無所議。而難經數言之。以予考之。內經中所謂耗散其真。真氣從之等語。即此是物。何以言之。則以精神之外。
別有指真者。故爾具載外記。並不復贅。本篇舊在第八難。然介諸寸口脈論中。失其序次。故移置此。
（第二十三舊同）難曰。手足三陰三陽。脈之度數。可曉以（有乎字意下同）不。然。手三陽之脈。從手至頭。長五尺。（一經之度下同）五六合三丈。（總）手三陰之脈。從手至胸中。長三尺五寸。三六一丈八尺。五六三尺。合二丈一尺。（左右六經之度下同）足三陽之脈。
白話文：
關於治療方面，主要使用桂枝。傷寒這種病是太陽經的榮氣出了問題，所以主要使用麻黃之類的藥。大概就是這樣推斷的，可以知道這些疾病都是因為外來的邪氣侵犯經絡所引起的。而所謂的「先後」，其實是疾病有淺有深的差別。有些人把它分為外邪和內傷兩種病，似乎有點牽強。不過，如果把人體分為榮衛兩部分來看待，會比較容易理解，也比較穩妥。
（第二十二篇，原第八篇）有人提問：寸口的脈象平和沒有偏倚，但人卻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回答是：人體十二條經脈都連接著人體生命力的根源，這個生命力的根源，就是指十二經脈的根本，也就是腎臟之間的命門的動氣。這個動氣是五臟六腑的根本，也是十二經脈的根源、呼吸的門戶、三焦的原動力，也是守護正氣抵抗邪氣的重要機制。
（這句話可能是後人加的）所以說，這個動氣是人的根本。如果這個根本斷絕了，那麼經脈就會像枯萎的枝葉一樣失去生機。寸口的脈象平和卻死亡，是因為腎間的生氣在內裡獨自消失了。
前面討論的那些，都是承襲第一、二難的觀點，在手太陰肺經的魚際穴處，取其向後一寸九分的地方來判斷病人的生死。就像《內經》所說，飲食進入胃裡，其中的精微物質會轉化為氣，在氣口（寸口）顯現出來一樣。那麼，前面那些篇章主要講的都是胃氣。而現在這個問題卻和前面的不一樣。其實在胚胎形成之初，與生俱來的真氣，自然而然地存在於腎臟之間的命門之中，這就叫做生命力的根源，是萬物生長發育的奧秘所在。
從這個生命力開始，一切就開始啟動了。不只是人類，萬物都是這樣。從出生到需要乳汁和水穀的滋養，以形成臟腑、經絡、四肢和全身的骨骼，都是以這個生命力為基礎的。所謂的呼吸的門戶、三焦的根源，說的就是這個。寸口的脈象既然可以判斷臟腑的生死，那還需要再去尋找什麼呢？可是現在寸口的脈象平和，人卻死了，這是為什麼呢？這就像把花草放在水瓶中，花葉看起來雖然很茂盛，但是它的根已經斷了，這樣又怎麼會有一時的繁榮呢？很快就會枯萎，失去它本來的顏色，這種情況是看得到的。有人說，如果真是像這篇所說的那樣，那麼它和前面的觀點就互相矛盾了。難道扁鵲的說法有矛盾嗎？而且《內經》說，得到水穀的滋養就會昌盛，失去水穀的滋養就會衰亡。現在水穀進入胃中，脈道也是暢通的，可是這個人卻死了，又是為什麼呢？回答是：寸口的脈象可以判斷生死，這固然是它應有的作用。但是還有一些情況是不關寸口脈的。像是突然暴發的疾病、突然昏倒等情況就不必說了。即使是久病纏身的人，在脈象出現變化之前就能夠提前知道，這已經是一種診斷方法了。扁鵲在這裡特別提出在診斷脈象之外，還有一個可以觀察命門動氣的方法，這是最高的診斷方法了。可是對於命門動氣的描述，各家的說法都不一樣，沒有一個確定的標準。有人說是尺部的脈，有人說是腳踝後面的少陰脈，還有人說是肚臍下方的丹田。這些說法都對嗎？如果說尺部的脈，那麼它本來就屬於寸口；少陰脈是十二經脈之一。對於「寸口脈平和卻死亡」以及「十二經脈之根」這些說法，也就到此為止了。
再說，腎臟的下方有動氣，按下去感覺很強烈而且疼痛，這應該是邪氣和正氣交戰的表現。那麼，在丹田那裡，又怎麼區分它是正氣還是邪氣呢？可以說這些都是憑空猜測。我曾經把聽到的這些說法，和《內經》的記載互相考證，把相關的內容另外記錄下來保存。但關於命門，在《靈樞》中只是提到眼睛，沒有提到別的地方。而《難經》則多次提到。我認為，《內經》中所謂的「耗散其真，真氣從之」等語，指的就是這個。怎麼說呢？因為除了精神之外，還有一個東西叫做「真」，因此我把它詳細記錄下來，不再重複敘述。本篇原來在《難經》的第八篇，把它放在寸口脈的討論中，就失去了原來的順序，所以把它移到這裡。
（第二十三篇，原第十八篇）有人問：手足三陰三陽的經脈長度，可以說清楚嗎？回答是：手三陽經脈，從手到頭，長五尺，手三陰經脈，從手到胸，長三尺五寸。足三陽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