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新書》~ 卷第三 (6)
卷第三 (6)
1. 病證形候第八
《顱囟經》小兒：一、眼青揉癢是肝疳。二、孩子齒焦是骨疳。三、肉色白，鼻中干是肺疳。四、皮乾肉裂是筋疳。五、發焦黃是血疳。六、舌上生瘡是心疳。七、孩子愛吃泥土是脾疳。
孩子肌骨肥實，皮膚白，無故煩渴，此自小奶猛衝損肺臟，依後方，內用甘草人參合飲子。若氣急，其骨脹起，鼻連眼下臉青色，呻吟之聲者，此必死矣之兆，不得與藥。孩子痢如泔澱者難效，痢如鵝鴨血者，脾已爛損，不宜與藥。孩子凡有諸色疾苦，但眼瞼下垂牽，必定死矣。
孩子瘧者皆難效。或發無時，即口噤咬牙作聲，此必死矣。呼為瀝瘠疳瘧，亦名為鎖腸疳。孩子渴吃乳食，夜啼作聲，此即是腹肚痛。孩子無故搖頭，此是腦頂風。孩兒吃乳食皆出，此是脾冷。孩子無故肚大，項細，四肢消瘦，筋脈骨節起。自是小來少乳，嚼食與吃，早成骨熱疳勞。
先宜與保童丸吃，續與柴胡鱉甲飲子。（保童丸方，見一切疳門中；柴胡飲子方，見行遲門中。）孩子頭面胸膊肌厚，臂腦細瘦，行走遲者，是小時抱損。孩子鼻流清涕，或鼻下赤癢，此是腦中鼻中疳極，宜用後方。青黛散吹鼻，兼敷下赤爛處。（方見疳疾，吹鼻門中。）
以前並診候孩子疾狀，孩子氣脈未調，臟腑胞薄，腠理開疏，看脈以時，依方用藥。
《華佗九候論》屬陰慢疾四般候：
慢脾風，慢驚風，脾困，虛積
論此四般疾候，其體一般皆瘦弱，無情緒，眼閉慢，脈氣微沉細。孩兒病候，審之為妙，切須仔細無令差。
慢脾風候：吐瀉虛損脾胃而成。其候面色青，唇色黃，口角有沫，多睡不醒，或時手腳似搐，四肢冷，脈氣沉弱。歌曰：
慢脾之候脈微微，昏昏即睡難辨之。或若搖頭並口噤，萬中無一可能醫。
慢驚風候：驚痰灌心而成。其候唇紅目直，手微動如搐，體微熱不語，脈氣微沉細。歌曰：
慢驚風候要唇紅，仔細推求速有功。囟腫必知無妙藥，靈丹與服也成空。
脾困候：吐瀉日久而成。其候孩兒多睡眼不開，饒轉動，身體溫和，四肢冷，脈氣微沉細。歌曰：
脾困元因轉瀉虛，連連只睡不開舒。倘若飼之雖吃乳，蟲生口內死非殊。
虛積候：久積頻取不盡而成。（一云：因虛而傷，積聚臟腑而成。）其候肚熱，瀉白色，多呀水奶食不化，四肢冷，脈氣微沉。又云：腹內熱，身體溫和。歌曰：
虛積之患事如何，飲水頻頻不厭多。若是臍凸並眼腫，丹靈若有不醫他。
又歌曰：
或瀉或痢又時時，穀道開張不肯肥。見他飲水多頻並，愚者猶將疳渴醫。
《華佗九候論》屬陽急疾四般候：
急驚風傷寒天瘹斑疹
論此四般疾候，其體一般。或毒、或涎生，此患須急醫。無令慢易，所傷逡巡，死活頃刻。專心用藥，審其精微。
急驚風候：驚涎流灌肝、心二臟而成。其候吊上眼，手足拳搐，喉內涎響，渾身掣擲，體熱，脈洪大。歌曰：急驚之候本因涎，積熱肝心兩所傳。眼赤唇青雙手搐，下涎風去是精專。
傷寒候：冷風傷於腠戶而成。其候胃氣弱，內聚冷風，其形候，面黃頰赤，鼻流清涕，多啼，壯熱，其脈洪大，不可頻與表藥。歌曰：
傷寒患最苦，尤須細審詳。若言頻汗表，七日見乖張。但將涼藥解，解晚必生黃。滿口瘡難救，都緣純是陽。
天瘹候：非天瘹人也，因驚熱盛而成。其初得之時，頻頻呵欠，眼中忽然有淚不落，壯熱，不時手足微搐，脈浮洪實大。歌曰：
尋常天瘹病，休道小兒嬌。積熱心留滯，眸翻涎欲潮。後仰多因取，仍兼唇口焦。愚醫猶灸烙，必死在三朝。
斑疹候：傷寒毒傳胃而成。其候有疹，有麻，有痘，其實一體。時多哭叫，手脈來大，渾身甚熱，兩耳尖冷，鼻準冷，飲水多吐，宜發出其瘡。大為陰，小為陽。歌曰：
胃熱成斑疹，須知此病由。哭多心壅極，舌黑是堪憂。腫滿來雙水，紅涎穀道流。變成如此候，一見命須休。
《華佗九候論》：小兒雜病候歌：
諸般雜病要須知，不問嬰孩女與兒。多睡只應肝是本，心留積熱夜驚啼。叫呼冷汗因蟲痛，寒熱於中積在脾。頰赤口瘡心肺壅，虛風搐搦四肢垂。冷滑傷脾成瀉痢，或膿或血下無時。積多肚大多掀水，氣喘腮黃不問醫。眼腫吐涎頭擺急，莫教脈息慢微微。患者求神兼問鬼，不求良藥苦求師。
《仙人水鑑》五疳病候歌：
頻頻飲水心臟疳，目青脅硬走連肝。肚高唇白脾中起，嗽甚鳴粗肺里干。好食土泥愛餌酸，腎疳之候細明看。良醫若會通神訣，死候方分有數般。
《仙人水鑑》五疳死候歌：
耳邊赤脈起，舌上黑斑生，（斑點也，心疳之候也。）吐甚眼頭認，（眼頭生黑點，吐甚肝之死候也。）黑點遍身全。（點子遍身如黑子，肺之死候。）齒際如同上，（牙齒也。同上生點也，疳極。）輪乾死必觀。（耳輪也。腎之死候。）
《仙人水鑑》小兒驚候歌：
地上生時睡，驚風本在肝。夜啼並面白，肺臟與詳觀。顏色時時變，心形日日觀。喘微脾臟乏，咬齒骨家看。（夢裡咬齒，骨家驚風。）
又歌：
面白腫虛多吹乳，四肢煩熱汗頻生。雙腮五色時時見，惡叫元來盡屬驚。
《仙人水鑑》有積病證歌：
腹脹時時好覆眠，發黃眼赤吐並宣。（小便似油也。）更兼痢下腸鳴甚，去積消症立得痊。
《仙人水鑑》小兒八般傷寒病證歌：
鼻塞眸黃鼻涕流，非時肌熱汗無休，喘鳴吐水並聲噎，此是傷寒證有由。
《仙人水鑑》五疳病證歌：
肌膚湯熱甚，羸力不能禁。面黃並頰赤，怕冷愛重衾。口鼻常干涕，根源漸次深。全因驚撲起，此病本從心。
搖頭搐眼鼻，白膜上青睛。齒癢多揉嘴，垂眸嗽視親。顏貌青碧變，遍體癬塗身。毛髮多焦立，此病本從肝。
食物難消化，心中好土泥。肚高青脈見，頭髮薄離離。喘息多饒嗽，無歡只愛啼，痢多腥臭甚，此病本從脾。
嗽來多喘息，口鼻上生瘡。糞里常堆谷，身如粟密裝。膨膨腹自脹，日日痢非常。嘔血並膿甚，全因肺本傷。
瀉痢多頻並，尋常多愛驚。上焦炎似火，中膈吐如傾。寒熱時時有，瘡盛轉轉盈。急疳難治療，此病腎家生。
王叔和小兒外證一十五候歌：
眼上赤脈，下觀瞳仁。囟門腫起，兼及作坑。鼻乾黑燥，肚大青筋。目多直視，都不轉睛。指甲黑色，忽作鴉聲。虛舌出口，齧齒咬人。魚口氣急，啼不作聲。蛔蟲既出，必是死形。用藥急速，十無一生。
茅先生：小兒雜病候：
唇紅面赤是傷寒候，臉青唇黑是驚風候，鼻青面白是瘧子候，面黃如土是有氣來攻候。
茅先生辨小兒五絕歌：
項裊腎家絕，目直絕於肝。喉牽鋸脾絕，舌卷向心言。鼻黑膿絕肺，五絕不須看。
茅先生小兒受諸病死候歌：
小兒有病實難惻，下藥喉中涎黏塞。兩眼半開並半閉，灸烙皮膚無血色。汗出如珠頭後囐，目無光澤鼻乾黑。衝心氣築連雙臂，手足如水腳面直。吐瀉無常渴嗽多，混濁脈絕似沉寂。眼坑陷時熱轉多，腹中乾泄眼浮極。胸腫心高連掣手，揮手搖頭命難得。是物拈來不奈何，或將口齧難將息。
吃藥無效直穿腸，啼哭無淚邪聲極。喉中牽鋸吹花沫，出氣長噓休奶食。瀉痢清膿日轉多，千萬歸冥休費力。
茅先生小兒又受諸病死候歌：
小兒死候要消詳，背母搖頭搐一廂。鼻上流汗肚若袋，（楊大鄴云：兼吐榻。）手拿胸膈必須亡。白睛貫入瞳仁內，四肢不認痛無常。五干五硬並五軟，下氣頻頻亦不祥。囟門腫氣難為療，魚口邪聲立見亡。指甲內有紅絲見，手心紅赤似生瘡。久患唇紅不須治，驚來眼慢不相當。
眼青臉赤耳輪黑，手掌無紋齒白亡。鼻頭渾赤口角垂，昏昏只睡口開張。髮直邪聲乾啼叫，歸冥休用更思量。
茅先生小兒外有二十四種死候：
太衝無脈，直視看人，魚口自動，忽作邪聲。（《惠眼觀證》注云：若時復一聲者死，若氣急作聲不死。）滿口黏涎，時時惡叫，身生黑片，五心凸腫，舌出虛搐，（《惠眼觀證》注云：舌出不動者不死。）或縮生瘡，伏熱不退，喉中空響，瀉出黑血，面黑狂躁，吐瀉不止，兩眼半開，驚叫咬人，指甲青黑，走馬落齒，囟腫或拓，瀉止又瀉，丹毒遍身，啼高聲咽，魚際不勻。
上件前項形候是病犯五七候，十無一生。
《惠眼觀證》云：凡得此候，所去不遠，更看脈息如何。陽病得之，其脈反細；陰病得之，其脈反洪，不出一日死。
漢東王先生《家寶》諸雜病證訣：
慢驚風眼喜張，慢脾風眼喜閉。魚目定睛夜死，面青唇黑晝亡。啼而不哭是煩，哭而不啼是躁。張口出舌是風，瞑目似睡不思乳食是虛。搖頭項硬三焦壅，搖頭項軟涎在胃，清涕常出肺受寒。舒手長虛，聞言即悲卻是實。腹痛盈盈是氣壅，翻身臥是脾疾。
漢東王先生《家寶》小兒形證歌：（茅先生死候歌與此大同而少異。此又有注，故雙存之。）
小兒形證卒難測，滿口頑涎喉中塞。（此是風痰閉其九竅，頑涎方出口中也。）吐瀉無時加咳嗽，（此為脾胃俱虛而至不能化其穀食，無時瀉也。咳嗽即是胃生風。）身上皮膚無血色。（即是血脈不應也。）汗出如油頭巘峻，（其汗出者，即是陰陽相離，榮衛相別。津液為汗，故如油糠，其頭巘峻即是囟門崩，是心絕，即死。
）目無光彩鼻中黑。（其鼻中黑即是肺絕。鼻是肺之外應，目無光彩即是腎絕。腎主眼之瞳仁，腎絕即目無光彩也。）浮胸心凸牽撮口，（凸言垤高也，肺脹脈絕即胸凸。）手足如冰腳面直。（胃絕則手足拘直也）。搐搦睛斜連唇口，（其筋絕即搐，著其眼睛也。）將手抱頭難可救。
（其筋搐上，故抱頭。此大惡候矣。）眼傍青色多焦渴，（即是肝絕也。肝主東方甲乙木，其色青，虛即渴矣。）飲水百杯猶未歇。（其胃管直，即水不能癊也。）臉腫眼浮脈不來，（心絕則臉腫。心主血，故血脈不能癊，故便臉腫矣。）是物拈身將口呷。（脾胃絕狀如魚口一般，往往如呷水相似也。
）啼哭無淚及邪聲，（則是肝絕。肝主於流淚，若絕則無其淚。肺主聲。肺欲絕，聲只出而無返，謂之邪聲。）喉中牽鋸口吹沫。（其喉中響是九竅被痰閉絕，氣出入不能，故如牽鋸之聲。其沫即是衛氣出而不回。）此疾誠難可療之，免被時人道醫殺。（聞是上件諸多惡候，不可下藥，若下藥，愚人不知臟腑病絕，只道醫人醫殺矣。
）
漢東王先生《家寶》小兒諸雜病狀：
小兒驚哭，聲沉不響者，是病重，用藥難瘥。若聲浮者，輕調驚便瘥。（何謂驚哭？正睡忽驚起，啼哭叫不止，謂之驚哭。）頭皮乾枯，筋脈緊急，唇外赤而內白，有瘡痍如無津至者，兼驚而難痊。此是熱過極矣。（何以難瘥？其皮膚薄則筋脈急出，其唇外赤而內白者，則是脾虛欲絕不能癊也，久則多死。其生瘡痍，則肺虛燥，不能榮於身，故不瘥，急醫防失。
）赤眼是肝積熱。（其眼是肝之外應。積者，聚也。其有積，亦眼赤，及其時氣歸肝，故是積聚亦眼赤也。）怕明，心肝有驚。（其心屬南方火，驚邪所傷心，肝腎，其太陽則相剋矣。）牙疳，奶食之毒。（其牙疳者，即是牙中出血而口臭是也。只因吃食饞了便脟奶與，故令口臭。
須與涼藥及消食毒矣。）吃食不消是脾積冷（其脾主化，食而久冷，即食不消。宜暖脾也。）耳聾是腎之積。（其耳屬腎。被積氣所攻。即不聞人聲。宜將轉藥入羊腎中煨，服之。）胎癬是肺積風。（其胎癬即是長下身上，皮起成癬。只因父母或有其肺不和，或是長下不避風冷也，而浴得之，是積滯為之也。
）潮熱是因驚而得。（其潮熱者，只因驚在胸膈；不入臟腑，故發熱不時，宜與驚藥。）喉內如鋸，是膈上客風入肺及因驚入大腸而得。（肺者，諸臟之上蓋也，亦主氣。大腸是肺之腑，受外風，大腸受驚，故如此，即是夾驚傷寒耳。）或悲或歌是邪入脾。（其邪氣入脾，自然無時作歌而哭，故知邪氣入脾臟也。
）口瘡，肚脹疳氣逆。（其口瘡即是氣不順攻心。心主應口舌，上逆則生瘡。氣逆則肚脹，宜下疳藥乃氣藥服之。）吐蟲，心與大腸熱。（其心與大腸俱熱則不能安，其蟲故不在其大腸，奔上而蛔口出，久則令入黃瘦耳。）瘧疾是脾之積（其瘧疾者，是脾受其宿食在，又被新食來沖，其或常睡而不磨消，則與脾氣相沖。脾氣為正氣，勝則熱，為邪氣勝則寒。
邪正相沖，故發寒熱。又云：有時行者，則是夏受其熱，氣在脾遇涼，被秋風吹著則發，亦是邪正交爭，陰陽相交，故發寒熱，四季一般也。）開口睡是五臟毒盛。（其五臟受於毒氣則氣節，其口開而不合也。）多哭是驚風入肺。（肺主於聲，故多哭也。）
愛吃泥土是脾生蟲。（其脾屬土，所生其蟲，因甜物及糯米食而生，故使本所好吃泥土也。）夜多盜汗是虛熱疳氣不順。（其氣主於肺，肺亦主其毛竅，其氣不順流，溢於毛孔中而津液，盡作疳勞耳。）五心熱是疳勞。（手腳及囟謂之五心。其疳熱則疳所也。）聤耳是腎積風。
（其耳屬腎，被外風入腎，停滯則化，膿而出於耳，故知是腎積風。）腹脹噁心是肺中積。（其肺腥而有積，或吐或瀉不時，則知肺是中積也。）
愛吃布腳是肺生蟲。（其布是肺之好也。）愛吃麩炭是肝生蟲。愛吃鹽是腎生蟲。愛吃茶末是心生蟲。愛吃酸物是膽生蟲。（各是臟腑之所好也。）
錢乙雜病證：
目赤兼青者，欲發搐。目直而青，身反折強直者，生驚。咬牙甚者，發驚。口中吐沫水者，後必蟲痛。身睡善嚏悸者，將發瘡疹。吐瀉昏睡露睛者，胃虛熱。吐瀉昏睡不露睛者，胃實熱。吐瀉乳不化，傷食也。下之吐沫及痰，或白綠，皆胃虛冷。吐稠涎及血，皆肺熱，久則虛。
瀉黃紅赤黑，皆熱，赤亦毒。瀉青白，穀不化，胃冷。身熱不飲水者，熱在外。身熱飲水者，熱在內。先發膿疱，後發斑子者，逆。長大不行，行則腳細。齒久不生，生則不固。發久不生則不黑。血虛怯為冷所乘則唇青。尿深黃色，久則尿血，小便不通，久則脹滿，當利小便。
洗浴拭臍不幹，風入作瘡，令兒撮口甚者是脾虛。（或云成癇。）吐涎痰熱者，下之。吐涎痰冷者，溫之。口禁不止則失音，遲聲亦同。先發膿疱，後發疹子者，順。先發水疱，後發疹子者，逆。先發膿疱，發後水疱多者順，少者逆。先水疱，後斑子，多者逆，少者順。先疹子，後斑子者順。
凡瘡疹只出一般者善。胎實，面紅目黑睛多者，多喜笑。胎怯，面黃目黑睛少，白睛多者，多哭。凡病先虛，或下之，合下者先實其母，然後下之。假令肺虛而痰實，此可下，先當益脾，後方瀉肺也。大喜後食乳食，多成癇驚。大哭後食乳，多成吐瀉。心痛吐水者，蟲痛。心痛不吐水者，冷心痛。
吐水不心痛者，胃冷。病重，面有五色不常不澤者，死。呵欠面赤者，風熱。呵欠面青者，驚風。呵欠面黃者，脾虛驚。呵欠多睡者，內熱。呵欠氣熱者，傷風。熱證疏利，或解化後無虛證，勿溫補，熱必隨生。
錢乙不治證：
目赤脈貫瞳仁。胸腫及陷。鼻乾黑。魚口氣急。吐蟲不定。瀉不定，精神好。大渴不定，止之又渴。吹鼻不噴。病重，口乾不睡。時氣，唇上青黑點。頰深赤，如塗胭脂。鼻開張，喘急不定。
《嬰童寶鑑》諸病渡必死候：
汗出如珠不已。汗出黏臭。頭軀向後。囟門腫起並陷。胸陷。喘氣覺冷。口作鴉聲。下藥不得，喉內有涎黏塞。指甲青黑色。目直視不轉睛。口中蟲出不止。
楊大鄴《童子秘訣》凡小兒先看在外形證：
一看唇肉不蓋齒，二看鼻上紫黑色，三看眼啼哭無淚，四看身上不認痛，五看心脹不啼哭，六看大開雙眼睡，七看四肢俱不收。
又七惡候：
一看囟門腫，二看腳心腫，三看手心腫，四看臍內腫，五看心上腫，六看眼角垂，七看抱來腳不縮。
以上十四候並不可治。
《五關貫真珠囊》：凡兒生下七日內謂之一臘以前，忌有三般病起：一曰鎖禁，二曰臍風，三曰胎驚。頌曰：
鎖禁目須直，臍風撮口鳴，胎驚唇青色，三者候同名。
《玉訣》小兒五臟絕傷候歌：
瞪目筋拘肝腎傷，胃虛驚逆面青黃，心絕不言魚口噤，喘促長噓肺受殃。（此看損絕，次別生死，須審詳，用藥即無誤矣。）
《玉訣》小兒惡候歌：
啼哭無聲不轉睛，唇焦鼻黑臉偏青。涎黏齒齧頻魚口，兩腳如鉤手似釘。
《玉訣》小兒危困候歌：
目多直視作邪聲，咬齒搖頭不轉睛。僵仆面青魚口噤，遍身針灸療無因。
《鳳髓經》雜病死候歌：
吐瀉生風眼上膜，風在掌中抓不覺。急驚過了喘無休，慢驚項軟皮膚薄。盤腸氣痛（一本作蟲痛）胸中抓，嗽吐嘔逆心凹惡。傷寒赤脈卻相交，結熱面黑皮毛落。疹子入腹眼不開，熱瀉出蟲口乾惡。鎖口腰低唇鼻青，秋痢脾毒唇捲縮。此病因驚兼有積，豈無神仙留妙藥。
《莊氏家傳》小兒諸疾形候：孩子有六件必死之狀，不在用藥治療，其狀失時矣。
第一，孩子病重，汗如珠流者，其狀必死也。第二，孩子紫點，干氣息冷者，其狀必死也。第三，孩子病重，臥如繩纏者，四肢不遂必死也。第四，孩子頭足相就，四肢無力者，必死也。第五，孩子多食，下痢不止，口唇乾焦，妄言如見神鬼，必死也。第六，向陰引聲哭不重，良藥縱其惡性，必死之狀也。
前六般，盧醫扁鵲見之亦拱手難言。